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到二兩銀子,傅忠就分外的肉疼,正如自家親爹說的那樣,這些銀子要資助自己,那該多好,自己已經是童生了,說不準這次就中了秀才了。
而且,自己這樣的身份,正應該穿這樣二兩銀子一件的衣服才是啊,這樣出去參加詩會什麼的應酬,才體麵。
自己體麵了,這整個傅氏一族,不也跟著體麵了?
到時候便是傅義,也跟著沾光了,可惜老三是個沒成算的,等回頭,看來自己作為大哥,得找他多說道說道。
牛車裡傅忠的兒子傅文浩看著遠去的馬車一臉的豔羨,道,“看來,三叔是真的發財了啊,之前送來的禮,隻怕不是拚拚湊湊舍了所有家底送來的,而是真的發財了。”
這話一出,一旁的傅忠等人都神色各異。
傅智道,“三哥當初不是摔斷腿都沒法活了嗎?莫非撿了金子不成?怎的一下就發財了?你們看看他的奴仆,那奴仆穿戴,也是極好的,竟都是簇新的衣服,雖是棉布,但是卻沒有補丁啊。”
這麼一說,眾人也想起來那奴仆的模樣來。
的確,那奴仆是穿著沒有補丁的衣服。
這個年代的人,很少有不穿補丁衣服的。
連傅義的奴仆都穿新衣,那看來,傅義是真的發財了。
傅義發財的念頭,在眾人心裡打上了肯定的標簽,
一時,傅忠等都有些後悔,早知如此,當初就應該詢問那送禮的仆人,好歹問一下傅義現在住在哪裡,到底是怎麼發家的啊。
如今看來,隻能等稍後前去打探了。
傅家大房所想,傅義自是不在意的。
傅義摸了摸穿著的新衣,這是傅容兒特意在他出發的前一日送來的衣服,一共送來了三套,讓他換著穿。
這新衣服麵料極好,摸著就若軟順滑,等看見錦繡坊的標誌,傅義心裡,越發複雜了。
都說人靠衣裝,人出去應酬,很多時候,人家都是先打量你衣裝,先敬羅衣的。
一個穿戴不俗的人,總是比穿著破爛的人更容易給人留下好印象。
對於自己這個女兒,在人情世故方麵,便是傅義,也覺得沒話說。
傅義正在若有所思,一聲有些耳熟的,尖銳的說話聲音傳來。
“傅義,你怎麼在這裡?你可彆賴上來,我們家可沒有你這樣的兒子。”
傅義一抬頭,一下看見他的養母陳氏帶著她的親兒子傅全正在趕路。
陳氏看向傅義的時候,滿臉的戒備和嫌棄,跟看一坨垃圾似的。
傅義嘴角動了動,最終,他若無其事的道,“原來是嬸娘,嬸娘你放心,既是戶籍已經遷出,我自是再不會是你的兒子,更不會去你家吃你家一口飯,這一點,嬸娘大可放心。”
頓了頓,道,“如果嬸娘沒有彆的事情,我先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