劭揚笑嘻嘻看著阿漁:“她們結盟,我們也結盟啊。”
剩下孤家寡人就對著周勤笑:“咱倆是不是也該結個盟?”
說說笑笑就到了八點多,阿漁三人告辭。
秦凱旋回來,杵了杵劭揚的胸口,曖昧一笑:“玩的開心嗎?”
周涉吐槽:“他們可開心了,我們很不開心,兩個京大的,長了透視眼似的,把牌算的一清二楚,打個鬼哦。”
秦凱旋樂:“不然人家怎麼考京大。”
劭揚嘚瑟:“是你們自己說要打牌的,技不如人,願賭服輸。”
周涉呸了一聲,以表自己憤怒之情。下棋下不過就換牌,哪想還是打不過,好氣哦!
秦凱旋攬住劭揚的肩膀:“趴在座位上睡一晚,還不得折了腰,你就沒發揚雷鋒精神說換個座?”
劭揚看傻子似地看著他:“就算你們都願意,她們肯定不好意思啊。”
秦凱旋嘖了一聲,合著她們好意思,他就想賣兄弟是不是,嗬,男人!重重拍了下劭揚的肩膀,去了廁所。
劭揚莫名其妙地看著他。
如此又在車上過了一日,第三天上午抵達目的地。
劭揚把自己行李甩給小夥伴,熱心地過來幫忙。
行李最多的齊母笑眯眯地看著精神氣十足的劭揚:“同學,真是謝謝你了。”
劭揚露齒一笑,臉上顯出一個單酒窩:“都是應該的,阿姨不用跟我們客氣,這一路我們可吃了你們不少好吃的。”
齊阿姨笑:“都是馥玉準備的,他們家手藝沒的說。”
劭揚樂嗬嗬說道:“我們差點為了最後一塊鹵鴨打起來,回去後,一定要去他們店裡吃個夠。”
等候在出口的齊家大哥見母親妹妹身後還跟著幾個小年輕,不由詫異,得知是認識的一路作伴,便笑:“這一路麻煩你們照顧了。”有幾個相熟的年輕力壯小夥子在,車上的小偷小賊就不會瞧著她們都是女的動了歪心思,這年頭火車上可不太平,小偷小摸防不勝防。
客氣兩句,兩撥人分開,分彆前,約好了明天一起去鵬城大學參觀。
齊家生意做的很不錯,齊家大哥是開著車來的,先送阿漁和周勤去離家不遠的賓館:“那老板跟我爸是朋友,你們放心住著。”
阿漁:“給你們添麻煩了。”
“哪裡的事,有你們在,珠珠才有個伴,不然沒幾天,她就得喊沒意思想回家。”齊家大哥已經從他媽和妹妹口中知道,就是這秀秀氣氣的小姑娘製服了兩個流氓,感激不儘,要不是她,在乘警來之前,他媽和妹妹少不得要吃點虧。
出於感激和半個東道主的身份,齊家大哥搶著付了房錢。
付錢失敗的阿漁也沒堅持給錢,回頭請齊如珠吃幾頓飯再買個禮物,把賬抹平了便是,沒必要大庭廣眾之下拿著錢你推我拒地客氣。
第二天,阿漁整個人無精打采,像是水土不服:“我沒精神,你和珠珠去。”
周勤搖頭:“你一個人我哪放心啊,我不去了。”
阿漁笑:“這有什麼不放心的,我就是有點水土不服,身上沒力氣犯困。我睡著,你待著乾嘛,又不能看電視,還不得無聊死。你去,約都約好了,爽約不好。而且周涉在鵬大有認識的教授,跟著他去拜訪下,有利於你了解這說學校。”
“可你這樣,我們去診所看看?”周勤憂心忡忡。
阿漁:“去診所乾嘛,我已經吃過藥了,躺一會兒就好了,下午要是好了,我來找你們就是。時間快到了,你趕緊去。”
阿漁又勸了幾句,這才勸走了周勤。
周勤走後半個小時,阿漁也出了門,前台的服務小妹認得她,老板說過多關照下,一個小時前還來要了兩顆藥:“你好了?”
阿漁笑著道:“吃了藥眯了會兒就覺有精神了,我去找我朋友她們。”
“那你趕緊去,你朋友出去沒多久,應該還能追得上。”
阿漁朝她笑了笑,離開賓館,坐上前往沙頭角的公交車。
伍興國提過,他住在鵬城沙頭角區域,伍興國舅舅廖萬春的萬春貿易公司也位於沙頭角。
九天後,她就得離開鵬城,下次再來不知道是什麼時候,所以得抓緊這幾天的時間把人找到。
現在鵬城遠沒有後世地域廣闊,找個人是大海撈針,找一家公司卻要容易得多。
在沙頭角中心下車後,阿漁按著規劃好的路線采用最笨的辦法,地毯式尋找,順便找路邊開店擺攤的人問,以防公司開在犄角旮旯裡被她錯過。
一直到中午都毫無進展,阿漁進了一家麵館,點了一碗麵條,順口問老板娘:“老板娘,你們這附近有沒有一家叫萬春或者萬青的貿易公司?”
“萬青我不知道有沒有,萬春倒是有一家,就在後麵那條街上,你找工作?”老板娘突然一笑:“小伍就在萬春上班。”
阿漁心裡一動,轉頭就見伍興國和兩個男人走進來,他大概是聽到了對話,疑惑地看過來。
阿漁眼神微不可見地變了變,眼前的伍興國斯文俊秀,鼻梁上架著一副細框眼鏡,透著淡淡書卷氣,麵上帶著三分笑,觀之可親,有幾個人能想到他人麵獸心。
老板娘的大嗓門響起來,抬手一指:“你要是找萬春就找小伍他們。”
阿漁連忙上前幾步:“打擾一下,請問你們公司有沒有一個叫黃誌強的人?”
伍興國抬了抬眼鏡,去看兩個同事,見他們都搖了搖頭,便道:“我們公司沒有叫這個名字的人。”
阿漁苦笑:“那就是萬青公司了。”
老板娘:“姑娘你是找人啊?”
阿漁:“幫一個親戚找他兒子,好幾個月沒往家裡打電話了,知道我來鵬城,就托我找找看,隻知道公司叫萬春還是萬青來著,旁的都不清楚。”
“該是有什麼事絆住了。”老板娘心裡想的是,彆又是一個遊到對岸去的,天天有人想遊到對岸去,每天淹死一大群,這種事她聽得太多了。
阿漁強顏歡笑:“可能,我再接著找找,起碼知道公司名字了。”又對伍興國三人歉意一笑:“不好意思,打擾了。”
伍興國不疑有它,也客氣地笑了笑,語氣溫和:“不要緊。”去櫃台上熟門熟路地點了麵條,坐下後忍不住悄悄往阿漁這個方向瞥了好幾眼,一個年輕男人,遇上合眼緣的漂亮姑娘,哪有不多看幾眼的。
阿漁若無所覺地逗著腳邊的貓,這家店裡養了一隻白貓,可算是把人找到了,
端著麵過來的老板娘瞅著渾身透著舒爽的貓,樂:“我家大白不親近人,可喜歡你。”
“他很漂亮。”
老板娘得意:“可不是,我家大白是這條街上最靚的公貓,那些個母貓都愛圍著它轉。”
阿漁低笑一聲,揉揉貓下巴,原來還是隻萬貓迷,那可得幫她多吸引幾隻貓過來,認認伍興國的臉,盯死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