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澤仙君豎著耳朵在聽,心裡滿意地頷首。
的確都是詆毀。
他對妖族一向親切。
“對了,那殿宇似乎是被刻意束縛住。我好像聽到它想掙脫的聲音。”金雙雙來之前本以為這星羅宗遺落於此界的殿宇是自己累了,選了個喜歡的地方停下來。
可現在聽到那懸崖旁,大片的殿宇隱隱傳來,似乎旁人聽不見的求救,她壓低聲音跟同門說道,“就是不知道是被何人禁錮在這裡。”
不過如此一來,倒是讓長澤仙君將一些事串聯到了一起。
他看了一眼自從到了這裡便一直微笑隱藏在自己身側,仿佛以自己馬首是瞻的天狐,輕聲問他道,“這是個陰謀?”
殿宇被刻意禁錮於此,又有人放出這殿宇的消息引這麼多修真界強者前來,這都不像是什麼好事情的樣子。
天狐便抬眼,一雙狐狸眼含著雍容的笑意看著那遠處的殿宇,慢條斯理地說道,“應該是個陰謀。不過這殿宇有些靈智的樣子,應該也知道雙雙的來曆。”
“你是說?”
“若不是發覺雙雙的來曆,這求救的感應不會隻有她才聽到。那日你們探索這殿宇,不會隻有她感覺到了壓迫鎮壓的感覺。”
天狐見此地已經被隔絕,慢條斯理地彈著自己的衣擺說道,“欺負我們雙雙欺負上癮,以為她還是從前老老實實被鎮壓的可憐蟲。”
那殿宇察覺到金雙雙的氣息,頓時壓得她喘不過氣,雖有靈智卻高高在上,以為可以隨意欺負她,甚至掉落了那個小閣樓意圖再次鎮壓。
不過如今的金雙雙是有人撐腰的,天狐的嘴角微微勾起,輕聲說道,“如今這東西被旁人鎮壓,自然也得讓它嘗嘗當年咱們雙雙承受的是什麼滋味。”
這話聽起來好小心眼。
長澤仙君卻第一次看天狐格外順眼,點頭說道。“你說的不錯。”那殿宇刻意針對金雙雙。
如今還對金雙雙求助,求她助自己脫困。
想得怎麼那麼美呢。
“不管是什麼陰謀總會露出狐狸尾巴。至於那遺跡,先讓它受著。”長澤仙君冷冷地說道。
天狐沉默了一下。
他覺得當著狐狸說尾巴是一件很不禮貌的事。
“還有那海湘,小心他些。”見金雙雙正眉開眼笑聽不知是怎麼隻有她能聽到的大殿的求救,天狐垂眸輕聲說道,“我看不到他身上的來曆,不過他身上有一種令人很不喜歡的氣息。”
那是一種讓天狐感覺到很不舒服的氣息。
天狐得天地鐘愛,難免會得到一些與眾不同的能力。
長澤仙君雖然心裡嫉妒狐狸長得皮毛好看,卻從不會在這種事上與天狐作對,將這件事記下,正在此時,卻聽得一聲悲慟的怒吼聲。
突然從遠處半空,一道身影倉皇逃出,這身影的身後,又有數人追擊,一道刀光淩空劈過,前方逃竄的那人頓時踉蹌墜落。
待長澤仙君與眾人對視一眼看過去,就見那被斬落的竟是一個年輕的男子。
這男子已經氣絕身亡,那數道流光落在地上,露出一個懷抱著個氣息奄奄的女修的老者。
他仇恨的目光落在已經毫無生氣的男子身上,就聽得一旁有人驚呼道,“是聽濤宗宗主。”
那老者滿眼悲痛,懷裡的女修已經氣息微弱,還沒等說什麼,卻已經聽到另一側有人驚怒喊了一聲,“少主!”
又有數人掠過,落在那隕落的男子的身邊痛哭起來。
這哭聲一片讓金雙上有些疑惑,且見這突然發生的一幕,不知怎麼,下意識地感覺到有一些說不出來的陰謀的感覺。
可此刻,就已經聽有修士低聲說道,“那不是寧州甄氏的未來家主?聽說年紀輕輕已經是元嬰強者,是甄氏最看重的繼承人。”
“聽濤宗!爾等竟敢殺害我甄氏少主,殺人償命,我甄氏與你決不罷休!”
就聽得那目光悲切的老者抱著懷中女修,怨恨地說道,“這孽畜暗算我無辜的女兒,沒將他碎屍萬段,我也決不罷休。”
他抱著的自然是他口中的女兒。
修真者逆天而行,被天所忌,因此越是高階強者子嗣越是單薄,能得到兒女便會愛如性命。
看這老者年歲也不小了,有了女兒顯然愛惜無比,若是當真是被這男修所害,那怒極複仇沒毛病。
金雙雙正思忖,覺得這一幕眼熟,似乎畫麵在哪兒見過的時候,這聽濤宗與甄氏的修士卻已經拔劍準備廝殺起來。
另外與這兩方各有瓜葛關係的,很快就卷入紛爭對立之中,一時之間頓時劍拔弩張,眾多修士彙聚。
可就在又是一場紛爭就要開啟,卻聽得一個小姑娘忍不住地問道,“打架這麼著急的麼?”
金雙雙看了看那老者懷中尚存一口氣的女修,抓了抓小腦袋不好意思地說道,“這位師姐看起來好像還有一口氣,那個什麼,不吃顆靈丹,試著救一救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