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大人這是什麼意思?!”
阮晉崤不想在這些閒人身上多浪費時間,他心中因為沁陽涉險燒起的那把火,遲遲沒有熄滅,隻有摟著沁陽時那火才會避開他的五臟六腑,讓他稍得喘息。
他此刻隻想見,隻想抱著他的沁陽。
其他的閒人閒事都格外的絆腳礙眼。
“刺客衝著阮家而來,與你們無關。”阮晉崤掃過領頭的人,“強搶你沒本事,隻有滾。”
阮晉崤這邊人雖然不多,但全都是好手,完全能以一敵十,而巡城禦史帶的人雖然多,但氣勢就差了一截。
不過再以一當十,也就那麼幾個人,憑什麼這般囂張。
巡城官麵色難看,沒想到阮晉崤會那麼不給他麵子:“阮大人你雖然官職比我高,但卻不是我的上司,你命令不了我!不管這刺客是衝著誰而來,我隻知他是在青山書院犯事,那就歸我管。”
“我說了,沒給你其他選擇。”
隻有滾一條路。
巡城官臉色又紅又紫,合著他說得話對阮晉崤來說都像是瘋狗亂吠,他一句都沒聽進耳裡,見狀他也不想再講什麼道理,把人先搶下來再說,總不能誤了田國舅交代的事。
“我說過你沒那個本事。”阮晉崤對於這人沒腦子非找茬的行為十分的不耐,若不是沁陽還在等他,他不想多麻煩浪費時間,早就一刀讓這個人閉嘴。
巡城禦史想退後幾步下令,隻是沒想到一直高高在上,不屑與他說話的阮晉崤,在他眨眼的瞬間抽刀架在了他的脖子上。
刀刃的寒氣滲人,巡城禦史抖了抖:“阮大人……你這是……是什麼意思?”
他身後的官兵熙攘,叫阮晉崤放人,但卻不敢前進一步。
“我已經說了兩遍,這是第三遍,我叫你滾。”
阮晉崤手微動,刀刃貼近巡城禦史的脖頸,那人甚至感覺脖子已經劃開了他的皮膚,刀刃嵌在了他的肉裡。
“阮大人我這也是……也是奉命行事。”
“奉誰的命?”楚瑾從人群出來,看到阮晉崤,神情複雜地朝他拱了拱手,才朝著巡城禦史道,“都察院何時給你下的命令,我怎麼不知。”
楚瑾左僉都禦史,是這人直係上幾層上司,先被駕刀,如今上司也來了,巡城官顫抖:“青山書院是西巡範圍。”
“既然是你的範圍,何故刺客衝入書院,你半個時辰才趕到,一來就要把刺客帶走。”
楚瑾皺眉怒喝,“你教本官懷疑你與他們是不是一夥,裡應外合!”
“下官不敢……下官怎麼可能會跟那些賊人是一夥。”
巡城所的官兵隻看牌子,楚瑾拿牌下令,直接把人塞了嘴帶回都察院。
剛處理完,楚瑾見阮晉崤自顧自離開,忍不住追了上去:“殿下,安平縣主可好?”
迎著阮晉崤讓人頭皮發麻的目光,楚瑾低眸苦笑,聽到他爹說了阮晉崤的身份,他就知道自己沒什麼機會,但心中還是覺得放不下。
阮晉崤並未回答他的問題:“彆惦記不該惦記的東西,特彆是已經屬於彆人的寶貝。”
阮晉崤的警告直接赤/裸。
楚瑾心想要是那麼容易就不惦記就好了。
阮沁陽就如燦爛美好的霞光,就算特屬於天地,但人瞧見了,升起了想擁有的心,那她的那份美好,就深刻的叫人無法遺忘。
他不想也不甘願就那麼忘了讓他動心的女人。
“下官想去見見縣主,確保她平安。”
阮晉崤冷眼瞧著這多餘的人,輕哼了聲:“那你便跟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