逍遙侯府倒黴
皇帝皺眉道,“何事?”
吉祥太監道,“陛下,竹妃娘娘流產了!”
“什麼?”
皇帝原本端起酒杯,一副漫不經心的模樣,此時,聽了這樣一番話,臉色也是一下就變了。
吉祥太監小心翼翼的道,“陛下,竹妃娘娘流產了!”
皇帝聽了這番話,再也顧不得彆的,急匆匆朝著女眷偏殿走去。
一邊走,皇帝一般道,“這一切到底是怎麼回事?”
吉祥太監道,“娘娘年輕,自己也不知道自己懷孕了,結果逍遙侯府的夫人送了吃食遞上來,娘娘便貪嘴吃了兩塊,不多時,就喊肚子疼,等太醫來的時候,娘娘身下已經見了紅…”
吉祥太監很伶俐的把事情的經過告訴了皇帝,說話之間,眾人便來到了偏殿。
在偏殿堂,一眾女眷噤若寒蟬,臉色都極不好看。
由於皇帝最近最寵愛的竹妃忽然跌倒地上且見了紅,這前來參加宮宴的一眾女眷,自是誰都不讓走動,事關皇家子嗣,謀害皇子的罪名可不輕,自是不能輕易放下。
見皇帝過來,一眾女眷跪下行禮,頭都不敢抬。
一旁,逍遙侯府的老夫人已經被宮人控製了起來,且被看押在一旁。
這位老侯夫人道,“陛下,娘娘,不,不,不是我啊,我是被冤枉的,我真的是被冤枉的。”
這位老夫人儘管平時跋扈,但是此時也知道自己惹了滔天的禍事。
她不過就聽人說皇宮裡皇帝最寵愛的竹妃最愛吃桂花香味的栗子糕,便特意讓後廚做了精致的栗子糕前去討好竹妃,目的,也不過想搭上竹妃這條線,為了以後再恢複往日的榮耀罷了。
她當年磋磨拿捏傅文竹,沒少施展手段,到了如今的傅文竹跟前,滿臉都堆出笑容,一張滿是皺褶的臉,擠出一朵菊花,整個人彆提多小心翼翼和討好了。
見了傅文竹,她對著傅文竹下跪請安,傅文竹居高臨下打量眼前這個老女人,在以前,她在這個女人跟前,是多麼的卑微和小心翼翼,她永遠記得就這麼一個老女人坐在上首,斜著眼睛看著自己的模樣。
在當時,她下跪著來到這個女人跟前,滿目的討好,好像一條小貓小狗,給這個女人敬茶水。
茶水端過去,也不過被這個女人故意失手掉落下來,把自己的手腕燙傷得傷痕累累。
她現在都記得那滾燙的茶水澆在手腕上的感覺,那麼灼熱,那麼滾燙。
想到這裡,她的臉色越發笑得溫和了。
逍遙侯府的當家老夫人小心翼翼對傅文竹道,“竹妃娘娘,您看看,這是江南來的師傅做的栗子糕,帶著幾分桂花香味,是我們逍遙侯府的一點心意。”
傅文竹笑盈盈的道,“逍遙侯府有心了,把糕點呈上來,讓本宮品嘗一下。”
宮女當即拿把糕點端了上去。
傅文竹看著這糕點,果然做的很精致,這個栗子糕點,也算是逍遙侯府邸的一大特色,以前的她,想吃一塊都難,廚房的人說這個糕點隻做給上麵的主子吃的。
他們這樣的人,自不是人家的主子,即便她為侯府還了那麼多的爛賬,即便她小心翼翼討好那些人。
相反,她越討好,人家越發看不上她。
傅文竹眸子裡的寒意一閃而過,下一刻,拿起栗子糕小口小口吃起來。
一旁的宮女道,“娘娘今日身子不適,一直沒什麼胃口,逍遙侯府的栗子糕果然名不虛傳,竟讓娘娘胃口大開呢。”
逍遙侯府老夫人聽了這話,臉上越發笑得得意了。
她道,“娘娘要喜歡,臣婦以後多給娘娘送些進宮來。”
傅文竹沒有接話,隻是埋頭吃糕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