似乎劍修都很喜歡打架的樣子。
敵弱無趣。
越強越好……太強的趕緊跑。
“我還有兩件煉製好的法衣,都是好看的小裙子,給師姐穿戴防身呀。”金雙雙擅長煉器,法衣自然也是靈器的一種。
做女修的,自然知道女修都喜愛什麼樣式的護身法衣,比起其他的靈器,那些宮裝樣式漂亮的法衣格外有市場,她煉製起來也很賣力。
隻可惜術業有專攻,她不太擅長煉丹,要不然,混跡在漂亮的小姐姐們中間,熟知女修喜愛的狸貓早就靠著養顏丹發家致富,走上狸生巔峰躺平了!
還用得著苦哈哈地來當細作!
“好。”常師姐與金雙雙關係極好,也不客套推辭,反正法衣的花銷就在她與金雙雙分靈石的時候分出來就是。
她臉上帶著幾分笑意,不過又有些遺憾金雙雙不能一同去試煉,倒是也沒有大肆慶祝。
倒是金雙雙還想再回去鞏固修為,師姐妹兩人正要轉身離開,就聽見不遠處傳來女子細細傷心的哭聲。
還有一個有點熟悉的指責的聲音說道,“清瑛!就是因為你讓清蕊受傷,她才落選了名單,你怎麼敢自己去試煉?!”
這八卦金雙雙有點耳熟,她下意識看過去,正巧看見的是前幾天那幾位。
再想想剛剛七宗試煉的名單,似乎名叫清瑛的女子榜上有名,她就駐足轉頭多看了兩眼。
因她停下,常師姐也看過去。
待看見那遠處的情景,見英俊的白衣青年扶著一個仿佛傷心得搖搖欲墜的姑娘,對麵持劍的女修依舊繃緊了麵容,手持靈劍看著對麵,她突然微微蹙眉。
美人蹙眉自然也是極美的,金雙雙忙問道,“師姐認識那位師姐麼?”
“一同出過宗門任務。”常師姐思索著看那清瑛,低聲說道,“她氣息不穩,怎麼像是受了傷?”
正說著這話的時候,那白衣青年已經目光閃了閃,對慢慢伸手壓住丹田的清瑛說道,“清瑛,你似乎也受了傷,短時間沒有辦法痊愈。既然受了傷,又何必逞強,去那危機四伏的對抗秘境。清蕊的傷不過是皮外傷,已經好多了,又也是築基期,你不如將名額讓給清蕊,都是同族姐妹,機緣留給自家人,總比給外人強得多。”
他這話合情合理,畢竟爭取到名額的是清瑛,而那清蕊本身修為不弱,就算沒有入選名單,可築基期在外門也已經是弟子中的翹楚,名額轉給她這一家人也不會有人說什麼。
隻是這話卻讓人覺得不快。
遠處的那清瑛依舊靜默地看著青年的嘴張張合合,片刻,突然問道,“你昨日在我修煉時點燃下了料的凝神香,就隻為了這個?”
“清瑛,你胡說什麼!”
“我雖然在修煉,一時無法醒轉,可誰知曉我的禁製法訣,進過淨室做過什麼,我也不是沒有察覺。”
趁著她修煉的時候無聲進了禁製,在凝神香中放了斑駁靈氣的東西,令她昨日差點走火入魔,丹田受創,這在這清瑛此刻的口中似乎也不是那麼怨恨激動。
倒是那白衣青年咬了咬牙,猶豫再三才對清瑛輕聲說道,“清瑛,我不是要傷害你。隻是希望你不要讓清蕊那麼多年的願望落空。她一直都想參加那樣的盛會,白死不辭,你給她一個機會不好麼?清瑛,你是外門精英弟子,還有很多的機會,可清蕊不如你,錯過這次,恐怕就再也沒有機緣。你讓讓她,好麼?”
“那位清瑛師姐傷得肯定很重。”金雙雙小聲說道。
常師姐微微舒展柳眉,笑著問道,“為何這樣說?”
“這賤畜嘰嘰歪歪這麼久,師姐竟然沒一劍拍他臉上,可見傷勢不輕。要不然,還容得他這樣聒噪?”
那情真意切,仿佛很講道理的話,金雙雙惡心壞了,想想要是自己,那白衣傻瓜說第一句話的時候就一劍打爛他的臉!
她惡心得不行,畢竟若隻是普通的爭風吃醋,那見慣了宗門中愛恨情仇的狸貓不覺得什麼。
可這傷害旁人,害人道基壞人前途還理直氣壯,就真的很惡心了。
狸貓還在心裡鼓勁兒,希望那清瑛振作起來,好歹先給白衣青年一劍!
“我不讓。”清瑛突然說道。
“你說什麼?可你受了傷……”
“心術不正的倆賤人,也配代表仙宮出戰?都給仙宮丟臉。”清瑛卻並未在意那互相扶持的年輕男女錯愕的表情。
她麵容沉靜地轉身,緩緩走來,停在常師姐與金雙雙身邊頓了頓,垂眸看了兩眼歪著小腦袋看著自己的小小一顆還帶著幾分圓潤的小姑娘,又慢慢地離開了。
“?不來一劍麼?”沒啦?
金雙雙躲在常師姐身後小聲碎碎念。
常師姐哼笑了一聲。
“君子報仇十年不晚,他們又跑不了,急什麼。還是先療傷穩住道基更要緊。不過,”她低聲蹙眉說道,“還能趕得上試煉麼?”
這個問題問得好。
因為晚上就有了答案。
大半夜的,狸貓深夜被叫去了執事殿。
深更半夜,常長老這宗門勞模依舊兢兢業業,不見疲憊,笑吟吟對一頭霧水,繼而大驚失色的狸貓道,“清瑛丹田受傷,無法前往七宗秘境,她推薦了你。嗯。”
他摸了摸下顎溫聲對挨了一棍般的狸貓說道,“你也築基了,也算是外門年輕一代的翹楚,給你一個機會也好。嗯?怎麼不說話。高興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