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新跪在黑色的鍵盤上,痛心疾首地表示, 他太天真了!
就算馮愷和米盼盼共處一室, 就算馮愷甘之如飴承擔米盼盼母子吃喝住, 就算周圍鄰居都覺得他們是一家三口, 可他們沒睡一個床,所以不‘算’有奸情。
臥了個大槽!見過養備胎的, 但是沒見過養得這麼溜的。
當真是人不可貌相, 那米盼盼看起來像個缺心眼,做的事也挺缺心眼。
為了證實是否有奸情的存在, 他讓人也盯了盯米盼盼,發現這是個神奇的人物。
去奶茶店上班能十杯奶茶配錯三杯料, 半個月後被炒魷魚。賣鞋子, 給客人裝了一隻36一隻37的鞋,把貴的鞋子當成尾貨賣,不到一個星期, 又被辭退還罰了錢。
就這麼一個乾嘛嘛不行的人,卻把馮愷拿捏的服服帖帖, 心甘情願當冤大頭。
愛情啊,真是不講道理!
被無理取鬨的愛情坑了一把的許新自發自覺地摸出一個鍵盤跪下了,男人,一口唾沫一口釘, 言出必行。
阿漁手裡捧著一碗剛洗好的草莓, 挑挑眉:“怎麼跪上了?”
許新:“願賭服輸。”
阿漁在懶人椅上坐下:“長見識了吧。”
許新用力點頭。
阿漁忍著笑, 一臉孺子可教地點點頭。
馮愷和米盼盼曖昧的隻差上床那一步, 但是沒突破那條底線,所以在米盼盼的認知裡他們就是純純的友情,米盼盼可以理直氣壯說:我一直把馮大哥當成親哥哥看待。
前世,馮愉能在米盼盼馮愷司陽朔這段三角戀裡興風作浪,也得有的放矢才能攪風攪雨啊。
馮愷哪是暗戀米盼盼,分明是明戀,連馮遠鵬都知道了,氣得火冒三丈,但一點都不妨礙人家一有機會就想去挖牆腳。
米盼盼呢,也不會避嫌,尤其是和司陽朔鬨矛盾之後,馮愷就是她的避風港。
到了這一世哪怕時移世易,馮愷仍然逃不了備胎的命運,如是一想,阿漁都有點同情馮愷了。
旁的不說,馮愷對米盼盼,確實真心實意。
奈何人家不好他這種溫潤公子哥,就好司陽朔這中霸氣側漏的總裁,哪怕被虐千百遍,依舊愛他如初戀。
阿漁溜一眼許新膝蓋下麵的巧克力鍵盤,明知故問:“怎麼不是你常用的機械鍵盤?”
許新眨巴眨巴眼,眼神軟軟的,無辜的:“那是你送我的禮物,我不舍得。”
阿漁嗬了一聲,機械鍵盤跪起來可比巧克力鍵盤疼多了。
“下次,話可彆說的太滿。”
許新鄭重其事點頭:“通過這事,我明白一個道理。”
阿漁看他模樣,絕不是正經話,遂不接。
許新:“你長得這麼美,說的肯定是對的。我怎麼可以質疑。”
阿漁一顆草莓扔過去:“行了,少貧嘴了,起來。”
靈活接住草莓的許新塞到嘴裡,站起身,顛顛湊過去:“這個草莓真甜。”伸著臉親她,語音含糊:“你嘗嘗。”
第二日,許新做好了早飯,去瑜伽房叫人。
用過早飯,許新先幫阿漁挑了一身衣服,然後給自己挑了一身姐妹裝,接著又給阿漁化了一個美美的妝容,最後給自己化妝。
半個小時,英俊不凡的帥哥成為顛倒眾生的美女。
阿漁不是第一次見證變身奇跡,並不妨礙她豎起大拇指:“鬼斧神工。”
許新款款一笑,走過去挽住阿漁的手臂用的是低沉喑啞的煙嗓:“走吧。”
阿漁樂不可支,妝容服飾一換,神態動作都隨之而變,連聲音都變了,除非特彆熟悉的人,誰能想到他是個如假包換的純爺們。
賈琳娜就沒想到。
賈麗娜正是春風得意時,就在前天,她爸媽和司陽朔的爸媽坐下來吃了一頓飯,商量訂婚一事。終究,她爸在看了司陽朔這一年的表現後,選擇了成全。
訂婚禮的日子定在元旦那天,還有一個月的時間準備,有點緊張,因為他們這個圈子裡特彆注重訂婚禮,所以要準備的事情特彆多,尤其當年馮愉和司陽朔的訂婚禮盛大隆重。她的訂婚禮更加不能寒酸,顯得他們賈家不如馮家似的。
“你要是空的話,陪我飛一趟法國挑禮服?”賈琳娜詢閨蜜丁町:“你陪我,費用當然是我出的。”
“這麼好的事,你家司陽朔呢?”
賈琳娜語帶抱怨:“他最近忙著米可的c輪融資,哪有時間陪我。”
丁町哪聽不出她抱怨下的洋洋得意,米可是司陽朔創立的一個直播平台,在行業內排的上前五,勢頭正好,遂奉承兩句:“你家司陽朔嘛,是個大忙人咯。他這麼努力還不是掙錢給你花。”
賈琳娜搖搖頭:“我又不差他的錢,我寧可他少掙點多陪陪我,可他滿腦子工作,讓他陪我逛街他就會塞一張卡打發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