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麼個瘋狗男主,她見到他估計一個回合都撐不住,就要求他把她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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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食物上折磨了阮沁陽幾天,趙崤終於有空見她。
看著凶神惡煞的下人,阮沁陽掃了眼他們手中的麻繩,她這幾天吃得少也懶得動彈,整個人有氣無力的,這些人難不成還擔心她會反抗,有本事刺殺男主不成。
“總得讓我換一身衣裳,這衣服都泛著味了,熏到哥哥怎麼辦。”
“我們主子是皇子,金貴不同尋人,可不是你什麼哥哥。”
阮沁陽無辜:“我換個說法就是,總不能熏到金貴的皇子殿下。”
這幾天她一直有拿到清水洗漱,擦拭身體,又不怎麼動彈,臭倒是不至於,但她總是覺得不舒服。
下人互看兩眼,竟然會稟報了趙崤,才回來告訴阮沁陽不成。
“彆想什麼花招了,讓殿下久等我們誰都擔待不起。”
被推推搡搡的帶出院子,那麼多天阮沁陽總算看到自己住的這件院子的全貌。
雖然是抓她過來,但這院子還不錯。
紫藤蘿爬滿了紅牆,風一吹,花鈴搖動,偶有碎花落下。
阮沁陽多看幾眼一不注意就迷住了眼,揉了幾下都沒把眼裡進的東西揉出來。
下人怕她是想耍什麼花招,不準她停下:“你要是不走,我們就不客氣上繩子拖著你去麵見殿下。”
拖著過去?
阮沁陽想了想那畫麵,覺得太過恐怖,隻能邊走邊往眼睛吹氣,到了地方,送她過來的下人見她眼睛紅腫好不可憐,心裡都咯噔了下。
那麼個壞女人可憐應該覺得大快人心才對,但看著怎麼覺得有點心疼,莫不是因為她的眼睛太大,還是她皮膚太白。
美的不過梨花帶雨,就動人的讓凡夫俗子移不開眼。
“稟告殿下,人帶來了。”
侍衛推開大門,掃過阮沁陽:“進去,殿下在等你。”
眼睛進的東西揉出來了,但阮沁陽這會兒卻更難受,忐忑不安地踏入了屋內,她第一個感覺,就是屋裡又冷又黑。
不同一旁屋子輕薄縐簾,趙崤屋裡的帳幔用的布料厚重,此時齊齊放下,光線被遮了八成,她適應了下才看清地下地毯上的暗色花紋。
走了幾步,看到上座的身影,阮沁陽腳步一頓。
“哥哥……”
說來奇怪,屋裡的光線極暗,趙崤穿的又是一身黑衣,但阮沁陽卻在他抬頭時看清了他的眼。
那雙狹長的眸子幽暗深邃,冰冷的像是冷血動物豎瞳,被他盯上,阮沁陽雞皮疙瘩驟起。
她總算是明白女配為什麼那麼怕男主了,以前生活在同一屋簷下也是能躲就躲。
男主這狀態哪裡是普通人挨得住的。
但奇怪的是,她見到這樣的男主,竟然心跳微微加速,不是害怕的加速,而是……阮沁陽視線掃過趙崤的五官輪廓。
不得不承認他生了張好臉。
鼻梁高挺,下頜輪廓猶如雕刻的藝術品,就是他的眸光冰冷懾人,也有另外有種韻味。
意識到自己在想什麼,阮沁陽在心中罵了聲臟話,都到了要命的時候了,她竟然還有心情欣賞男人。
這個男人摧毀女配身心的方式可是把人扒光扔進籠子裡。
很有可能這一切就要她來承受了。
這是女配弄死女主之後,男主和她第一次相見。
她記得書中,女配是說了許多不乾不淨的話,說女主流落在外的時候不知道被多少人碰過,她是為了他才虐殺了她。
如今她換個方法,不知道會不會逃過一劫。
弄死了男主深愛的女主還想逃過一劫,如果是彆的什麼書,她一定會覺得異想天開,但是趙崤不一樣。
她總覺得他對女主並不愛,或者說那不是愛,而他對阮家人的情緒也很特彆。
阮沁陽輕吸了一口氣,微微向前再踏了一步:“哥哥,沁陽好怕,為什麼過了這些天你才見沁陽?”
女人的聲音嬌媚軟綿,其中還隱了撒嬌的味道。
見趙崤不理她,阮沁陽自顧自的抱怨:“哥哥不想見沁陽,是不是生沁陽的氣了?”
阮沁陽抬起通紅的眼睛,委屈地撒嬌道:“哥哥打算以後再也不理沁陽了嗎?就因為沁陽想要哥哥屬於沁陽?”
趙崤啟唇,鼻腔發出一聲意味不明的音節:“阮沁陽,你瘋了?”
男人的聲線磁性,咬字有種模糊的低啞,阮沁陽的心跳的更快了,難不成她這穿書還是帶任務的,比如說征服男主什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