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然被蕭博為一臉嚴肅的樣子逗笑, 眉眼彎起來，俏皮打趣，“不用這麼緊張，我又不是土匪, 有合作要和你談而已。”
蕭博為抿著唇不出聲。
她可比土匪討厭多了, 偏偏還拿她沒辦法。
“真不用這麼嚴肅。”蘇然忍俊不禁，招手叫來夏薇, 從自己的背包裡拿出筆記本電腦, “去你車上談。”
蕭博為左右看了一圈，略略頷首。
鎮上的民宿幾乎都成了危房, 酒店倒是還能住, 但他不敢。
餘震從下午到現在一直沒停, 隻是震級較小感受不到。
上車打開車窗，蘇然找到時鬱發來的視頻, 關了聲音點擊播放，拖動進度條到第二首歌開始的地方。
周五那天去國防科技大學，她在台上唱歌時, 時鬱拿著手機在台下拍了視頻。
時啟知道後，當晚就把視頻發給她。
開了聲音, 吉他伴奏的古風歌冒出來。低沉沙啞的嗓音時而清揚，時而鏗鏘有力，跟以往聽過的那些古風歌, 感覺完全不同。
伴奏換一換，效果可能會更加驚豔。
“你……唱的？”蕭博為抬眼看她，“還有什麼是你不會玩的？”
洪慶說, 如果有好的劇本, 蘇然非常適合拍武俠片。
她不止打戲拍的好, 演技也是她這個年紀的女演員中的翹楚，就是現在熱映的《姐姐快跑》中的林瀾歌，跟她也沒法比。
“我不會的東西多著呢，蕭總覺得這種曲調的古風歌，適合《碧霄》這部電影，還是殷老師作詞作曲的適合？”蘇然開門見山，“插曲和片尾曲我可以包了，潛龍好像還沒和殷淮寧簽約？”
蕭博為斂眉注視她片刻，朝筆記本電腦點點下巴，“視頻發給我，這事我一個人沒法決定。”
殷淮寧發了幾首，之前寫的古風作品讓他試聽。
還是蘇然唱的更好聽的一點，歌詞也比較到位。
“這是我去玩的時候拍的視頻，可以給你但不準外傳。”蘇然合上筆記本電腦，掏出手機打開微信戳開他的頭像，把視頻發過去。
潛龍跟殷淮寧目前是有合作的意向，能否合作取決於他的風格，是否適合這部電影。
她截胡也是憑本事搶。
“等我回了京市，開會討論後就聯係你。”蕭博為關了聲音打開視頻，看到她抱著吉他坐在椅子裡自彈自唱，又受到一點點衝擊。
“對了，我記得北極視頻是你個人參股的，跟潛龍無關？”蘇然臉上綻開笑容，一雙眼亮的像是落滿了星光，“付費視頻分成你有話語權吧。”
快閃視頻網上沒有完整版，她手裡有。
“有，不過得看視頻的內容如何。”蕭博為很想問她，到底有多缺錢。想起她捐給航空航天大學的1.8個億，實在問不出口。
她從他們身上刮走的錢，捐給學校總好過跟小鮮肉談戀愛，這麼一想心裡會舒服很多。
“我在世貿天階的快閃活動剪輯完成了，你現在要看嗎？”蘇然往後一靠，笑盈盈打開筆記本電腦，“網上沒有完整版，這一版是我帶著導演拍的。”
蕭博為：……
還有什麼是她舍不得拿去換錢的？
蕭博為念頭剛起，剛才刷微博看到的戰機模型浮現眼前，他抬了下眼皮，點頭，“現在看。”
塗裝了她的名字的新戰機模型，她一定舍不得轉手。
“好。”蘇然打開剪輯好的快閃視頻，點擊播放，不疾不徐將屏幕轉過去。
桃子視頻那邊她還沒去談，這事交代傅真去辦，大概過一兩天才有結果。
車廂安靜下去。
蕭博為盯著筆記本電腦屏幕，看到她出場的身姿，眼底劃過一抹驚豔。
她說的沒錯，網上的版本跟這版比起來，實在差太多了。
看到最後她出來耍花槍，用京劇唱腔唱最後一小段，他再次吃驚。
多才多藝的藝人在圈子裡不少見，能把自己的才藝玩得這麼嫻熟的，她還真是第一個。
“時間太短，用戶不一定願意付費。”蕭博為抬頭對上她的目光，“推薦的話不合算。”
視頻全長就10分鐘，網站不可能花力氣去推。
“那如果我說，眾籌研發新戰機呢？”蘇然揚眉，“購買的人有多少，我就按多少捐出去。”
蕭博為：……
你可真是個營銷鬼才。
她要真這麼做，這次引流的效果，可能大於視頻的投放的廣告。
“等回了京市，我跟北極視頻市場部溝通一下，到時候告訴你結果。”蕭博為有點心動。
萬象劇場的第一部片子《雙姝》，目前已經開始剪輯，用她的快閃引流，算是雙贏。
“我跟桃子視頻那邊也談了，你要快點決定，幾個平台同時上線更好。”蘇然關閉視頻，再次合上筆記本電腦，“下次有合作再找你談。”
蕭博為：……
他的命還挺值錢。
……
被困在虹度古鎮兩天後，蘇然終於回到市區，當晚和劇組一起飛往X省，拍攝沙漠劇情。
這次是劇組訂票，蘇然的座位和趙以晴緊挨著。
飛機起飛後，趙以晴從包裡拿了一本書翻開，語氣很隨意地找蘇然閒聊，“拍完沙漠的戲份好像要拍石林，十月底估計能殺青。”
“嗯。”蘇然應聲摘下耳機，偏過頭看她，“趙老師有話直說。”
趙以晴噎了下，臉上的笑容頓時有點不自然，“我想問下，你的工作室還簽人嗎？”
“簽，但是我對藝人的要求比較嚴格。”蘇然失笑，“男藝人戀愛必須高訴我，女藝人不能有一點緋聞，業務能力也要不斷提升。”
趙以晴抿了下唇，臉上的笑容僵在嘴角，“除了這些呢？”
“我工作室的藝人禁止跟粉絲接觸，禁止鼓動粉絲刷數據衝銷量，不能有任何違背道德的行為，更不能犯法。”蘇然無奈歎氣，“小作坊，出點事就會全軍覆沒。”
“明白了。”趙以晴聽出她話裡的意思，心裡有點不是滋味，“我仔細考慮下。”
蘇然微笑點頭。
關明傑說她和苗豔如都會暴雷。一起拍戲的這段時間，她對她們的了解不多，倒是經常看到，有人送吃的喝的到片場。
不是粉絲應援，每次送到片場的盒飯，都是京市非常有名的幾家餐廳的外賣。
人均兩千的那種餐廳。
“你睡一會吧，到了我叫你。”趙以晴的臉色恢複過來，“能看到你的黑眼圈了。”
蘇然點點頭，閉上眼睡覺。
她確實沒怎麼休息好。
趙以晴見她睡過去，出神看著自己的手機，思緒紛雜。
陸詩語和姚汀藍簽到她工作室，馬上有電影資源。沈悅暢直接資源飛升，拍了行雲的賀歲檔。
行雲三劍客，圈子裡無人不知無人不曉。
一個霍時遠，出手必是精品。一個雷東，質量穩定。還有一個專注電視劇的孔波，出過好幾部收視和口碑都非常好的精品劇。
圈子裡藝人，沒人不想跟行雲合作。
潛龍在行業內的地位也高，就是旗下的導演水平參差，大導簽了五六個，票房有保證的就一個洪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