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璧世子妃6(2 / 2)

沈克己眼睛動了下:“她不會原諒我的。”

“原不原諒是她的事,請不請罪是你的事。”榮王妃腦中閃過千般念頭,隻要謝婉妤對兒子還有一絲一毫的情分,這事就還要回旋餘地,肯定有!

沈克己不敢也不想見謝婉妤,然榮王妃完全不給他拒絕的餘地。

沈克己哀聲道:“母妃,她怎麼可能再原諒我,何必自取其辱,和離!”

“啪!”榮王妃抬手就是一巴掌,毫不留情,一張臉近乎猙獰:“然後你丟了世子之位,以後看你那些弟弟們的臉色過日子,我也得仰彆人的鼻息,與其這麼窩窩囊囊的活著,你乾脆現在殺了我。”

“母……妃!”沈克己悚然一驚。

榮王妃盯著沈克己的眼睛,一字一頓道:“你要是還認我這個娘,你就跟我去請罪。”

沈克己嘴角顫了顫,最終妥協了,忍著劇痛準備起身,才動了一番便撕裂傷口,痛得栽倒在床上,冷汗布滿整個額頭。

哪怕是有心使苦肉計的榮王妃,也有心無力了,隻能一個人去了煙霞山莊。

到了煙霞山莊,坐立不安的榮王妃被晾了足足一個時辰,等啊等,終於等來了麵容陰沉的真定大長公主以及麵無表情的阿漁。

榮王妃搶步上前,羞愧萬分:“姑母,是我教子無方。婉妤,母妃對不起你。”

話音未落,她噗通一聲跪在地上。

阿漁微不可見的揚了揚眉,倒是能屈能伸的很。

真定大長公主眼皮都不多抬一下:“少惺惺作態了,趕緊寫了和離書來。當初咱們白紙黑字寫的清清楚楚,無論沈克己的病能不能治好,都不得有二心。可他倒好,剛治好病,就金屋藏嬌了,可真夠能耐的。”

榮王妃心頭發涼,謝家果然想和離了。若是之前和離,謝婉妤多多少少會被人暗笑終於熬不住閨房空虛想男人了,還會被人指責薄情拋棄有病的丈夫。可眼下兒子‘痊愈’,還鬨出了阮慕晴這樁事,再沒人能挑謝婉妤的錯了,謝家沒了後顧之憂。

“姑母聽我解釋,”榮王妃潸然淚下:“複禮的病並沒有痊愈!”

真定大長公主怒極反笑:“你當我們是傻子嘛,婉妤親眼所見,那麼多人都看得真真的。”

“是那女人有古怪,她極會魅惑人心,複禮一時不查,著了她的道,也不知道怎麼回事,複禮的病遇到她就好了,旁的時候卻不能。我懷疑這女人會些歪門邪道,遂特意派了一些郎中過去以給複禮治病的名義調查,留她在複禮身邊,隻是為了查明原因,以期治愈複禮的病。沒有提早告訴你們,是我的錯,可這實在是過於難以啟齒。”榮王妃泣聲。

真定大長公主:“大白天的查到書桌上去了,可真夠敬業的。”

榮王妃哭聲一頓,麵上發臊,這一點想解釋都解釋不來,隻能道:“姑母恕罪,是複禮不該,受了那女人的蠱惑。”

真定大長公主怒極反笑:“少在這胡編亂造了,哦,遇到她病就好了,滑天下之大稽,你去和外人說啊,看看有幾個信你,真把我們當傻子糊弄了。”

“我知姑母不信,起初我也是不信的。”榮王妃有備而來:“姑母請看,這是這兩個月郎中的會診記錄,複禮的病有沒有好,您一看便知,若是不信,您可派信任的郎中親自檢查。姑母,複禮的病真的沒有好,若是他好了,豈會不告訴您和婉妤。”

真定大長公主看了一回,又遞給了阿漁。

阿漁裝模作樣的翻了翻,抬眸對真定大長公主道:“祖母,我有些話想單獨和母妃說一說。”

榮王妃心裡一喜,她算是看出來了,真定大長公主是巴不得和離了,但是謝婉妤還在猶豫,她總歸是舍不得複禮。

真定大長公主無奈地點了點頭。

阿漁便帶著榮王妃去了偏廳。

阿漁開門見山:“母妃,你說的話,我都信,但是我想知道,你會如何安排這個女人?”

榮王妃終於鬆了一口氣,忙道:“這女人勾引複禮,死不足惜,隻複禮痊愈的希望在她身上,故而我想暫且留下她,一等查明原因,無需你動手,母妃會替你打發了。”

阿漁生拉硬拽了下嘴角:“您也查了兩個多月了,可一無進展,要是一直查不明白,就這麼留著她在複禮身邊一輩子,那她算什麼,複禮的妾還是外室?”

“怎麼會,她也配!”榮王妃立時否認,放緩了聲音道:“你對複禮恩同再造,他絕不會負你。這個女人是個意外,也不知道她用了什麼法子,隻要查明原因,立馬打發走。婉妤,母妃知道,複禮做的不好,可他得了那個病,猛地遇上那麼一個女人,一時意亂情迷也情有可原,她已經知道錯了,本想親自來向你道歉,隻實在起不了身。母妃不是怪你的意思,他該打,就該狠狠的打。”

阿漁強調:“要是查不明呢,一個月查不明就就留她一個月,一年查不明就留她一年,一輩子查不明就留她一輩子?”

榮王妃怔了怔,眼神微變:“婉妤,你給母妃三個月的時間,三個月後,我一定給你一個交代。”

阿漁笑容泛苦:“七年我都熬過來了,也不差這三個月。”

榮王妃又是一通歉意和感激,這才離開,離開時的腳步比來時輕鬆不少,謝婉妤不想和離還想跟兒子過日子,兒子就還有翻身的機會。

這個認知就像是一股春水,滋潤了榮王妃瀕臨絕望的心田,讓她重新點燃了鬥誌,當務之急,就弄清楚那個女人的古怪。

榮王妃鬥誌盎然,阮慕晴的卻陷入了水深火熱之中。之前兩個月,榮王妃對她的調查是含蓄內斂,可當下榮王妃撕下溫情脈脈的偽裝,把阮慕晴當成了邪祟女巫。

刑訊拷問那一套都用上了,要不是沒有解剖設備,阮慕晴都覺得自己會被剖開一寸寸的研究,其中痛苦羞辱不堪,幾欲將她逼瘋。

饒是如此,依舊一無所獲。

雙眼血絲如蛛網的榮王妃百思不得其解,用一種忌憚地目光瞪著狼狽不堪的阮慕晴:“你說,你到底使了什麼妖法?”

阮慕晴恨得雙眼充血,要不是受製於人,她都想撲上去活活咬死榮王妃。這輩子她從來沒有受過這樣的奇恥大辱,比那一日在眾目睽睽之下被謝婉妤鞭打更屈辱,她也從來沒有這樣恨過一個人。

阮慕晴怒瞪榮王妃:“沒有,沒有,我說過多少次了,就是沒有。”

“那為什麼複禮隻能與你敦倫?”榮王妃火冒三丈地質問。

阮慕晴兩眼亮堂堂的,滿臉戾氣:“因為他愛我啊,你有本事就弄死我,讓你兒子這輩子都當太監,永遠生不出兒子,你也彆想抱孫子,你殺了我啊!”

榮王妃的臉一沉到底,抬手就是一巴掌:“賤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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