晉陽郡主想到了迷藥,瞥一眼阿漁布滿紅疹的臉,不忍直視地扭過頭“送到鬆濤閣去,趕緊請府醫來瞧瞧。”若是讓六皇子見了這模樣,沒準就落下陰影了。
花雨“那六皇子?”
晉陽郡主“我和他去說一下。”今天隻能作罷,下次再找機會。
晉陽郡主一刻都不敢多待,覺得自己的臉也跟著發癢,抬腳就走,忍不住搓了搓胳膊。
閉著眼的阿漁略鬆一口氣,還真有些擔心,晉陽郡主不去找六皇子,畢竟不是自己的地盤,她隻能順勢而為,無法掌握主動權。幸好,晉陽郡主無比配合。
欲念翻騰的六皇子聽到腳步聲,搖搖晃晃衝上來開門,卻不見佳人“顏姑娘呢?”
做賊心虛的晉陽郡主加快步伐進了屋,關上門道“她起了疹子,我讓花雨送彆處請府醫去了。”
“怎麼會起疹子?”六皇子急忙問,隱隱約約聞到一股異香,一陣氣血翻湧,直衝下腹,渾身燥熱不安。
驀地,他眼睛大睜,隻見顏嘉毓巧笑嫣然俏生生立在他麵前,頓時如墜迷網,渾身無一處不在發癢。
“六堂哥,你到底喝了多少酒?”晉陽郡主嫌棄捂了捂鼻子,再看他滿臉通紅醉眼迷亂“這是後院,你趕緊回前頭去——六……”
六皇子一把抱住晉陽郡主,堵住她的雙唇咽下驚呼聲,溫香軟玉入懷,神智徹底崩塌,隻剩下懷中朝思夜想的美人。
晉陽郡主呆了呆,頃刻之間漲紅了臉,拚儘全力反抗。她想喊叫,可嘴巴被堵,她想掙紮,然手腳被牢牢束縛。男女之間力量的懸殊在這一刻展現的淋漓儘致。
她就像是一塊砧板上的魚肉,隻能任人宰割,絕望猶如潮水,從四麵八方洶湧而來,徹底將她淹沒。
水底下好冷,好痛,好黑,好可怕!
“嘉毓,嘉毓,我喜歡你……我會好好對你的……我娶你做正妃……”
晉陽郡主頓時麵如死灰,淚流不止。
聽濤閣內,安王府的府醫替阿漁檢查了一番,看著嚇人其實就是常見發癬,抹上半個月的藥,少見風即可。至於引起癬的原因,阿漁冥思苦想“今兒也沒吃過碰過什麼以往沒吃過碰過的東西。”。
府醫也查不出來,隻能含糊其辭。
花雨心裡發虛,覺得十有**就是迷藥了。
花雨送府醫出去,走到院子裡,看見一隻從未見過的貓喵喵喵叫個不停,並未在意。
臉朝著牆壁似乎羞於見人的阿漁勾了勾嘴角,對於晉陽郡主的遭遇,她一點都不同情,也不覺自己狠毒。
天作孽猶可活,自作孽不可活。她隻是以彼之道還施彼身,但凡晉陽郡主對顏嘉毓有絲毫憐憫之心,今天的事絕不會發生。
顏嘉毓曾經到過的地獄感受過的絕望,晉陽理當親自體驗一遍,這是她欠顏嘉毓的。
還有六皇子,他不是喜歡糟蹋人嗎?那就讓他這輩子都沒法再糟蹋人。沈克己難以啟齒的痛苦,他可以了解一二。
……
一群十歲左右的哥兒追著一隻憨態可掬的小貓嘻嘻哈哈跑到汀蘭苑內,聽到一陣古怪的聲響。
兩個膽子大的男孩探頭探腦的推開了那扇門,甜膩的桂花香四下逃竄。
驚叫哭喊聲漸次響起,驚得人仰馬翻。
刺痛鼓膜的尖叫驚醒深陷於欲海的六皇子,終於看清身下鬢發散亂衣不裹體滿身狼藉的女人的臉,那一刻如遭雷擊,整個人都懵住了,維持著原有的姿勢一動不動,石化當場。
四肢桎梏減弱的晉陽郡主瘋狂踢打六皇子。
六皇子被踹下床,痛叫一聲,三魂六魄回歸一魂一魄,看見了門外的人,頓時渾身血液爭先恐後呼嘯上衝天靈蓋,腦子嗡的一下炸開了。
滿臉淚痕的晉陽郡主拔出堵著嘴的肚兜,扯過邊上的被子裹住自己縮在床角,嘶聲咆哮“滾,滾,滾出去!”
一個頭皮發麻的下人壯著膽子上前,從外麵拉上門。聞聲趕來的人越來越多,被王府下人趕出院子。卻都圍著一塊竊竊私語,時不時看一眼汀蘭苑,神情是難以言說的匪夷所思以及興奮。
六皇子呆愣愣地躺在地上,渾身發寒,如墜冰窖,滿眼的不敢置信,怎麼會這樣,他竟然把晉陽錯認成了顏姑娘。
六皇子痛苦地抱住腦袋,以額頭撞擊地麵,怎麼會變成這樣,他該怎麼辦?安王,父皇,六皇子重重打了一個激靈。
“你個畜生,畜生,你不是人,你不是人!”晉陽郡主死死抱著自己,渾身上下每一根骨頭都在顫抖,赤紅著雙目惡狠狠盯著地上的六皇子。
悔恨交加的六皇子揚手甩了自己一個耳光“我,我,我喝醉了!我真的不知道是你,我以為是顏姑娘!”
“閉嘴,閉嘴,你給我閉嘴!”晉陽郡主嘶吼,聲音尖利,她隨手抓起一樣東西想扔,發現竟是自己的肚兜,眼角幾乎撕裂。那些不堪的畫麵潮水一樣一浪接著一浪拍來,拍得她頭暈目眩,肝膽俱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