背對著他的葉馨玉嘴角挑起一抹得意的弧度。
待葛益民走了,葉馨玉厭惡地拿出手帕擦了擦被他碰過的手,葛益民沒立馬同意,但是已經心動,她再加兩把火就成。蠢貨,想和她重新開始,也不撒泡尿照照自己他配不配?當年看上他,是自己年幼無知犯傻,還指望她一直傻下去,葉馨玉嗤笑一聲。
又坐了十幾分鐘,算著葛益民應該走遠,葉馨玉走出包廂,結賬離開,返回育禮街,走近一家茶館。
“龍哥。”葉馨玉笑盈盈望著帶著大金鏈子的中年男人。
叼著煙的龍哥詫異,眯眼打量與他這小店格格不入的漂亮女人。
葉馨玉笑容加深加濃,當年她就是通過龍哥這個蛇頭偷渡到港城。
知道葉馨玉來意之後,龍哥帶著她上了二樓。
葉馨玉開門見山:“除了我這個朋友要過去外,還有一個女人。”
龍哥笑眯眯:“有過路費都好說。”
葉馨玉換了個姿勢,吐出一口煙:“她不一樣,她自己不想去。龍哥,我聽說有些領路人會把女人帶到那邊去賣,有自願的,也有被迫的?”
龍哥笑臉漸漸消失:“這玩笑可不能開。”
葉馨玉微微一笑,從包裡抽出一個厚厚的牛皮紙袋:“過路費我照給,這裡是五千塊錢,事後,我再給一萬塊。”
龍哥目光考究地盯著葉馨玉。
葉馨玉抖了抖煙灰,手指輕輕顫抖,不是害怕,而是激動。
在鳳樓那幾年,她聽說過一個叫萍姐的女人,專門把內地的年輕女人偷渡到港城,控製她們賣.淫,尖沙咀一帶的鳳樓不少和萍姐有關。偷渡過來的女人大多都是自願的,少部分是被迫的,就因為漂亮被人悄悄綁了裝進集裝箱運過來。鵬城這麼多人,少個把人,誰會在意,就是她們的家裡人也隻會認為她們是自己跑了。
說起來自己當年也是運氣好,找上的龍哥隻掙過路錢,不乾這種事。可她後來……葉馨玉笑容凝結,狠狠抽了一口煙,都是葉馥玉害了她,如果當年葉馥玉不出於私心放任自己私奔,她怎麼會淪落到那種地方。她受過的辱遭過的罪,她都要葉馥玉嘗一遍。
“這可是犯法的,你另請高明。”龍哥擺出送客的姿勢。
葉馨玉揚唇一笑,嘴上說著不要眼底卻露出意動之色,不過是想坐地起價罷了。果然找他沒錯,她不知道怎麼聯係上那個所謂的萍姐,所以隻能找龍哥,蛇有蛇道鼠有鼠道,隻要錢給到位,她相信這世上沒有辦不成的事。
葉馨玉微微一笑:“價錢可以再商量,這女人長得挺不錯,還是大學生,絕對物超所值。”又補充:“家裡就是普普通通的農民,不會有麻煩的。”就算劭揚和葉馥玉有什麼,這會兒他就是個黃毛小子而已。
龍哥皮笑肉不笑:“多大仇啊?”這麼狠!
葉馨玉眼裡迸射出寒光:“血海深仇!”
……
“我好像聽見貓叫了。”擦著頭發的周勤從浴室裡走出來。
站在窗前阿漁笑著道:“樓下有兩隻流浪貓。”
周勤哦了一聲,又道:“我發現這家賓館附近貓挺多的。”
阿漁笑而不語。
說了會兒閒話,周勤吹乾了頭發上床睡覺。另一張床上的阿漁了無睡意地凝視著窗簾。
葉馨玉終於再次出手,想把她賣到港城做妓,說實話,她還真沒想到葉馨玉能惡毒到這一步,這人沒了底線,果真是什麼事都做得出來。她倒不怕葉馨玉作惡,她作惡,自己才能讓她自食惡果。
伍興國那邊也有了眉目,怪不得能掙這麼多錢,伍興國他舅舅廖萬春以貿易公司當幌子,把想偷渡的人帶到港城,俗稱蛇頭。
廖萬春和伍興國沒有說的太多,所以目前不知道他們是單純的偷渡,還是同時進行人口買賣等更嚴重的非法勾當。
偷渡在鵬城屢見不鮮,便是被抓也不會判的太嚴重,可涉及人口買賣就是重罪,嚴重可判死刑。
這兩人要是撞在一塊了才好,一網打儘,一了百了。這個月月底,全國範圍內將實行嚴打,從重從快處理犯罪分子,小偷小摸撞在槍口上都可能丟命,更彆說買賣人口這樣的重罪。
阿漁牽了下嘴角,原身因殺人被判處死刑,倘若這兩人也被正法,倒是圓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