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以前,楊香草長得也算水靈靈的,皮膚白嫩,臉蛋飽滿,因青春逼人,也是有幾分姿色的。
如今的楊香草則完全變了一個樣子。
不但曬黑了,還乾巴巴的,那衣服則是補了不知道多少補丁了,但是仍舊破破爛爛的,衣不遮體。
再看露出皮膚的手臂和大腿,上麵青青紫紫的,一看就被毒打了。
傅金鳳道,“香草,你…你咋變成了這個樣子?”
楊香草看向傅金鳳,眼裡的恨意一閃而過,因垂著頭,傅金鳳也沒有看見她眼裡的恨意,隻聽楊香草道,“娘啊,嗚嗚,我活不下去了,那徐家的人,根本
不是人啊,嗚嗚。”
傅金鳳聽了這話,道,“香草,到底發生啥事了?他們打你了嗎?”
楊香草把手臂掀開,手臂上麵的青青紫紫,都是密密麻麻的,一看就是經常受虐待。
她再把褲腳掀開,上麵的傷痕更明顯,都是舊傷沒好,新傷又添。
楊香草對傅金鳳道,“娘啊,那家人都不是人,他們兄弟四個都沒過女人,他們就不把我當人。”
傅金鳳聽了這話,臉色都變了,傅金鳳結結巴巴的道,“他們…他們…”
楊香草道,“娘啊,就是你想的那樣,到了那裡,我成了他們兄弟四個共同的女人,根本不把我當人看,我還懷著孩子,那孩子也被他們弄得沒了,娘啊,你…你為啥要把我嫁給那樣的人?為啥要把我往火坑裡推?”
看著女兒死氣沉沉的詢問,傅金鳳不由打了一個冷顫。
傅金鳳結結巴巴的道,“香草啊,娘以為那家人就是窮一點,我…我以為他們樸實人不壞的。而且,而且這家裡,都是你奶奶拿主意。”
楊香草抿了抿嘴唇,也不多說什麼,隻道,“娘啊,我這次跑出來,是因為家裡的孩子實在瘦得可憐,他們不拿女兒當人看,隻當畜生一樣養著,娘啊,我女兒病了,算我求求你,給我一點錢,讓我去給孩子抓一副藥吧。”
傅金鳳嚇了一大跳,忙手忙腳亂把楊香草扶起來。
到底是自己的親女兒,傅金鳳也曾對女兒有過期待,也曾想把女兒嫁個好人家的。
頓了頓,她道,“香草啊,你等著,娘去給你拿幾個錢,等拿了錢,你快些回家去吧。你啊,先熬著啊,等生了兒子就好了,生了兒子,他們就會對你好的。”
楊香草都告訴她自己的悲慘遭遇了,這傅金鳳也沒有說收留女兒的話,隻一心想把女兒打發走。
等傅金鳳去屋子裡翻錢,楊香草一個轉頭,快速朝
著外間的雜貨鋪走去。
外間的雜貨鋪子裡是有零散銅錢的,且有不少吃食在賣著,楊家值錢的東西都放在這裡。
楊香草把一旁的口袋打開,等來到雜貨鋪跟前,把那口袋對著雜貨鋪裡一丟,幾個老鼠瞬間跑了出來。
楊婆子看見老鼠,臉色一變,罵罵咧咧說著話,對著老鼠就是一通亂追。
在鋪子裡,原本有一個客人,因見了老鼠,也轉頭就走了。
趁著楊婆子追出鋪子,楊香草把鋪子裡的零錢全部倒在袋子裡,又拿了值錢的鹽,大米往袋子裡一裝,快速就朝著後門跑去。
楊香草跑出來的時候,正好遇到傅金鳳拿了幾個銅板出來。
傅金鳳看見她,把手裡的十多個銅板遞給她,道,“草啊,你快拿著銅錢走吧,等你奶奶他們看見你來了,肯定會不高興的。”
楊香草抓過十多個銅板,話也不多說一句,一轉頭
就跑出了後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