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回去,便一老一實,把所有的話都給說了。
這番話說出來,傅義的心啊,又狠狠的受了一番磋磨。
至此,傅義對除了自己家人的人,便都生出了一副冷漠心腸,當然,這也是後話。
族老聽見自己侄子的回話,臉色也不大好看,沉吟了一下,詢問傅義,道,“大侄子,如今這般,你可有什麼想法?”
陳氏可是個潑皮貨,人家又占著理,做人子嗣的,如果不遵從父母意,便是不孝,傅義一家子這個虧,今日是吃定了。
想到這裡,族老看向傅義的神色,帶著幾分同情。
本來多能乾的一個年輕人,當年進學,附近村子的老秀才也說傅義極有天賦,讀下去會考中秀才,甚至更進一步。
結果老秀才話一說完,陳氏就讓傅義回家務農了。
這樣一個好苗子,老黃牛一樣為家裡勞作,末了,為家裡乾活摔斷腿以後,竟落得除出本家的下場,真是可憐。
傅義此時倒是神色如常,大概私心以後,都會如今。
傅義道,“族老,我們一房能過繼到傅姑姑一脈嗎?既然他們都不要我了,那我,便走得遠遠的吧。”
一旁的陳氏等人見傅義不像狗皮膏藥賴著他們,終於鬆了一口氣。
便是來偷聽的傅禮的女兒傅柳兒和傅杏兒,此時也跟著鬆口氣。
太好了,終於沒有人來分他們家的家產了。
哼,那傅容兒姐妹以後攤著一個瘸子爹,家裡又沒錢,以後過得肯定都是苦日子,看她以後咋辦!
族老翻了翻族譜,道,“按理,是沒有過繼到女子一房名下的,不過傅芍藥有一個雙生弟弟名傅平安,生下來沒有多久,便夭折了,倒是可以把你們過繼過來,大侄子,你看如何?”
傅義道,“就依族老所言!”
族老點了點頭,便開始修改族譜,寫文書。
傅有德作為村長,理應過來一趟的,隻是他身
份特殊,又怕被兒子纏上,便沒有過來,直接讓傅文竹拿了文書過來,等族老寫好文書,她蓋了村長授印,轉頭便走了。
她連多餘一個眼神都懶得施舍給傅容兒一家子,哼,這一世,傅容兒的所有賺錢手段都被她搶走了,傅容兒的親爹也成為了一個殘廢,還被趕出二房,這一世,大抵,傅容兒在沒有嫁妝以後,隻能嫁一個瘸子殘廢缺不到媳婦的老男人?或者嫁一個醺酒打老婆和離過的廢物?
不過,這都和她無關了。
傅家二房的分家,就這樣靜悄悄的結束了,沒有掀起什麼漣漪,從此,傅容兒等人,則和大房二房都再無關係。
傅容兒在第二天一早,就拿了村子裡的文書,去鎮子上另外立了戶。
等一切手續辦理完成,她終於露出了笑容。
搬家,必須立即搬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