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陽哥哥用僅存理智和搖搖欲墜道德底線, 勉強鑄就了心靈防線——拒絕美色主動送進嘴巨大誘惑!
“不摸!我不摸你, 你也不許摸我,咱們要好好訓練, 懂嗎?訓練!”
舒陽老師板起臉, 把艾瑞兩隻蠢蠢欲動想效仿鹹豬手毛爪子摁住, 語重聲長地教誨。
事有輕重緩急, 眼前最大最緊急任務就是怎麼在成年禮上,把那個聽著就是滿腦袋野心燒炭佬給糊弄過去,用規矩和形勢逼迫他還政於國王陛下,要不然這傻小子怕是沒什麼好果子吃。
艾瑞灰蒙蒙眼珠委屈巴巴地看著親愛舒陽,懂事地歎了口氣, 乖乖坐好, 盯著舒陽唇色淡淡濕潤嘴唇, 一張一合地說個不停……好像是雨中開放薔薇花啊!
他有些精神恍惚,心底裡就像是被一根小小毛茸草搔動著,癢癢,好開心, 開心得心花都要綻放了。
“……艾瑞!你聽到我說話了嗎?”舒陽狐疑地斜睨咧嘴傻笑小夥子。
艾瑞一個激靈, 趕緊站直身體, 挺胸大聲回答:
“當然!我聽到了。你說……要由內而發, 從精神和氣質上展現一位挽國家於危難中,英雄國王形象, 我們要讓攝政王那個燒炭佬無話可說, 至少無法從客觀上否認‘國王’。”
陶舒陽有些意外傻小子出奇好記憶力, 滿意地點點頭:“那你明白我說意思了嗎?”
灰眼睛瞬間被迷惘霧氣籠罩,它主人傻乎乎地又咧嘴笑了。
舒陽老師頭痛地按著太陽穴,隻好放棄“理解”這種艱難工作,揚長避短,從艾瑞長處入手,使出華國應試法寶——死記硬背、題海戰術!
就不信對付不了一個小小成年禮儀式?
就算是失敗了……
陶舒陽忍不住又伸出手去,輕輕撫過艾瑞年輕臉龐。
這不還有他這個外掛人士在嗎?大不了用法術護著艾瑞一塊跑,有威蘭領這個根據地在,還有他粗壯金手指,還怕護不住一個流亡國王?
最多就是讓艾瑞隱姓埋名蟄伏幾年,等他力量壯大了,不把那燒炭佬乾得屁滾尿流都對不起他金大腿和虔誠信徒們!
馬修在外間等得不耐煩,暴躁地推門而進。
他本來就不是個耐心人,在王失蹤,成年禮又轉瞬在即巨大壓力下,更是像肚子裡被滿了火石和乾草,隨便一動就要蹭出火來。
“你們倆還沒磨蹭完……”
他說了半句話就楞住了,呆呆望著站在舒陽身前,轉目向他望來那一位。
高瘦筆挺身姿,穿著那身熟悉灰袍,麵上覆著半臉銀麵具,目光冷冽如寒冰。
“……我王。”
馬修喃喃低語,目光如注,死死盯著那張臉不放。
然而,“國王”舉手摘下了讓他不太舒服麵具,生氣地瞪著闖進來人,瞬間打破了讓人迷幻魔法。
“不要浪費時間!我們也沒有時間可以浪費!”
馬修心口一痛,生生咽下口老血,怒氣衝衝地吼道。
“……典禮會在塞倫特宮舉行,曆任國王都是在那裡加冕。所有在世王族,隻要是還能動彈,都會參加國王成年禮即‘執權’儀式。聖恩王國子爵以上二百零七位大貴族,也將會帶著貴重禮物親至,或是派代表來參加禮儀。
聖恩光明神教教宗阿瑟必大人會為聖恩世俗權柄交接來做主證,其餘聖恩王國所有教派都將會派出各教教宗或聖子來同時見證。”
馬修麵對唯一“學生”,滔滔不絕地講著王成年禮須知以及種種規矩和步驟,越說越煩躁,越說越心慌,在如此眾多重要賓客麵前,在處心積慮要找茬攝政王眼皮底下,這樣一個傻小子真能蒙混過關?
麵前是噬人猛獸虎視眈眈,背後卻是萬丈懸崖。
他們都無路可退。
“衛隊長,有一點我想您可以放心。艾瑞記憶力非常好,”陶舒陽看著馬修越來越難看臉色,安撫地拍拍艾瑞手,開口了。
“超乎您想象好。你不必為他會忘記什麼程序,或者是忘記什麼‘台詞’而擔心,我想我們隻要將必要程序和應對都過一遍,重要事情是——讓他成為一個國王,真正國王那樣。”
“艾瑞,把剛才馬修長官說那些話,試著複述一遍。對,就是再說一遍。”
陶舒陽輕輕握了一下艾瑞手,鼓勵地朝著傻小子微笑,然後,他手被一雙虎口生繭,細痕累累、骨節分明大手,牢牢地反握住了。
艾瑞緊緊握著舒陽溫暖手,仰起臉,表情嚴肅——就像是舒陽教那樣,慢慢地將馬修剛剛說話複述出來。
開始還有些遲疑、停頓和幾個不起眼小錯漏,但他越說越流利,越說越起勁,到得後來,幾乎是快速誦讀一般地複述完了那一長段話!
馬修震驚地望著他念完自己話,輕鬆地停頓下來,又朝著舒陽咧開嘴傻樣,頓時眼角又開始抽抽。
他緊繃心弦卻悄悄鬆了點,不可否認,這家夥傻歸傻,還是有那麼點可取之處。
果然就像舒陽所說那樣,隻要是記憶方麵,比如所有程序和應對,在馬修和舒陽兩個人身兼多職配合演繹下,艾瑞非常順利地就記住了複雜各種禮儀和細節,以至於對那些特定人該說什麼樣特定台詞。
即便是對於攝政王有可能質問找茬方式和問題,艾瑞也記住了所有馬修絞儘腦汁與凱法他們一起設想應對方式。
對於那些幾乎可以稱得上繁瑣宮廷優雅禮節,艾瑞似乎有著特殊天賦,他總是一次又一次地刷新馬修期待值,讓他驚喜讚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