碎碎下來,一下就要花一大截,兒啊,你如今辭工了,家裡更困難了,大家便都忍忍吧。”
這話說完,便端著她的肉碗走了。
傅容兒抬頭看傅義,嘴角譏誚的笑容一閃而過。
傅義麵無表情垂下頭,也沒有再說什麼話。
畢竟不是他的親娘,人家養他一場,他要心生感激的,這個娘便是再有不是,但是對她自己的子女,那真是心疼都心尖尖上,而自己親娘呢?想到大房張氏對自己的冷漠,傅義垂下頭,再也不發一言。
於是接下來數日,傅義早出晚歸,帶著傅容兒姐弟三人挖紅薯,而蔣氏則在家裡洗衣喂雞鴨等。
如此過了六七日,傅義和蔣氏兩人又瘦了一圈,好在地裡的紅薯好歹挖得差不多了,傅義等人都鬆了一口氣。
在地裡活計做完以後,家裡的柴火不夠過冬,砍柴的任務又派上用場。
這一日,傅義剛剛砍完一捆柴火背回家裡,在堂屋,陳氏迎出來,對他道,“兒啊,砍柴回來了?”
“娘,我回來了。”
陳氏歎息的道,“可惜娘沒本事,不然,怎麼都要
讓你也多念幾年書,不會讓你下地做這些苦力。兒啊,雖說你不是我親生的,但是我養你這麼大,也是當親生的孩子的,看著你每日這麼辛苦,娘這心裡啊,是真的心痛,娘沒本事娘對不起你啊。”
傅義沉默了一下,道,“娘,快彆這樣說,娘把我養到這麼大,我已經很感激。”
陳氏聽了這話,心裡越發滿意。
陳氏說這番話的目的,本就是為了對傅義恩威並施,時刻提醒傅義,讓傅義深刻記得,他是一個被自己親生父母拋棄的孩子,是自己這個養母給他一口飯,把他養大的。
陳氏目的達到,便道,“兒啊,最近,你可聽說了那天價葡萄酒方子的事情?”
“兒子聽說了!”
“那天價葡萄酒方子,聽說那個神秘的密斯先生,賣了銀子百萬兩之巨,這可得多少錢啊,隻怕幾輩子都花不完了。”
“是啊!”
“兒啊,大房也有葡萄酒方子,聽說大房的葡萄酒方子,是文竹那丫頭從古跡上看見抄下來,大房這才
釀酒成功。”
傅義對這些內情並不知道,道,“大房釀葡萄酒成功了?”
陳氏道,“且隻成功了?都賣了不少葡萄酒了。而且,最近大房釀酒出一種高度白酒,這種酒透明如水,但是喝一口,就立即能讓人醉倒,聽說這種酒很烈,很受歡迎,想必大房也是從古跡上得到的方子!大房倒是發家了,天天吃香喝辣,誰能想到我們家連基本溫飽都不能保證呢?”
頓了頓,陳氏道,“兒啊,那古跡,說到底,是祖宗流傳下來的,當年分家,古跡也有有我們二房一份。義兒,為了以後不讓你去做這些粗使活計,娘不管咋的,也得拚了,去大房把屬於我們那份要回來。”
說完話,陳氏便直接朝著傅家大房跑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