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問下是具體合作哪幾部片子嗎?”有記者提問。
“這個屬於商業機密,到時候你們就知道了。”蘇然笑容明媚,“南鬥跟燎原的合作誠意十足,可以透露一點,圈內盛傳的那幾個劇本,韓總答應送給燎原。”
韓鬆:……
小姑娘手夠黑的,他不打招呼拉人上台唱戲是不對,她這是現場抽刀割他的肉。
現在的年輕人,一點都不尊老愛幼。
不過問題不大,衝獎的劇本拍了是賠錢賺吆喝,明天的股票能漲起來就是好事。
“蘇總說的劇本是《天山》、《長旅》和《白芙蓉》嗎?”記者追問,“這幾部片子的劇本,是否要給旗下藝人主演。”
“是這幾個劇本,讓誰演保密。”蘇然彎著一雙眉眼,繼續說,“燎原跟南鬥合作的項目不低於兩個。”
她唱好了這場戲,韓鬆不送劇本都不行。
這幾個劇本,不少公司想買來捧人。
“謝謝,我的提問完了。”記者微笑坐下。
宴會現場傳來低低的交談聲,蘇然環顧一圈,笑道,“我要說的說完了,下麵把舞台還給韓總。”
韓鬆笑的有點無奈,“蘇總說的都是事實,對於接下來的合作,南鬥非常有信心。”
小姑娘是一點虧都不吃,這三個劇本南鬥不一定拍,攥在手裡也是希望能賣個好價錢。
蘇然欠了欠身,走下舞台。
“老狐狸沒到你比他黑。”蕭子騫嗤笑,“來之前你們沒談過合作的事吧。”
“沒有談過,之前見過一麵聊的很投機。”蘇然沒否認。
韓鬆當投資人很多年了,合作沒那麼好談。
他不是呂渭,沒有一個即將虧損上億的項目讓自己利用。今晚是他自己送上門的,三個劇本按照現在的價格,能賣到三千萬。
“這幫投資人裡麵,也就年輕點的合作起來輕鬆。”蕭子騫一臉嫌棄,“上了年紀仗著有資曆,各中讓新人吃悶虧。”
幸好蘇然不是吃虧的性子,她不讓人吃虧對方都算是燒了高香。
“我又不傻。”蘇然拿起水杯喝了口水,上了妝的精致眉眼掛上促狹的笑,“吃虧的人不會是我。”
南鬥的項目能賺錢她就投,不能賺的堅決不參與。
“嗯。”蕭子騫的臉色緩和下來。
韓鬆發言結束,宴會開始。
由於請的人比較多,來的人身份地位也比較複雜,宴會采取自助形式。
蘇然拿了一份牛排一份沙拉,和霍時遠坐到那邊餐桌用餐。
封弘盛他們幾個拿了吃的,也都坐過來,呂渭帶著幾個麵生的老總坐到他們對麵,笑著跟霍時遠寒暄。
霍時遠跟他聊了幾句,呂渭走後又有人過來,他把助聽器一摘安靜用餐。
蘇然在一旁忍不住笑。
“我第一次跟他談合作,他也這麼掃我麵子。”封弘盛壓低嗓音吐槽,“要不是因為這個原因,我也不至於砸了上億,要在馬術比賽上贏他。”
霍時遠是那中優秀到變態的人,骨子裡非常傲,但是給人的印象又非常有修養。
比如摘助聽器這件事。
不熟悉他的人根本不會注意,等他說抱歉時,隻會無地自容。
“沒有原因,你就不砸錢玩賽馬了嗎?”蘇然根本不信他,“不用找理由,真的。”
封弘盛:……
就不能給留點麵子?
“然姐。”陳墨從擠開封弘盛坐下,臉上笑成了一朵花,“經過昨晚的反省,我覺得你的提議非常好。”
“是嗎。”蘇然偏頭看他,唇角揚起淺笑,“你都反省了什麼。”
他收拾宋文昭的事,應該是被遲笙苼知道了,還因為這事不理他。
“一會結束了再詳談。”陳墨從眼裡透著哀求,“你真得幫我。”
蘇然不置可否。
吃差不多,孟良帶了兩個人過來。
蘇然伸手在霍時遠手邊敲了下,低頭跟他說,“我去跟他們談談。”
霍時遠不自覺地戴上助聽器,略略頷首。
宴會廳光線昏暗,照不出他忽然紅起來的耳朵。
蘇然請孟良帶來的段予風、謝欽州到宴會廳一角坐下,微笑開口,“我是蘇然,孟助理應該沒告訴你們,是我請你們過來的吧。”
“然姐。”段予風緊張挺起脊背,“不知道你找我們來,是因為什麼原因。”
圈子裡最年輕的投資人,應該不是為了挖他們吧?
