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文竹想起在前世,這傅容兒就高高在上的,永遠踩在自己頭上,明明傅家幾姐妹這裡,自己才是長得最好的,自己父親也是最有出息的,可自己卻隻能委委屈屈的嫁給一個沒錢的窮書生,那窮書生家裡婆母刻薄,家裡什麼活計都要自己去做,日子熬得不知道多麼辛苦。
再看傅容兒,吃香喝辣,日子過得多好啊。
到了今世,雖然這個富貴爵爺爵爺不比逍遙侯府高,但是富貴爵爺聖寵正濃,並不比逍遙侯府邸差什麼。
最重要的,看看人家夫君對人家的寵愛勁,傅文竹真是想想就心痛。
不過,麵對傅容兒送客的態度,她還不能走。
她心裡恨極了傅容兒的無情,覺得傅容兒如今發達了,一點都不理解自己了。
她在逍遙侯府多艱難啊,兩個婆母都刻薄,公公也是一個隻知道伸手問她要錢的人,世子爺身邊到處都是勾搭他的小妖精,身邊的丫鬟婆子,但凡沒有錢,就要給她這個主子擺臉色,她一個農女出生的女子,無依無靠,連下人都欺負到她這裡,日子這麼艱難,傅容兒作為她的堂妹,怎麼就不能理解她一下?
難道她這個姐妹日子過得好一點,傅容兒難道不會更加有麵子嗎?
傅文竹滿肚子的苦水,在想到婆母的囑咐,隻能擠出一絲笑容,道,“容兒,我們姐妹之間,你用得著這樣絕情嗎?難道同族人不是應該互相幫助嗎?我特意來你莊子找你,你怎麼能這樣無情呢?”
傅容兒心說,即便有同族的情意,那絕對不是一個隊自己懷有惡意的人。
麵上,則對傅文竹道,“你到底有什麼事?如果沒有事,我便去陪我夫君去了。”
眼看著傅容兒要轉身離開,傅文竹是真的急了,忙道,“我,我有點事情!”
“啥事?”
傅容兒那了然的,看透一切的麵容,讓她分外的憤恨和惱怒。
她怯生生的道,“我,我…”
“到底什麼事?”
“那個…容兒啊,你能把侯府的那個綢緞鋪子還給侯府嗎?都是一家人,反正你家裡也不缺這麼一點錢,實在沒有必要這般的看中錢財吧?這不知道的,還當你們爵爺府多貪財呢。”
傅容兒聽了這話,對傅文竹的邏輯,再次有了新的直觀認知。
她淡淡的道,“所以,逍遙侯世子爺是要做一個賭不起的?言而無信的小人?”
這話就說的嚴重了,一旦逍遙侯世子真的印上這樣一個標簽,以後隻怕都無法翻身了。
在仕途一途,更是再也無法更進一步。
傅文竹急了,忙道,“容兒,你胡說什麼?世子爺才不是這樣的。”
“是郭世子讓你來的吧?讓一個小妾來要回自己賭輸的賭資,這郭世子,還真是能乾啊。”
傅文竹越發急了,道,“沒,沒有的事情,世子爺不是這樣的人,都是我自己來的,和世子爺無關。”
傅容兒聽了這話,看向傅文竹的時候,露出一種憐憫的神色來。
真是一個可憐可悲的人啊,被人賣了還給人數錢。
這郭世子如果真不知道這件事,傅容兒是肯定不會相信的。
畢竟逍遙侯府那樣一個爛攤子,這郭世子都能打理到如今的地步,且此人暗地裡藏著禍心,勾結歹人,可見此人野心不小,一個有野心的人,又怎麼會讓自己的府邸不在自己的掌控之中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