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滾!”葉馨玉暴怒:“你聽不懂人話是不是, 我們之間早就完了, 我不想再和你有任何關係,你還來找我乾嘛,你要害死我是不是?”
“我怎麼會害你, 你要是過得好我肯定不來找你,可你現在都過成什麼樣了。外頭那些人都在議論你, 宋建邦家裡人肯定也這樣,你這日子過的還有什麼意思。”激動之下葛益民抓住了葉馨玉的手:“馨玉,我們走,去一個沒人認識我們的地方重新開始好不好?”
葉馨玉使勁甩著胳膊:“你彆碰我,我就是死都不會跟你走。”
葛益民傷心欲絕,緊緊抓著葉馨玉的手腕:“宋建邦就這麼好, 他明明可以讓你隨軍卻把你扔在家裡給他帶孩子,出了這麼大事的也不能陪在你身邊和你一起承擔, 你到底喜歡他什麼?”
“他就是好,比你這個隻會騙女人的廢物好一千倍一萬倍。”葉馨玉隻覺得被他抓著的地方無比惡心:“你快放開我。”
葛益民不敢置信, 失聲:“我什麼時候騙過你, 是你騙了我。你說你不想當後娘, 想去鵬城看看, 我就想方設法去弄票, 好不容易買到了車票, 我什麼都準備好了,你卻沒來。你知道我那一晚是怎麼熬過來的,我一直等到天快亮了, 不得不回家,一回到家就病倒了,我發著高燒躺在床上,聽著你敲鑼打鼓地嫁給宋建邦,那會兒我都想自己病死了乾脆。”
葉馨玉噎了下,煩躁地掰葛益民的手:“就算我騙了你,我對不起你。我再說一次,我是絕不會跟你走的,我跟你不可能永遠都不可能,你死了這條心。”
“為什麼,”葛益民反而抓住了葉馨玉的另一隻手,連月來的失落痛苦和不甘在這一刻噴湧而出,他激動地抱住葉馨玉:“馨玉,我到底哪裡做的不好。你為什麼突然就變了卦,之前我們還好好的,你這樣讓我怎麼辦。”
“你放開我,放開我。”葉馨玉大急。
“你們,你們不要臉!”宋建芳再是忍不住,扒開蘆葦衝了出來。
落後兩步的阿漁神情一言難儘,葛益民和葉馨玉蘆葦蕩相會已經是意外收獲,沒想到還有私奔未遂這一茬,聽話頭還發生在婚前那一晚。
略一回憶,阿漁恍然,那一晚半夜裡原身上廁所撞見了同樣起夜的葉馨玉,原來她不是起夜而是私奔逃婚。聯係葉馨玉毫無預兆的性情大變,看來她是半路重生反悔了。
晴天降霹靂,炸得葉馨玉和葛益民魂飛魄散。
葛益民身體瞬間僵硬,望著怒氣衝天的宋建芳,緊接著驚恐而來的是竊喜。
怒不可遏的宋建芳,要笑不笑的阿漁,驟然出現的兩人驚得葉馨心臟差點停止跳動,渾身發涼,就像是被人在寒冬臘月摁進了冰窟窿裡,她們怎麼會在這裡,聽見看見了多少?
“你們,你們兩個無恥,”宋建芳臉色鐵青,指著麵無人色的葉馨玉:“你對得起我大哥嗎,你不要臉。”
恐懼如同藤蔓緊緊纏繞葉馨玉的心臟,她幾乎喘不過氣來,怎麼會這樣!
“建芳,不是你想到的這樣。”葉馨玉臉色白的幾乎透明。
“我有眼睛我有耳朵,我聽得清清楚楚,你們兩個不要臉的狗男女。”宋建芳惡狠狠地瞪著眼睛,氣急敗壞:“你等著,我要告訴我爸媽,告訴我大哥。”
宋建芳扭頭就走。
葉馨玉驚駭欲絕,衝上來拉住宋建芳:“不要,建芳,你聽我說,我和葛益民從前是有一段,不過我們分開了,是他,是他一直纏著我。”
“我呸,你當我傻啊,我都聽見了,你和我哥處上後還跟他勾搭,你們還想私奔,就是結婚前一晚,你可真夠不要臉的,居然還能沒事人似的跟我哥結婚。”宋建芳使勁推搡:“你現在怕了,之前乾什麼去了。”
葉馨玉心中最後那根弦啪的斷了,手腳驟然失去了力道。
宋建芳推開葉馨玉,踉蹌後退的葉馨玉被葛益民接住。
“狗男女!”宋建芳怒瞪二人一眼,拔腿就跑,也沒管一旁的阿漁,在她看來,她們是姐妹,那是一夥的。
“馨玉你彆怕,有我在,大不了我們離開這。”葛益民安慰惶恐不安的葉馨玉。
聽到他的聲音,葉馨玉登時怒火高漲,甩手就是一巴掌:“都是你,你害了我一次不夠,還要害我第二次。”完了,宋建芳一說,宋家肯定容不下她,她想好好過日子就那麼難嗎?
葛益民被這一巴掌打懵了,直愣愣看著滿臉憤恨的葉馨玉。
新仇舊恨湧上心頭,葉馨玉撲過去又打又踢:“王八蛋,你害死我了,你又來害我。”
葛益民吃痛:“你乾嘛,馨玉,你彆這樣!”
阿漁低頭看了看腳邊的大花貓,又看了看打鬨成一團的葉馨玉和葛益民,彎了彎嘴角,可真是好大一出戲。
葉馨玉到底是女人,力氣沒葛益民大,很快就被葛益民製住手腳,不過葛益民模樣狼狽的很,臉上被抓了兩道血痕。
喘著粗氣的葉馨玉無意間瞥到了看戲似的站在那的阿漁,眼裡冒出凶光:“是你,都是你害的。”
阿漁譏誚:“是我逼著你偷人,還是我逼著你私奔。你哪來的臉說我害你,分明是你想害我不能參加高考,還往我頭上潑臟水,說我勾引宋建邦。”
阿漁冷笑一聲:“好一出賊喊捉賊,你自己亂搞男女關係,倒有臉造我的謠,現在遭報應了。”
葉馨玉氣到發抖:“你就是勾引宋建邦。”
“時間地點證人?你以為你說什麼就是什麼,”阿漁冷冷盯著她:“走啊,當著兩家人的麵,我們好好說說清楚,我哪一天在哪裡怎麼勾引宋建邦了,除你之外,又有誰看見了。再說說你乾的好事,今天,”阿漁指了指葛益民:“還有七號晚上,錦繡賓館。”
葉馨玉悚然一驚,牙齒顫抖:“你怎麼知道?”倏爾反應過來,“你胡說!”
“我是不是胡說,你心裡最清楚,”阿漁嘴角上翹:“沒做過的事,再怎麼胡編亂造都禁不起推敲。可做過的事,隻要肯查,一定能找到蛛絲馬跡。”
看著阿漁的笑,葉馨玉隻覺得一股涼意順著腳底板躥上來,深入骨髓的冷。
“馨玉,你妹妹什麼意思,什麼錦繡賓館?”葛益民見葉馨玉驚駭欲絕,心臟縮了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