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周圍這些仙人本來已經意動,見衡武星君狼狽地擦拭唾液,都有點尷尬。
罰惡仙尊氣得目呲欲裂,心裡的失望一波一波湧上來。
這就是他拚死守護的仙界。
以前那些願意為了仙界安寧灑熱血的戰友都去哪了?
怎麼,連他和紫竹唯一的兒子,也成了慫包軟蛋!
“父君,您和清淩仙尊都教導過我,要以大局為重……”衡武星君眼裡的堅定與他如出一轍,懇切道:“孩兒確實厭惡他的一些做法,可是孩兒相信,他在這裡,也會做出一樣的選擇!”
要是繼續保清淩,就必須看著更多無辜的人死在魔皇手裡。
可要讓罰惡仙尊出賣朋友,他做不到。
就在這邊陷入艱難抉擇的時候,赤霄鄙夷地想道:
“你就裝吧,你真想找人家麻煩,隨便控製一個傀儡帶路不就行了?鬨得這麼大,是想逞威風?”
青年搖頭。
“你不懂,像他們這種人,哪怕我變成耗子溜到他身邊,隻要目的是殺他,就必然會被彆人發現。到時候……還是得變成這樣。”
赤霄不明白他的邏輯。
聽這語氣,他在這種事上,倒像是個熟手。
“你以前殺過很多人吧。”
青年再次搖頭:“除非必要。”
他笑笑,“告訴你一個小秘密,其實今天,誰的命我都沒拿走……我騙他們玩的。”
赤霄不信。
那麼多的血,屍體就像下餃子似的撲騰撲騰往下掉,還有那隻花靈,是死在他手掌心裡的,那觸感,他直到現在都沒忘。
你說沒殺他們?當我是瞎的啊。
青年看他不願意信,也沒多解釋。
衡武星君擋在他父親身前,在罰惡仙尊幾乎要吃人的眼神裡,艱難啟齒:“我知道他在哪,你,能立誓放過不相乾的人嗎?”
“當然可以。”青年控製赤霄發了個誓,“辛苦你走一趟吧。”
臨走時他把這裡用黑霧籠罩起來。
凡是參與圍攻他的人,一個也走不脫。
半個時辰後。
一道單薄的黑影從無名宮室內走出來。
他的手掌向上展開,上方一指左右的高度,懸浮著一塊熱氣騰騰的血肉。
這顆心臟離體之後還在跳動。
一下又一下,仿佛在訴說不甘。
在他身後不遠處,是一具失去氣息的白衣仙軀,以及被鎖在原地低垂著頭的衡武星君。
“哎,你拿這心臟有什麼用?”赤霄問他。
“喂豬。”
青年說著,隨手掂了掂。
耳畔風聲更厲,心臟內腔突然發出慘烈的悲鳴!
赤霄一驚,這才看見心臟外圈正在冒出一個接一個的缺口,還有奇怪的牙印!
就像,有一個隱形的家夥正站在他們邊上。
它,
吃得很香!
……
紅蓮送走了鄴紹揚那個麻煩,返回泰山的路上忽然被一隻白貓截住!
“你乾什麼?”
奶糖吸溜鼻子:“赤霄逃跑啦!!!”
“……那你不去追?”
紅蓮揉著發疼的耳朵,搞不懂這貨特意飛回來是搞什麼?
講道理,奶糖能調動規則之力瞞著天道,它可沒有。常規時候,以不暴露自身為前提的話,奶糖其實可以比它能打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