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看見自家夫君這張俊臉,她心臟砰砰跳,臉上一熱,下意識地低下了頭,羞惱道:“夫君怎麼就這樣闖進來,我,我還未梳洗呢……”
識海裡,蘭疏影仰麵躺在幻化出的藤床上,看到這兒,她忍不住翻了個大大的白眼。
合著這宿主還是個顏狗,看見帥哥就忘了仇?
而此時的周況聽了郭宜臻這句話,再觀察她的表現,頓時心事放下了一大半,暗自得意:這個蠢貨,果然好哄得很!這下他好回去跟娘交待了。
他撩開衣服,從胸口摸出一個巴掌大的紙包,捧到郭宜臻的麵前。
郭宜臻露出抑製不住的笑容,拆開紙包,果然見到了跟夢裡一模一樣的紅霞酥。
周況親手拈了一塊遞到她嘴邊,另一隻手攥住她的手,滿眼心疼和懊悔。
“娘子,昨天都怪我不識好歹,豬油蒙心,竟然乾出那樣的錯事,心中實在有愧!娘子你剛喝完藥,嘴裡一定苦得很,我特意去排隊買了酥點過來,是你最愛吃的,正好壓壓這苦味,來,張嘴,我喂你。”
四目相對,郭宜臻似乎是忘了之前的事,含羞帶怯地就著他的手咬了一小口,紅霞酥入口即化,隻在舌尖留下甜味,一路通向喉管,去到心頭。
周況見她肯吃,這下徹底安心了,抓著她的玉手往自己臉上輕拍一下,哄道:“娘子要是還不開心,先吃完這些紅霞酥,我再讓人端些吃的過來給你補補身子,緩緩氣,之後要是還惱為夫,你儘管打,打得越疼越好,隻要能給你消氣,怎樣都可以!”
“夫君……”
郎情妾意,看起來真是甜甜蜜蜜,活生生一對鴛鴦。
蘭疏影翻了個身,歎息道:“看不下去了,我……想吐。”
奶糖附身在小白貓身上,這會兒正藏在床後麵,聽見主人的心聲,白貓眼中的神光頓時暗了下去,而識海裡多了一隻星鑽小貓。
它蹭到蘭疏影手邊,萬分討好地舔舔手背:“喵~~~”
“得了,我沒怪你,這回的宿主是我自己挑的,眼拙了。”她不是那種不敢承認錯誤的人,何況這事根本怪不著奶糖。
郭宜臻的夢境還在繼續,而現實中,因為蘭疏影沉浸在識海裡沒出去,在整個周家看來,夫人自從抬回來就一直沒醒,已經燒了快兩天了,請來的幾個大夫都說情況不妙。
蘭疏影冷眼旁觀,她掐著時間,始終不“醒”過來,周家陷入愁雲慘霧之中。
其間,周況的母親帶著兩個婆子進到郭宜臻房裡,趕走丫鬟,毫不避諱帳子後麵的病人,開始大動作地翻箱倒櫃。
聽起來周母是想趁這個機會,找到郭宜臻的令牌或者鑰匙,好去開她的嫁妝庫。
這對母子可以說是把不要臉做到境界了。
要知道,在郭宜臻這個時代裡,新婦嫁人之後可以選擇拿嫁妝貼補夫家,這傳出去有幾分美名。可要是婆家打嫁妝的主意還被傳出去,那就是實打實的惡名。
像周母這樣,趁著兒媳婦生病進房搜東西,這屬於偷盜,如果人贓並獲的話,彆說是麵子,裡子都要空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