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實話,像這樣臉對門死撞,蘭疏影聽著都有點替它疼。
“真是……吵死了。”
如果換個情境她大概會一把火連門帶屍全都燒乾淨,不過就算天罰之眼不提醒,她也是打算按原主的屬性去發育,不然出來一趟就太沒意思了。
蘭疏影四下尋覓趁手的武器。
可惜這家人的衛生間裡連拖把都沒有,隻有角落裡的一根長柄掃把,嗯,塑料頭是桃粉的,掃把毛是淺粉的,跟這個環境非常合拍。
她靈機一動,扯掉掃把頂部的塑料頭,試了試底下金屬管邊緣的鋒利度,感覺還不錯,然後她拆掉底下的掃把,用力把金屬管踩扁。
這樣就變成了一根上扁下圓的簡易金屬棍。
握感舒適,如果用扁頭的尖去紮人,應該一紮一個窟窿。
這時木門在地中海喪屍的不懈努力下已經鬆動了,或許再撞十幾下就會報廢。
蘭疏影迅速地在門後麵的地上倒了一攤沐浴液,然後站在門側邊,心裡數著倒計時,直到它即將撞上來的時候,她猛地把門從裡麵拉開!
出於身體的慣性,地中海喪屍直接往前撲出去,額頭狠狠地撞在洗臉台上。
蘭疏影瞥了一眼,已經撞癟了,粉白色洗臉池上多了一灘惡心的番茄醬。
喪屍並不是四肢僵硬隻能直來直去的僵屍,它們隻是行動遲緩一點,關節可能偶爾會出一下問題,導致走路時突然卡頓。
劃重點喪屍的關節是可以打彎的。
所以,那個地中海喪屍摔倒之後,本能地踩上了蘭疏影倒的那一灘沐浴液。
嘭!一聲巨響。
第二攤番茄醬誕生,地中海喪屍的金絲眼鏡這下徹底報廢了。
蘭疏影趁機踩上它的脊椎,用金屬棍斜著紮它喉嚨處的皮肉。
一下,兩下,三下……
喪屍拚命朝她這個方向轉頭,一張巨口張到了人類軀體的極限,露出一口尖利的黃牙。
“你該好好刷牙的。”蘭疏影嫌棄地彆過頭,太臭了。
她往旁邊踏了兩步,在它沒反應過來之前把金屬管從它嘴裡紮進去。
這種金屬管是空心的,被她紮了那麼多下現在已經彎成了弧形,不太好受力,她使儘全力,換來的結果也隻是金屬管頂端鬆鬆地掛著喪屍喉管,大概一動就會掉下來。
於是她跳到喪屍的腳邊,拽住它腳後跟往後一扯,這東西再次臉懟地麵,撞出第三攤番茄醬。
它的行動明顯更慢了,好半天沒爬起來。
這時蘭疏影看見衛生間旁邊有個小矮櫃,上麵有一把挺鋒利的水果刀,她把刀抓在手裡,人跳到矮櫃上。
地中海喪屍晃晃悠悠地從裡麵走出來,幾乎被砸平了的鼻子還在一吸一吸,四處搜尋它的獵物。
隨後它找到了。
那個漂亮的獵物把刀尖按進它血肉模糊的喉嚨,用力一揮!
脆弱的脖子被劃開大半,半凝固的血像果醬一樣一團一團地往外湧,剩下的組織再也掛不住那顆沉甸甸的頭顱。
喪屍倒了下去,再也不動了。
蘭疏影已經出了一身汗。
第一是因為天熱,第二是這具身體太缺乏鍛煉了,隻是一些簡單的動作都能累成這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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