穀雅萍一把抓住馮大姑,生怕她跑了似的,急不可待地說:“鑒定結果出了嗎,愷愷就是遠鵬的兒子,你們快救救愷愷。”
來探望馮遠鵬的兩個人:“……”這是個什麼情況。不禁打量穀雅萍,難道她就是馮遠鵬養的那個情婦,望著鼻青臉腫的穀雅萍,倒是依稀還能看出幾分姿色。心裡又覺好笑,這女人膽子倒是挺大的,背著金主養小白臉。
“你胡說八道什麼。”馮大姑大怒,她還不知道外麵都傳開了馮遠鵬昏迷的原因,還想隱瞞,更不想讓人知道馮遠鵬不僅被帶了綠帽還做了便宜爹,不然以後讓馮遠鵬怎麼見人。
穀雅萍被吼的一個激靈,見馮大姑僵著臉對旁邊兩個西裝革履的男人道:“謝謝你們專門過來一趟。”
那兩人也識趣告退。
等客人一走,馮大姑爆發了,薅住穀雅萍頭發:“你還敢來!”
穀雅萍被扯得痛叫一聲。
叫得馮大姑火冒三丈,想起自己慘死的親媽,想起躺在裡麵的馮遠鵬,再想起自家被當傻子糊弄了二十幾年,眼睛都紅了,殺了穀雅萍的心都有。
馮家大女婿生怕再來個失手殺人,抱住怒氣衝天的馮大姑:“消消火,打死了她你得坐牢,不值當。”
擱以前馮大姑聽不進去,但是有馮老太血淋淋的例子在,馮大姑慫了,不甘不願地鬆開手。
被揪掉一縷頭發的穀雅萍再次逃出生天,顧不得疼,連忙道歉賠罪:“都怪我,是我不好,可愷愷是無辜,他不是故意要推老太太,更沒想到老太太會出意外。大姐,愷愷可是遠鵬唯一的兒子,要是……”
“我呸!”馮大姑一口唾沫打斷穀雅萍:“你還有臉提馮愷,你騙的我們好苦,竟然拿個野種騙了我們二十幾年。要不是馮愉提醒,我們一輩子都得被你們母子倆蒙在鼓裡。”說著說著馮大姑又想打人,穀雅萍這個臭□□就是欠.打。
穀雅萍失聲驚,:“愷愷是遠鵬的孩子。”
“你還想騙我們,鑒定結果出來了,愷愷和我弟一點關係都沒有,”馮大姑氣呼呼瞪著震驚的穀雅萍,裝,再裝!
“怎麼可能!”穀雅萍悚然一驚,馬上就反應過來:“肯定有人動了手腳,馮愉,就是馮愉,是她做了手腳,她騙你們的,她想害死愷愷。”
“她騙我們,你就不騙我們了,呸!”被丈夫抱著腰的馮大姑打不到人,隻能唾沫攻擊:“你居然敢背著我弟弟偷人,拿著我弟弟的錢偷人,你還要不要臉了。”
這事一出,穀雅萍在他們這的信譽為零。狗改不了吃屎,她以前肯定也偷過人,馮大姑堅信。
穀雅萍辯無可辯,這事她的確做了,但是馮愷確確實實是馮遠鵬的種:“再做一次鑒定,你們都被馮愉騙了。”
“我告訴你,鑒定是浩軍做的。”馮大姑怒極反笑:“再做一次,讓你去做,讓你動手腳,你休想。”
“你們做,你們再做一次!”穀雅萍徹底慌了神,眼下她唯一的倚仗就是馮愷是馮家的兒子,馮家再怎麼樣也會幫他。
穀雅萍還要再說,被趕來的保安抓起來。
“女士,請你離開,不要打擾醫院秩序。”
“愷愷真的是遠鵬的孩子,你們信我,你們再做一次,再做一次。”被拖走的穀雅萍歇斯底裡的喊叫。
聲音嫋嫋不絕。
馮大姑恨恨啐了一口:“死鴨子嘴硬!”
被拖進電梯的穀雅萍崩潰大哭,絕望和恐懼潮水一般湧來,將她徹底淹沒。她畢業沒兩年就被馮遠鵬養了起來,過上了衣食無憂還有保姆伺候的富貴日子。到了美國後,更是富貴逍遙,不是購物就是度假,半點心思都不用操。
這二十來年,她活在馮遠鵬的羽翼下一點風雨都沒經曆過。
可短短兩天內,為她遮風擋雨的馮遠鵬倒了,能替她分擔的馮愷關在看守所裡自身難保。狂風暴雨鋪天蓋地打在身上,穀雅萍終於挨不住,啕嚎大哭,她該怎麼辦,她到底該怎麼辦?
……
正在參加董事會的阿漁打開柳秘書的信息,嘴角慢慢翹起,這才是小三該有的待遇。把手機放回口袋,阿漁有一眼沒一眼地看著正在說話的張副總,好不意氣風發。張副總是除高麗華和馮遠鵬外最大的股東,她剛剛代表高麗華和馮遠鵬將公司暫且交由他掌管。
她對執掌公司沒有興趣,就算架空了馮遠鵬,他照樣能過好日子。她感興趣的是,讓馮遠鵬變成窮光蛋。
可得保佑馮遠鵬多躺一會兒,等他醒來。他就會發現,親媽死了,寶貝兒子坐牢,一生心血毀於一旦。汲汲營營半輩子,一睡回到解放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