“我和予風都還隻是助理。”謝欽州更緊張,一雙手不知道該怎麼擺才好。
他們今晚跟著師父過來,確實是想找機會跳槽,但沒想過去燎原。
圈子裡的藝人想方設法去燎原。聽說最先簽燎原的幾個藝人,手裡的電影資源,已經排到了明年年底,代言更是多到接不過來。
他們寂寂無名,也沒拿得出手的作品,不敢自薦。
“燎原缺編劇和導演,我覺得你們的名字挺好聽的,有興趣過來的話,明天帶上作品到公司仔細談。”蘇然彎起唇角,微笑看著他們,“不用緊張,我沒和你們開玩笑。”
“好。”段予風忍住跟謝欽州擊掌的激動,用力點頭,“我們明天早上9點一定到。”
蘇然拿出名片遞過去,“這是我的名片,明天見。”
他們好像嚇到了。
“明天見。”段予風和謝欽州接過名片,飛快起身跑走。
“小朋友就是好騙。”顧景寒遞了一杯檸檬水過去,大剌剌坐下,“還有六個代言,欠你的就還清了。”
好幾十個代言,他能用上的人脈全用上了。
“哦,那我把剩下的模型拿去抽獎。”蘇然仰起臉,笑容燦爛,“反正網友也惦記了很久。”
顧景寒:……
這一臉快給我打錢的表情,真以為他看不出來?
“對了,王爺爺托我給你爺爺帶了禮物,我忘了聯係你。”蘇然說的毫無負罪感,“明天自己抽時間去拿,我弟弟在家。”
顧景寒抬手捏了下眉心,無奈開口,“你就說吧,剩下的模型再給我一套,有什麼條件。”
爺爺跟溪寧縣的王老爺子誇下海口,說送他一套模型。
他還納悶怎麼就要送禮了呢,原因竟然在蘇然這。
“我還沒想好,過了年再說。”蘇然抬頭,看到殷淮寧偷偷溜走,唇角微彎,“走了,你慢慢應酬。”
這會嘉賓都在交際應酬。她該認識的人,早在上次蕭博為安排的下午茶上認識,想挖的人也已經遞出橄欖枝,沒必要久留。
顧景寒把手裡的香檳放下,長長歎氣。
蘇然和霍時遠一走,蕭博為叔侄倆、封弘盛、陳墨從、黃少他們幾個,也都跟著告辭離開。
這幫人之後,呂渭和另外投資人也告辭離開。
蘇然坐霍時遠的車子回去,陳墨從老實開車跟在後麵,心情說不出的鬱悶。
他5點發的消息,遲笙苼8點才回,理由是幫蘇然剪片子。
蘇然才是他的情敵。
情敵坐在霍時遠的車上,聽他解釋完自己看不懂的兩條條款,黛眉微蹙,“也就是說,我們接手的話,要把A輪風投的股權買下來?”
“A輪進場的資本要退出。”霍時遠拿了瓶水給她,“他們不看好公司的發展,覺得五年內沒法上市。”
蘇然拿走礦泉水,抿著唇沉吟片刻,偏頭看他,“你覺得可以嗎?”
B輪的估值是五個億,A輪的資本退出,他們接手也花不了多少錢,也不會按估值算。
“可以。”霍時遠唇角上揚,“你的眼神告訴我,這家公司值得進場。”
蘇然:……
也沒有這麼明顯吧?
“明天我安排時間見他,你等我電話。”霍時遠喉嚨裡溢出一聲模糊的笑,“下次有項目再找你鑒定。”
蘇然:……
把他丟下去算了。
回到瀾庭,蘇然下車走到自己的車旁,跟陳墨從的司機說了下地址,回頭坐上陳墨從的車子一塊進去。
“宋文昭一直在利用她。”陳墨從歎氣,“我做事沒做乾淨,被那孫子發現,派去的特助還被他誤會,害笙笙挨罵。”
“你單身是有理由的。”蘇然往後一靠,漫不經心的語氣,“說吧,想讓我幫你背什麼鍋,完了我好開價。”
她拍完幾個分局的安全宣傳短片,發了原片和字幕內容給遲笙苼,沒聽她說起這事。
事實真像他說的那樣,背鍋也是不可能背鍋的,勸勸倒是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