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來說去,不就是嫌她長得隻算清秀。
“沁陽,外頭這位是臨家的公子。”
楚媏說完,見阮沁陽掀簾,臨鶴的神情果真柔下來了,憋不住冷哼了聲。
楚媏一直跟她說臨鶴,阮沁陽是好奇臨鶴長相的,性子什麼的,對她來說不是什麼大問題,總能有辦法教人潛移默化的改,就是改不了人長得足夠好,多看他的臉幾眼,也能心情舒暢。
所以未來夫婿,她抱著的想法是合眼緣最重要,最好是能一眼讓她驚豔,能叫她產生一輩子跟他過下去的念頭。
臨鶴長得的確不錯,麵若敷粉,頭戴銀冠,風姿卓絕 但……楚媏似乎誇張了點。
臨鶴俊美是俊美,也有讓人過目難忘的資本,但不至於到楚媏口中的第一美男。至少鎮江的金玨栩能與他不相上下。
當然也有可能是她見過了金玨栩,對這類型美男有點免疫。
阮沁陽下了車,朝臨鶴微微頷首。
臨鶴原本以為楚媏是跟她那一群跟班在一起,對著阮沁陽,臨鶴溫文爾雅的多,仿佛剛剛毒舌楚媏的不是他,重新介紹了一遍自己:“剛剛出言無狀,還請姑娘不要介意。”
阮沁陽閉唇看向楚媏,意思很明顯,他無狀的不是她,道歉也不該是對她道歉。
楚媏見狀,對阮沁陽的感官又好了不少。
“我跟他經常這般說話,我娘與他娘相熟。”
楚媏朝阮沁陽解釋,餘光瞄見臨鶴欣賞地看著阮沁陽的臉,扯了扯唇,“臨鶴,我們一同上山?”
臨鶴自然點頭同意。
上山阮沁陽跟楚媏都是坐轎子,留臨鶴一人走路,到了佛寺,楚媏看見小沙彌在掃花瓣,這處並未種花,愣了愣看向臨鶴:“雅郡主也在?”
京城除了雅郡主,就沒人走到哪裡花瓣撒到哪裡。
臨鶴點頭,這才想起他下山是為了躲雅郡主,怎麼又跟楚媏她們上來了。
不過……臨鶴看向阮沁陽,恰好和風吹過,蝴蝶展翅竟在了她發髻上的花上。
山間到了快晌午,都還有淡淡霧氣籠罩。
彩蝶翩然,美人朦朧,
沒想到會看到這幕,臨鶴怔了怔,他畫的百花圖總覺得缺了些什麼,現在倒是找到了。
知道雅郡主在,楚媏興致淡淡,阮沁陽拉著她拜彆臨鶴。
“你與雅郡主有舊怨?”
“那倒不是,隻是有她的地方,就能讓所有人高興不起來。”
雅郡主是岐王獨女,如果京城貴女誰說得上驕縱跋扈,她能排到第一。
“你看臨鶴怎麼樣?”楚媏想到這個。
她本以為阮沁陽對臨鶴滿意,卻瞧她搖了搖頭。
楚媏驚訝:“你覺得他長得不夠俊美?”
“不負盛名,但是不合眼緣。”阮沁陽聳肩。
“……那之後再去瞧彆的。”
楚媏知道不是自己的審美出現了問題就夠了,帶著阮沁陽去吃齋菜。
誰知阮沁陽沒瞧上臨鶴,但臨鶴卻瞧上了阮沁陽,打聽到她們暫歇的院子,給阮沁陽遞了帖子。
臨鶴寫得一手好字,飄若浮雲,矯若驚龍。
“想為我繪一副丹青?”
阮沁陽沒回信的意思,把帖子給了海棠:“找送信的小廝,說多謝好意不必了。”
就算是閨閣貴女,叫名人作畫也不算什麼,臨鶴說要畫丹青,京城許多貴女都會願意做他描繪的對象,隻是阮沁陽既然對臨鶴沒興趣,又從楚媏的言語中聽出雅郡主對臨鶴有意,那她何必去湊那個熱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