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錯,不錯。”珈藍比了個大拇指。
全程用了不到五分鐘,兄妹倆雙雙中招倒地。
夜鶯取回了她的戰術刀。
她扔得很準,幾乎是正中心臟的,因為壓根就沒打算留他一命。
她就是要讓他被踢出這局!
可是,安鶴身上還套著厚實的防護服。
穿過這層層的阻力之後,隻有利刃的一點點尖戳破他皮肉,深度連一厘米都不到。
他死不了。
真正讓他灰心喪氣的,是來自至親的背叛。
她就那麼乾脆地拋下了他……
他隻有這一個親人了,生前保護不了爸媽,死後能有妹妹陪伴在身旁,他就儘一切可能去護住她……是她變了?還是他從來就不夠了解?
“難受了?”
“不想活了?”
夜鶯對著他笑笑。
“那我真不太想送你出局了。”
她也就是那麼一說。
刀尖已經對準他喉管,準備劃下去。
在透明頭罩與防護服相接之處,有一道極其纖細的線條,那是他全身上下唯一沒被保護到的地方。
“那就不要送了。”
蘭疏影忽然出聲打斷道。
“哈?”夜鶯愣住,一係列行動營造出的冷酷女王形象瞬間破滅,她萌噠噠地眨眨眼,稍微還有點委屈,“為什麼哦?”
難道是因為她做事太磨嘰,惹首座生氣了?
珈藍過來收了她的武器,抱抱肩膀:“聽話。”
“喔……”
夜鶯應著,還小心地看了蘭疏影一眼。
他們把兄妹倆綁起來,分彆關在一間空屋子裡。珈藍對他們用了造夢,兩人看起來都睡得像死豬一樣。
對於玩家之間的內訌,同在營地的小胡子多少知道一點兒。
他被謝天勸了回去。
後來他發現兄妹倆隻是被關禁閉,據說是思過,沒有生命危險,就放心了。
解決了安家兄妹過後,夜鶯去了營地的簡易廚房,打算倒騰甜品,“賄賂”某些人。
謝家兄弟被叫去幫忙了。
就剩下珈藍拉著蘭疏影在草地上曬太陽。
珈藍問她:“你來這個位麵是乾什麼的?”
“拿東西啊。南明說……這裡有我要的。”
她盯著天上緩緩行走的白雲,忽然很羨慕那種悠然。如果她找個地方一躺,什麼也不用想,輕輕鬆鬆又是一天,想想就很有吸引力。
“你現在……是不恨他了?”珈藍在她旁邊躺下去,小臂交叉墊在腦袋底下。
這樣看,她倆像是在這躲懶的流浪漢。
關於這個問題,蘭疏影已經在晝神麵前回答過一次了,意興闌珊,但不得不答道:
“與其說是恨,不如說他是我立的一個目標,我是奔著打敗他去的,這個過程裡,我跑得更快,看得更遠,並且找到一個新的目標。”
珈藍抽氣:“新目標?你該不會是說晝神大人吧……”
“不是他。”她忽然覺得嘴裡沒味,側過來輕推珈藍,“有糖嗎?”
“哈?……噢噢,有!”
珈藍扔過來兩塊淺綠糖紙的。
也是魂力糖果,被係統認定為補充劑了,就沒被暫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