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的有些道理。那大殿曾經是鎮壓金師侄的所在,恐怕還會有影響她的危險之物。”大狼心疼地垂頭給狸貓舔了舔毛的時候,仙宮宮主沉吟起來。
他輕聲說道,“而且千年之前,金師侄是怎麼逃出了星羅宗的禁製,又是怎麼被封進丹爐。那星羅宗修士又有沒有在那大殿中留下關於金師侄的線索,還有如何能封印她的辦法,這些若是不能查清,的確令人難安。”
他記得長澤仙君提過,那星羅宗禁錮天機異寶的禁製層層疊疊格外森嚴,那麼金雙雙又是怎麼鑽了空子脫困?
可聽天狐的意思,她並非脫困,而是被胖狸貓從另一個禁製之中放出來。
可見千年之前,關於金雙雙,星羅宗一定發生了不為人知的事。
聽到仙宮宮主這低語,狸貓掙紮著從大狼的皮毛裡探出小腦袋,奶聲奶氣地說道,“做夢,我做夢夢到過。”
它回想著曾經在耳邊的那些爭執,那或許並不是旁人的事,而是它當初親耳聽到,聽到有人在這樣為自己發生爭執。
它就老實地說道,“有人要放了我,有人要抹殺我,吵得可凶了。不過想讓我自由的人更多。”
它努力地回想那些影影綽綽的記憶,記憶裡,慢慢浮現出的是一張帶著幾分溫和與憐憫的女子的臉。
那張臉逐漸清晰,讓它熟悉,很快就想到了這張臉屬於誰。
“是關雲仙。她一直在保護我。”它掙紮出一隻毛爪丟出一個畫卷,畫卷裡,一個清秀又溫柔的女修的樣子展露在眾人麵前。
嶽山道君覺得這大概是他所見過的最美麗的一張女子的臉。
因為人美心美,給他家雙說話了。
“關雲仙。”
“老祖說我是從丹爐裡被放出來,那大概是……她把我放進丹爐裡,然後送我離開星羅宗了。”
狸貓又不是光會吃飯,其實也很聰明,它用機靈的小腦袋瓜兒想想,就說道,“丹爐的禁製也不厲害,我很容易就脫困了。”
不過大概它真的是很廢柴。
老祖都說丹爐外的禁製仿佛雞蛋殼很快就稀碎,可它自己應該是沒有撞開禁製,所以一直藏在丹爐裡睡大覺,最後才遇到老祖被放出來。
這麼想想,小家夥兒毛茸茸的小腦袋蹭了蹭壓著貼貼自己的大狼,用奶聲奶氣的聲音叫道,“那我可年紀可大了。”
起碼也得一千歲了吧?
這麼想想,它竟然還是一隻資深前輩。
那仙君,仙君對它來說不就是小鮮狼?
狸啃到小嫩草了,真是占了大便宜。
狸貓捂著毛爪竊笑。
看它這麼沒心沒肺,仙宮宮主捂著嘴角微笑片刻,當做沒看見大狼沒皮沒臉,願意拿它自己的小嫩草去給一千歲的傻狸貓去占便宜。
他笑著聽到這裡便說道,“這位關雲仙前輩的確心底良善。不過既然當初還有反對放你自由,那我很擔心大殿之中會有人不甘心,留下禁錮你的辦法。”
千年前星羅宗對這秘寶成精到底有什麼決斷,如今是誰都不能知道了,他便喃喃地說道,“金師侄是仙宮門下,仙宮自然要護住她。”
他並沒有因為金雙雙是秘寶成精就欣喜若狂,依舊隻將這小家夥兒當做是宗門弟子看待。
天狐安靜地觀察片刻,便笑著說道,“我會去那大殿探查一番。”
“道友說的沒錯。不查清那大殿中還有沒有對金師侄的威脅的確令人難安。”仙宮宮主讚同道。
“那我也去。”嶽山道君緊張弟子,急忙說道。
大狼緊了緊肚皮下的毛團,抬起毛爪示意自己去。
狸貓都有主了,一個個還搶狼的話,合適麼?
“天狐道友與長澤一同前往吧。”如今樊卿卿背後的那強者令仙宮宮主生出幾分警惕,是絕對不會讓仙宮空虛沒有仙階強者鎮守。
如今天鶴仙子傷了元氣需要閉關,門中自然要留嶽山道君守著,順便還要查一查那海湘究竟是不是要捕捉狸貓的那隻蒼白的手的主人。
這決定是為了宗門安危,嶽山道君並沒有反駁。
不過見天狐與長澤仙君準備準備就要去先和在外的淩素那一行人彙合,順便再圍繞著大殿的那些爭鬥之中護著他們幾分,嶽山道君忙在廚房忙碌了一整天。
他把後廚裡所有的灶台都打開,給自家愛徒做了滿滿一儲物戒的好吃的。
把儲物戒掛在狸貓毛茸茸的小胖脖子上,嶽山道君心酸地看著自家弟子說道,“雙,吃好喝好和長澤彆分開,師尊等你回來。”
他這樣不舍,狸貓急忙點頭,好一陣依依不舍,天狐與長澤仙君才把這師徒倆各自分開。
狸貓毛爪抹著眼淚,舒舒服服地趴在長澤仙君的懷裡,一同出了雲頂仙宮。
天狐與長澤仙君一同前往並無妨礙,很快就找到了同門。都是各有千秋的美男子,待落到在外的仙宮弟子麵前的時候,頓時引來一片側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