蔣氏臉色陰沉的道,“死丫頭,你敢反駁親娘?作孽啊,我怎麼生出你這樣的孽子來!”
傅春兒道,“我爹爹知道你又補貼娘家嗎?”
“你爹…你爹自然是知道的!”
傅春兒看她心虛的模樣,就知道她在撒謊,傅春兒二話不說,就去找了傅義。
傅義最近在寒窗苦讀,雖然家裡夥食越來越差
,但是更差的時候也不是沒有過,也是因為這種苦寒,讓他越發奮發讀書,根本沒有注意到蔣氏的這些所為。
說起來,雖然搬家到村子,但是傅義手裡並沒有什麼錢,家裡什麼都有,也沒有什麼花錢的地方。
不過,在窮苦過後,被父母妻子丟棄過以後,手裡沒有錢,傅義心裡卻沒有安全感。
蔣氏把家裡的牲口都賣了,除了自己偷偷藏下幾個錢啊,剩下的錢都交給了傅義,傅義拿到錢以後,心情好了不少,便沒有責備蔣氏把家裡牲口拿去換錢的事情。
即使家裡夥食差了很多,但是哪裡比得上錢重要呢?所以,傅義雖然不習慣吃這些黑饅頭,但還是忍了下來。
畢竟開春他如果科考,還是要花錢的。
所以,有錢在手才是最重要的。
傅春兒找到傅義的時候,自是雙目含淚,滿目
的委屈,道,“爹,娘把我的衣服首飾,又拿去補貼娘家去了。”
傅義聽了這話,臉色一下變了。
蔣氏上次把他的救命錢拿去補貼娘家,丟下他的情況,還曆曆在目,傅義的臉色立即陰沉下來。
傅義陰沉的道,“蔣氏,你真的把春兒的衣服首飾拿去補貼你娘家了?”
“我…我…”
蔣氏從來沒有見過傅義這樣對自己說話,她的臉色變得有些難看。
傅義深吸一口氣,道,“你去你娘家把東西都要回來,要是要不回來,你以後就再也彆回來了。”
這話是真的把蔣氏嚇怕了,蔣氏尖叫道,“夫君,我跟你過了這麼多年的苦日子,你不能因為你現在發達了,就把我拋棄了,嗚嗚,夫君,你不能這樣對我啊。”
轉頭,她一臉陰沉的看向傅春兒,惡狠狠的道,“難道你要看著你娘被你爹休掉,你才滿意嗎?難道你想頂著一個有被休掉的母親的名頭去出嫁嗎啊?”
不得不說,這話讓傅春兒臉色越發蒼白了。
是啊,如果自己姐妹有個被休掉的母親,以後怎麼能說個好婆家?爹爹和弟弟進學,隻怕也不順利了。
蔣氏這話,也提醒了傅義,隻是傅義是男人,丟不起麵子,隻在一旁陰沉站著不說話。
傅春兒抿了抿嘴唇,道,“爹,反正都是一些衣服首飾,要不,就算了吧,女兒隻當從來沒有置辦過,隻是以後,我的房間得上鎖了,沒有我的允許,娘還是彆進我的屋子了。”
這話是把蔣氏當賊子防了。
不過蔣氏卻不大在乎。
她想起自己把那些衣服,那些首飾送回娘家的時候,娘家人看見她,一臉的討好巴結,她的心
裡,就說不出的妥帖。
等聽見稻花村是她家的時候,便是平時不大理她的弟弟,也擠出笑臉,還說改日來她家裡做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