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臉微微發紅。
金雙雙一臉茫然,不清楚花容為什麼臉紅。
至陽之體有什麼問題麼?
狸貓隻聽說過純陽之體。
“……就是說,若是能雙修修煉,那跟道侶之間多多恩愛,彼此就能更加容易地進階。”花容仰頭看天。
“你們合歡宗不就有這樣的功法?”又何必去尋那什麼某宗門遺跡裡的功法。
“不一樣。宗門典籍中有說過,那宗門之中的修煉功法比咱們合歡宗自己的更加完美。我師弟是五百年一遇的至陽之體,這樣的天賦,若是不能修煉最好的典籍,未免可惜。”
花容並不隱瞞金雙雙,畢竟自家師弟的天賦,合歡宗上下都知道,也或許是因為這樣,那歡喜宗女修才會擄走他。
畢竟若得她師弟元陽,對雙修這一道無論正邪都有極大的好處。
至陽之體。
狸貓回頭看了看清秀師弟的小身板兒,覺得這看不出來的樣子。
她們兩個小姑娘竊竊私語,可其實修士耳聰目明都聽得分明,那少年見小姑娘回頭看自己,頓時羞紅了臉,默默垂頭……至陽之體。
狼崽趴在狸貓的懷裡,狼爪啪地拍在她的臉上,大聲哼哼。
狼崽很生氣,不過人修確實沒什麼看頭的樣子,金雙雙轉過頭來,不由說道,“那妖女死得太便宜她,竟然還汙蔑韓師兄的名譽。不過好在沒死在仙宮,要不然,又有人要說師兄心虛,殺人滅口了。”
“你很在意這件事啊。”
“那可不。前陣子金玉閣的人還跑到我們宗門詆毀韓師兄,很小人的樣子。”
“金玉閣啊。”花容微微點頭,小聲說道,“最近金玉閣的確有些亂七八糟的,聽說他們副閣主收了個弟子,修為尋常,可手段很是厲害……”
她們倆才要說金玉閣的八卦,驟然就聽到極遠之處,一道刺目的白光衝天而起,還有一道震怒的聲音喝道,“我自問待你不薄,竟然是你!”
那刺目的白光如同一輪烈陽,照得天地之間一片大亮,無儘的罡風呼嘯四蕩,整個觀星城中頓時大風呼嘯,吹得地動山搖。
那白光之中一道流光迅速掙脫,同樣大聲說道,“城主,識時務者為俊傑!你當真要與我家主上作對麼?”
這聲音之下,又是數道靈光,整個觀星城一時籠罩在無數的大修士的威壓之中,狸貓這等弱小的修士頓時被壓得悶哼一聲,紛紛倒地。
就在小姑娘下意識把懷裡的狼崽護在身下,就隻見得眼前雷霆大盛,一轉眼雷霆化作巨大的屏障,帶著恐怖的巨響,將她與一旁已經暈過去的一行人倒扣在中間。
一隻狼崽跳在她的頭頂,以雷霆為盾。
這雷霆形成的巨大屏障出現,頓時讓金雙雙卸去那巨大的壓力。
她吐出一口氣站直身體,雙目運足靈光也試探地去看那九霄天上的爭鬥,此刻天空之上風雲聚散,萬裡雲海掃蕩一空,顯露出刺目的晴朗天空。
天空中又是流光轟鳴,法寶互相撞擊之聲震蕩天地。
突然,一道靈光倉促地跌落下來,正好跌落在眾人的不遠處。
且見那靈光散去,其中露出一個身穿緇衣的大漢。
他渾身都是傷,滿臉驚恐與狠意,抬頭看了一眼那俯衝而來的幾道靈光,突然一臉獰惡地撲向金雙雙等人的方向。
韓瑜也已經掙脫壓力,抬眼見那大漢的方向正是金雙雙,頓時臉色一變,撲向她。
聞人一一聲嘶吼,顧不得暴露,一雙眼化作冰冷蛇瞳,一條長長的黑色蛇尾奮力抽向那大漢的方向。
電光火石,那大漢就已經一把拍碎了蛇尾,撞開韓瑜,衝到沉著臉護著已經昏迷過去的花容,手持平底鍋的金雙雙麵前。
金雙雙吸了一口氣,掄起平底鍋。
她剛剛並非不能逃走。
可身後就是已經暈過去的花容師姐弟與同門,麵對危險,她沒有把危險留給彆人的道理。
哪怕明知道不能對抗,修為境界天差地彆,可她還是一鍋底抽向那大漢。
就是這一瞬間的事,一道雷霆包裹住她的手,浩瀚的靈氣衝擊進她的手中,那平底鍋頓時發出尖銳的嘯聲,光芒大盛,一鍋拍在那大漢的臉上!
大漢臉上正露出猙獰的笑容,可當平底鍋拍在臉上的瞬間,驟然表情凝固,又極快地倒飛了出去。
看見這一幕,雷霆屏障又是光芒大盛,耀眼得將頭頂上一切流光全都遮蔽。
金雙雙震驚地看自己一鍋底拍飛了那大漢,垂頭,又看了看自己。
她,她知道自己非常強大。
當初一鍋底也拍得大乘修為的弓炎滿臉是血。
可如今,又拍飛了一個強大的修士,就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