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到最後,陳氏也拿帕子嗚嗚的哭泣了幾聲,好像她把人趕走的行為,真的是為了傅義一家人好。
可憐傅義傷勢不明躺在雨水交加的泥底裡,家裡人除了算計怎麼趕走他,對他的傷勢生死,根本無動於衷。
傅容兒譏誚一笑,淡淡道,“你們真的不去找人把我爹抬回來嗎?”
“你快去大房找人,你們一房人都是大房的的子嗣,和我們二房可沒有關係。”
一旁的楊香草鄙夷一笑,開始趕傅容兒出門。
傅容兒牽起傅虎頭,轉頭帶著鬥笠出了門。
一旁,蔣氏諾諾的站起來,道,“我,我去大房求求伯母,對,對,我去大房求伯母,不不,是娘,我去求娘,娘肯定會答應我們住下的。”
見蔣氏的關注重點,竟是想要賴上大房,傅容兒心裡苦笑,也懶得理她,她直接去了隔壁傅大壯家裡。
傅大壯家裡兄弟四個,個個都很魁梧,平時兩家關
係也還不錯,傅容兒打算找傅大壯家的人把傅義先抬回來。
傅容兒在傅大壯家敲門片刻,門一下打開了,傅大壯的娘李氏道,“容丫頭來了?”
“嬸子,我爹砍柴遇到滑坡,人摔下去被泥土埋住了,幸虧我和大姐找過去,把我爹爹挖了出來。
頓了頓,她道,“嬸子,幾個叔能幫忙去把我爹爹抬回來嗎?”
“什麼?傅義那小子摔了?大壯二壯三壯四壯,快,快,擔架抬起來,跟容丫頭去把你們義兄弟抬回來。”
“來了。”
幾個又黑又壯實的青年跑出來,幾人從一旁抬出一個擔架,也顧不得戴鬥笠,就跟著傅容兒走。
傅容兒心裡感激,忙道,:“叔,你們戴上鬥笠走吧,好歹能遮掩一些風雨,受涼了就不好了。”
“沒事,你們叔叔我們啊,壯著的!小丫頭快帶路,舅你爹爹重要。”
一行人急匆匆的出門。
等來到村口,傅容兒又去村醫家敲門叫了人,一群人這才朝著東山走去。
等一群人來到傅義摔倒的地方的時候,此時,傅義已經凍得臉色發白,且因腿的疼痛,臉色非常不好看。
村醫走過去看了看,給傅義的腿走了簡單的接腿,歎息道,“這個傷勢如果想要以後齊整的走路,還得去鎮子上叫大夫,慚愧了,我的醫術無法給傅義兄弟接腿。”
“辛苦叔跑一趟,不論如何,非常感謝叔。”
村醫看著眼前小女孩瘦瘦小小的身影,搖了搖頭,心裡暗暗歎息。
傅義一家之前過得啥樣日子,村子裡的人都看在眼裡,如今,傅義不能賺錢了,腿還廢掉了,隻怕日後啊,這一家子的苦日子還在後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