臨鶴沒答反道:“安平縣主與棲霞是好友,可知金公子曾心儀與你。”
阮沁陽眯起眼,這幾年已經很少人能讓她產生氣悶的情緒,臨鶴這意思是她把她的追求者介紹給楚媏。
“臨公子是什麼意思?”
臨鶴點到為止,微微點了頭,錯身走了。
“把人給我攔了。”
阮沁陽從來都不是好欺負的人,臨鶴開了個頭,把人氣的半死,就閉嘴就走。他這招楚媏不跟他計較,但是她卻沒慣著他的意思。
下令攔住了臨鶴,阮沁陽走到他麵前:“臨公子信口胡說,說完就走?”
同在鎮江,她與金玨栩雖然沒少碰麵,她沒跟阮晉崤在一起之前,曾把他列為名單之一。可她的名單稍有姿色或者家世不錯的,她都放在上麵。
她沒發動什麼攻勢,金玨栩也未對她表達過仰慕之意,怎麼到了臨鶴口中,就成了另種意思。
阮沁陽身邊更了幾個阮晉崤派到她身邊的護衛,阮沁陽下令,雖然沒抽刀,但手都放在了刀柄上。
臨鶴沒想到阮沁陽看著慵懶無辜,性子卻較真計較:“是在下失言。”
臨鶴的確沒什麼確鑿證據,那些蛛絲馬跡說起隻算是捕風捉影。
“臨公子可彆再隨便失言,傷人傷己。”
阮沁陽說完,覺得跟這男人生氣著實沒意思,讓下人讓開讓他離開。
“姑娘,那小廝已經抓到了,不是侯府裡的下人。姑娘你猜得沒錯,問題出在二姑娘的院裡,審問了她院裡的丫頭,沒一會就招了,認了是她們想法子把小廝放進的府。”
阮沁陽來之前先下令讓青葵帶著人去阮姀院子,沒想到一會兒就問出了頭緒。
她當初無意為難阮姀,特意把她院裡的丫頭換個乾淨,讓她自己挑選補充新丫頭。
沒想到阮姀也是本事,倒是真養出了無視侯府規矩,隻聽她話的丫頭。
“二姑娘呢?”
青葵:“讓周媽媽和尤媽媽守著……姑娘,禁足二姑娘是否要去報給侯爺知曉?”
阮沁陽想著武氏遊刃有餘的對付親戚,估摸著她爹應該也不是傻樂著等著洞房的愣頭青:“去報吧,二姑娘那兒先守著,我騰開手再過去。”
“二姑娘要不然還是交給侯爺處置?”青葵覺得自家姑娘火氣似乎格外的重,怕她氣壞了身子,“姑娘不是沒對二姑娘好過,她不知好,做出這等蠢事,姑娘何必在為她費心。”
“我一直覺著她有話想跟我說。”
阮沁陽邊走邊道,“我不想管事所以當做看不到,但現在想想若是早搭理了她,估計也不會犯傻。”
“那也是二姑娘自己的事,姑娘又不欠她什麼。”海棠一直都看不順眼阮姀,想著侯府若是沒多她一個就好了,以前說侯府姑娘隻會指她們家姑娘,現在多了個阮姀拖後腿。
她的確不欠她,不過她腦海裡還有阮姀被“她”折磨至死的景象,再說楚媏是她的朋友,怎麼她都得弄清楚事情的始末。
阮沁陽見著楚媏的時候,楚媏一個人坐在回廊,身邊的丫頭都打發走了,見到阮沁陽過來抬了抬頭,喪氣的模樣似乎是埋怨她來的太晚。
“我沒想著他竟然真來了……可你說的那些話我還是覺得是無稽之談。”
阮沁陽撿起來揉成一團,被楚媏扔在地上的信紙,拋到了海棠的懷裡:“收好了。”
楚媏覷了她眼:“我怎麼覺著你看著火氣有些大,可是臨鶴跟你說什麼了?”
阮沁陽摸了摸臉,想找麵鏡子照照,她是模樣扭曲了,還是如何,怎麼就能看出她火氣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