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曜邊收集證據邊打感情牌。
恰逢阮晉崤的身世真相大白,全京城又曉得了另外的消息,阮晉崤搶了趙曜喜歡的女人,並且侮辱了田皇後,奪走了皇上對他的寵愛。
畢竟趙曜才是京城百姓一直覺得會繼承皇位的皇子,此番從雲端墜下,一下子就成了讓人同情的小可憐。
趙曜此舉就是完全逆著明帝的意思,跟明帝站在了對立,見著這樣的趙曜,明帝倒是沒多氣,朝西太後感歎:“若是他早有那麼大的魄力,朕自不會吝嗇精神培養他。”
西太後知道這是兒子對阮晉崤產生了動搖,畢竟是沒養在身邊一天的兒子,可能會出於愧疚,想要把最好的東西都給他,但是過了那個勁頭,帝王之心占上峰,在她想來動搖也是理所應當。
“曜兒其實也不差,隻是太被溺愛。”
西太後淡淡,“不過他這是能逞一時之勇,還是能長久的扛擔子卻是兩碼事。”
明帝搖頭:“朕看得出老四是長大了。”
趙曜這事背後沒一點田家人的影子,這是最讓明帝滿意的地方,田家人是亂臣賊子,趙曜要是與他們攪合,那就同為一類。
西太後打量兒子的神情:“那陛下現在是打算如何?”
“靜觀其變。”
西太後有話想說,但沉吟片刻還是未開口。
都是孫子,從心底來說她自然更喜歡阮晉崤,但是阮晉崤越強勢,皇帝說不定想法就越往趙曜那兒偏,如今皇帝估計自己也弄不清自己的想法,她就不添這個亂,一起靜觀其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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察覺了明帝的心思,阮晉崤心中並無感觸。
他從小就沒享受過所謂的父愛母愛,一直都隻有沁陽,明帝硬生生的插進來,他反而覺得多餘,如今他把好保留三分,他反而覺得自在,可以更放開手腳。
隻是可惜沁陽一直想讓他在心中多幾個掛念的人,他本來就不願,現在徹底多不起來。
“送到彆院的信又退了?”
弓藏點頭:“但信都是拿進了姑娘的房裡,姑娘拆開看過才叫小的退回來。”
阮晉崤輕撫紙封,他信沁陽看過,因為這內裡的紙張粘了沁陽的味道。
“準備朝服,我要進宮。”阮晉崤淡淡道,“把將軍府的門匾取下,該去換一塊新的。”
弓藏愣了下,才反應過來主子的意思,既然主子的身份已經大白,所以就該把門牌換成大皇子府。
“小的這就去辦。”
請明帝親手提了字,阮晉崤帶著門匾去內務府換新,嶄新的門匾從宮中運出來,阮晉崤與趙曜在宮門外狹路相逢。
趙曜想到阮晉崤曾侮辱他母後,就想活生生的撕了他。
“本殿遲早要讓你付出代價。”
阮晉崤輕描淡寫地掃過他:“什麼代價?皇弟也想被我踩一腳?”
“你!”
趙曜忍了又忍才未動手,“還沒上皇譜,你的身份一切都是變數,彆往臉上貼金太早認親。”
“是嗎?”
阮晉崤笑容滿麵,目光卻森然:“我可最喜歡變數了。”
趙曜不懂阮晉崤的笑容,卻隱約有些不祥的預感,才過幾日就傳來一夥商隊被阮晉崤帶兵在南水堵住,在其中抓到了喬裝打扮的田義。
在這個節骨眼離開京城,田義的心思可想而知。
除此之外,阮晉崤扣押田家軍,在田家的秘密倉庫搜出大量兵器。
一切猶如神助,阮沁陽聽到消息,都覺得不止章靜妙是重生的,會不會阮晉崤也重生了,要不然怎麼會厲害成這樣。
不過阮晉崤送信來,阮沁陽就知倉庫是明帝早就知曉,等著把田家一網打儘,阮晉崤隻是利落的把這事挑了出來。
田家人悉數下獄,之前大理寺那裡的罪證田家人抬個替罪羔羊就成,但私藏兵器按律是謀反,這回是徹底翻不了身。
經此一役,皇後不可能再翻身,隻是明帝對趙曜的態度曖昧,讓人瞧不明白,就像是不忍心這個兒子,要給他追逐帝位的機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