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然說的沒錯。”封弘盛琢磨出不對勁,臉色愈發難看,“不願意就算了,我們還有好幾個景點沒玩,她中午還有活動要參加。”
蘇然是不是太聰明了一點?
要不是她強調學費,今天他可能又要栽在這幾個小子手裡。
這些人跟雲城的黃少的關係比較好,各家都有業務上的往來。
“誰說我們不願意,那就教學費。她要是贏了,我們每人出五百萬請她當私教。”瘦高青年眼底流露出幾分不屑,“反之亦然,她要是贏不了,就給我們每人五百萬的學費。”
不上當也沒關係,還能贏錢。
這小明星有點本事,拐了雲天集團的小公子,還把封弘盛給收了。
“那就開始吧。”蘇然摘下太陽鏡交給蘇宜年,笑容燦爛,“放心,姐能學得會。”
蘇宜年和時啟用力點頭。
那是太會了。
封弘盛:……
自己輸了六千萬是有理由的,賭狗永遠擋不住誘惑。
一行人出了休息區進入網球場,俱樂部的教練匆匆趕來,開始教蘇然網球的規則,教她怎麼拿球拍。
封弘盛和時啟他們坐在看台上,低頭看著球場上的蘇然。
她真的……演技驚人。
任誰看到她這副球拍都拿不好的樣子,都會以為自己能白拿五百萬。
“封叔叔,你不想交學費嗎?”時啟喝了口水,笑容燦爛,“我覺得我姐一定會贏,你作為主人友情獎勵一下?”
封弘盛:?
時啟到底是誰家的孩子,也沒聽說霍時遠跟蘇然交往啊。
雖然認識蘇然的時間不長,但能看出來,她跟錢交往都不會選男人。
一個喜歡玩戰機模型的姑娘,會看上男人就怪了。
除了錢,他想象不出誰能讓她心動。
“我姐昨天的直播又出圈了,神秘小鎮的項目一炮而紅,你發點紅包不為過吧。”時啟循循善誘,“我覺得我姐值得。”
蘇宜年點頭附和,“我姐值得,她幫你們剩省下的宣傳費,都不止五百萬。”
封弘盛:……
說的好有道理。
蘇然簽了兩期綜藝,《迷城》大爆,到時候小鎮推出新的玩法套餐,口碑上去後,又能帶一波遊客過來。
時啟見封弘盛被說動,悄悄跟蘇宜年擊掌。
比賽場上,蘇然跟教練也學完了所有的規則,學會正確握球拍。
瘦高青年親自下場,笑容恣意又張揚,“可以比了嗎?要不要先喊一聲老師或者教練。”
真是膽大包天,他請的教練可是帶出過世界冠軍的。為了跟京市的那幫二代打好關係,他沒少下本。
“不必。”蘇然拿著球拍往後退,“你開球吧。”
“行。”瘦高青年哼笑一聲,故意發了個角度刁鑽的球。
蘇然勉強接住,看起來很艱難的樣子。
看台上的人都笑起來。
“一千萬,我姐一定會贏。”時啟再次開口,眼神憐憫地看著一群待宰的羔羊,“不過我覺得你們出不起,還是算了吧。”
四周安靜了一瞬,看戲的富二代紛紛反駁他,“小子,你說誰出不起呢,不就是一千萬。”
“你們啊,出得起的舉手我看看。”時啟舉起的手機,“封叔叔會幫我姐兜底。”
封弘盛:……
他不是,他沒有,他不敢。
“一千萬,封少現在打電話跟銀行調現金還來得及。”看台上齊刷刷舉起來十四隻手臂。
封弘盛:……
這特麼就是自己的從前,仗著有點家底揮霍無度,無聊的小事也要砸錢顯威風。
場上的蘇然渾然不知時啟乾了什麼,每個球都接的要死要活,就是一分不丟。
瘦高青年有點毛了,索性來了個絕殺。
蘇然依然要死不活的反擊,順利得分。
瘦高青年:?
還能這樣玩的?
看台上的富二代集體懵逼,一個個笑容僵在嘴邊。
蘇然得分後愈戰愈勇,雖然還是隨時會丟分的打法,得分的速度明顯加快。
第一盤打完,瘦高青年一分沒得。
“還打嗎?”蘇然拿著球拍,笑容燦爛,“不打的話,打錢。”
瘦高青年:……
她這是來扮豬吃虎的吧?
“打。”他咬了咬牙,暗暗祈禱自己隻是想多了。
三盤兩勝,他還有機會。
可惜蘇然根本不給他機會,第二盤一樣沒讓他得分。
看台上的人貓腰想跑,被笑容滿麵的封弘盛堵在入口處,“打錢,學費一千萬。”
眾人:……
今後誰還跟封弘盛打賭誰是狗。
蘇然聽著悅耳動聽的短信提醒聲,拿著刀叉優雅切下一塊牛排送進嘴裡,眉眼彎彎。
給封弘盛下套的十五個人,其中五個跟他們同桌,剩下的十個人一桌,一個個仿佛在吃毒藥。
一頓飯終於吃完,蘇然拿起手機,係統彈出小窗口:貢獻點轉化七千七百五十萬。
她滿意彎起唇角,“謝謝諸位的熱情款待,下次來寧城,再給你們上課啊。”
眾人:……
不認識你,千萬彆來。
封弘盛揚眉吐氣,送蘇然姐弟去影城的路上,笑容就沒斷過。
回頭他就退出超跑俱樂部,好好搞四象文娛和神秘小鎮項目。跟蘇然的合作,還可以多增加一些內容,發展一下長期的戰略合作關係。
1點20分,距離盛華影城中午場《迷城》放映結束,還有10分鐘,蘇然和顧景寒還有莊念夏碰上頭。
顧景寒的臉色看起來不怎麼好,坐在沙發裡埋頭發消息,眉峰壓的很低。
蘇然給倆個弟弟拿了水,坐到莊念夏身邊小聲打聽,“莊老師,他怎麼了?”
顧景寒很少有這麼煩躁的情緒。
“不清楚,他剛才接了個電話,之後就這樣了。”莊念夏拿起流程表給她,“副導演在路上了,馬上就到。”
蘇然點點頭,拿過流程低頭細看。
顧景寒發了一會消息,站起來走到休息室的窗邊打電話,“爺爺是不是糊塗了,我雖然是個明星,也不能什麼事都瞎答應啊,溪寧縣在哪我都不清楚,怎麼幫他們扶貧。”
蘇然的耳朵動了下,瞬間明白他在煩躁什麼。
聽他的意思,溪寧縣政府的人認識他爺爺?老爺子好像誇了海口說他可以幫忙?
等了兩分鐘,顧景寒打完電話回來,重重坐進沙發。
他拿起礦泉水喝了一口,繼續埋頭發消息。
爺爺的老戰友在溪寧縣,縣政府的工作人員過節期間去慰問,老爺子一開心就說認識他。
縣政府的工作人員還沒說什麼呢,老爺子就主動安慰,產品賣不出去不打緊,他可以幫忙聯係自己去做活動推銷。
整件事,他從頭到尾都不知情。
今天到了寧城,爸爸才打電話過來說這事,讓他活動結束後去一趟溪寧縣。
“有什麼需要我幫忙的嗎?”蘇然坐到他身邊,笑靨如花,“我正打算帶弟弟們去溪寧縣玩,聽說那邊的紙傘很出名。”
顧景寒偏頭看了眼時啟和蘇宜年,大腦自動警戒,“你又在打什麼主意?”
笑得這麼燦爛,一看就沒好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