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雅今天本來穿著打扮就是清新少女風,戴著口罩帽子,她身材瘦而不柴,看著清減又窈窕,又跟著兩個氣場冷硬的男人,乍一看就像是跟哥哥出遊的小女孩。
“你又是誰?”君雅是他請來的客人,當著麵被這麼質問,張衡頓時沉下了臉,“什麼時候扶苓居也能大聲喧嘩了?不懂規矩就滾出去。”
“你滾出去才差不多。”陰鬱青年冷笑一聲,竟是寸步不讓,“這整個院子的風水局都是我師傅所創,這臭丫頭出言不遜,我沒出手教訓她都不錯了!”
“好大的口氣。”原野像是聽見了天大的笑話,冷嗤一聲,高大的身影上前一步將君雅擋在身後,一手搭在腰間,烏黑冷厲的眉眼眯了起來:“你敢對她動手試試。”
“我何時出言不遜了?”清冷平靜的聲音響起,君雅從原野身後走了出來,遞了一個安撫的眼神讓他稍安勿躁。
“你知道我師傅是誰嗎?宗山徽,當代玄門第一人!”
陰鬱青年提起師門,傲然地抬起下巴:“我師傅修為高深,即使如此,這座小院也是他心血之作,當代無人可出其右!你這年紀不大的黃毛丫頭,知道什麼是玄學五術嗎?竟敢妄言超越我師傅?你不是出言不遜是什麼!”
陰鬱青年慷慨激昂一番話,本以為會讓這兩男一女有點逼數,沒想到他們卻是反應平淡,並且沒有絲毫慚愧之色。
原野搖了搖頭,看他的眼神仿佛在看一個智障,不忍直視地轉過視線。
張衡也回過味來了,宗山徽的確是一位高人,這人是他弟子的話,最好還是不要結仇。
不過他也知道君雅有兩把刷子,便想開口解釋:“這位是……”
“無出其右?”君雅上前一步,截斷他的話,“也不怕風大閃了舌頭。”
張衡:“……”得,要掐架了。
陰鬱青年聽不得任何人抹黑自己師門,頓時怒道:“你一介凡人懂什麼!”
要不是門規擺在那,不許對凡人動手,就算這是個女人,他也要讓她知道天有多高地有多厚!
君雅走到一處欄杆邊,指著連接處的一塊顏色更深的地方,“百年紫檀木。”
在眾人疑惑的眼神中,她踩著欄杆翻了下去,落在池塘邊,伸手在水裡摸了一會兒,忽然飛快一抓,撈出一尾體型肥美的鯉魚,整條魚身幾乎漆黑如墨,隻有尾端處還帶著一點金紅色。
然後又在旁邊繞了一圈,停在最大的一棵垂柳下,隨手在地上扒了幾下,挖出來一個金色小鼎,把胡亂掙紮的鯉魚扔了進去,那魚立刻像死了一般,一動不動。
她走了回來,單手抓著欄杆翻身而起,動作輕盈地落在地上。
陰鬱青年早在看見她踩著欄杆翻下去的架勢時,就感覺不妙。
這女人練過內家功夫!
行家一出手就知有沒有,他跟著師傅見過不少奇門異士,也算眼界寬闊。
雖然不知道她為什麼周身氣機尋常如同凡人,但是已經超出他一開始的預料。
不過……超越師傅?那是不可能的事!
恐怕是哪個門派的小弟子,學了兩年內家功夫入門,就開始自視甚高目空一切,以為自己天下無敵。
“百年紫檀木,加持陽煞的聚寶盆,臨門化蛟的金龍鯉。”君雅走到他麵前,一雙清淩淩的漂亮眼眸微微眯起,“尊師應當教過你,風水局最考驗水平的就是風水師本人是否依靠外物。”
她看著陰鬱青年微微變化的臉色,繼續道:“尊師布下的這個局,天材地寶、法器、靈物全都用上了。恕我直言,沒什麼值得驕傲的。”
陰鬱青年冷哼一聲:“如今天地靈氣式微,不借助外物,怎能激活風水局!你不過是紙上談兵罷了。”
君雅搖了搖頭,將鯉魚從鼎中提了出來,一揚手扔回了池塘裡,等魚遊走後,將金色小鼎也扔了進去,不偏不倚正好落在池塘中心。
“你作甚毀我師傅心血!”陰鬱青年頓時暴跳如雷,知道她也是修道之人後,手中運起靈力一掌拍出。
君雅抬手跟他對了一掌,動作輕飄飄的,全然不似青年勢如風雷的掌風。
兩掌相接,青年連聲音都發不出,就像斷線風箏一樣飛了出去。
“吳霄師兄!”他旁邊幾個男女驚呼道,連忙追上去接住他。
“大意了……”吳霄臉色微白,捂著胸口被扶了起來。
他抬眼望去,然後就看見了此生難忘的一幕。
隻見池心從內向外,開始溢出漣漪,絲絲縷縷白色的天地元氣飛速凝聚,濃到幾乎化為法器才能滋生出的生吉之氣。
君雅一招手,一縷水柱自池心騰空而起,隨著她的手勢,飛向最大的垂柳,澆灌而下。
下一秒,濃鬱的天地元氣隨著柳木的呼吸,充斥了整個庭院。
空氣與外界發生了變化,聞一口都感覺神清氣爽,仿若仙境一般。
“金生水,水生木,木生火,靠陽煞聚氣不若以五行生萬物,這才是風水局。”君雅負著手立在回廊邊,清冷的目光淡淡掃過來。
“若是玄門第一人就這個水平,你可能得叫我一聲祖師爺。”
作者有話要說: 這章重寫了三遍才滿意,撓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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