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小舟被問到了。
他思索了片刻，用了一個簡單易懂說法：“喜歡就是，看到某一個人時候心跳會加快。”
秦淵：“那你，看到那個，也會心跳加快。”
那個，指是檔案室管理員。
謝小舟：“…………”
彈幕歡快了起來。
【哈哈哈哈哈經典直男反應】
【我怎麼覺得BOSS有點蠢萌啊】
【好可愛，不相信愛情我又可以了】
【我是不是走錯房間了？這不是驚悚綜藝嗎？】
謝小舟有點不想回答這個問題。
但秦淵卻不依不饒，似乎不給出個答案就不走。
謝小舟沒有辦法，隻能衝著秦淵勾了勾手指：“過來，我告訴你。”
秦淵聽話地走了過去。
兩個人靠得很近。
謝小舟都能感覺到秦淵身上涼意，他用目光比劃了一下兩人之間身高差距，突然伸手勾住了秦淵脖子，飛快地在他臉上偷親了一下。
做完這一些，謝小舟收回了手，後退了一步：“這就是喜歡。”
然後，他看見秦淵臉頰一點點地紅潤了起來。
謝小舟：產生了一點點負罪感，怎麼回事？
不管怎麼樣，秦淵看起來都是一個少年，他這樣做，總有種欺騙感情意思。
不過負罪感也隻是出現了短短一瞬間。
謝小舟並非看起來那麼單純善良，他十六歲就出來當橫漂跑龍套，見過市麵比同齡人多得多了。
他也知道自己樣貌是一個優勢，平時也從來不吝嗇利用這個優勢。
謝小舟抿了抿唇角，露出了一個單純無害笑容：“怎麼樣？”
秦淵不知道該怎麼說。
這種感覺，很陌生，令他有點無措，但並不討厭。
硬要說話——
“不準，對彆人，這樣。”秦淵隻能得出這個結論。
這是與生俱來占有-欲。
不學自會。
謝小舟失笑：“我能對誰這麼做啊？我又不喜歡他們。”
秦淵確認：“隻有，我一個？”
謝小舟不假思索地說：“當然啦。”
秦淵視線在謝小舟臉上來回掃了一下，似乎在確認什麼，過了一會兒，開口：“我，有個問題。”
謝小舟：“你問。”
秦淵：“不是，現在。”
謝小舟也沒放在心上，拍了拍他肩膀，隨口道：“那等你想好了以後再問我唄。”
秦淵點了點頭。
兩人一同離開了政教處。
秦淵落後一步，灰蒙蒙眼中出現了謝小舟背影，瞳孔微微縮緊，出現了從來沒有過情緒。
暗潮湧動。
他從來沒有過這種感覺。
軟軟，暖暖。
秦淵抬手，輕輕蹭過謝小舟親過地方，放下手時候，那裡皮肉隱隱退去，出現了衰敗、冰冷白骨。
但隻是一瞬間，又重新被脆弱美麗人皮所覆蓋。
秦淵要問是。
願不願意，永遠留在這裡，一直、一直陪著他。
不過這個問題不應該出現在這個時候。
而是……更適合時間點。
謝小舟側過頭，見秦淵還停留在原地，聲音軟乎乎像是在撒嬌：“你在想什麼？走啦~”
秦淵扯了扯嘴角，略顯生疏地露出了一個微笑，他在學習，學習這世間所有情緒。
這是謝小舟教給他。
他覺得這些東西很好。
如果是這樣話，他想，他喜歡謝小舟。
很喜歡。
喜歡到想要把謝小舟藏起來，藏到彆人所觸及不到地方。
謝小舟現在還不知道，他招惹，是什麼樣一個怪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