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還有時間去旅行嗎？”蘇然好笑揚眉，“實驗開始，就沒有寒暑假了。”
“啊？”時啟愣了下，很快又開心起來，“可以去，教授說隻要我通過高考，他就給我假期。”
“這樣啊？那小學霸你要加油，爭取考上大學賺到假期。”蘇然笑著往餐廳那邊去，“你倆沒吃飯啊？”
“等你回來一起吃。”蘇宜年飛快跑進餐廳，“傅天睿出國留學了，今天整個高三跟過年一樣，差點沒在學校放鞭炮。”
蘇然想象了下畫麵，忍俊不禁，“確實是喜大普奔的事，他們怕是早就希望他離開。”
“那可不。”蘇宜年拉開椅子坐下，一雙眼亮得像是鍍上了一層光，興奮莫名，“他走的時候去找魏吳，魏吳沒搭理他。”
魏吳被姐姐敲了一筆，又挨削了一頓，現在都成學校的進步典型了。
“不見是對的。”蘇然轉頭去洗手，“萬一我心情好，說不定就會去見他了。”
蘇宜年：……
那不叫心情好，叫找茬。
……
聚盛掛牌的儀式非常簡單，資金管理團隊是霍時遠和封弘盛找來的，業內非常出色的投資代理人。
收到消息的投資圈人士來了不少，看到蘇然都很意外。
蘇然應酬了半個小時，走到霍時遠身邊，低聲說，“我一會離京，剩下的事情交給你們了。”
“進組？”霍時遠抬手看表，“不是還有幾天。”
“去收尾。”蘇然含笑揚眉，“之前找康宇做的事有了非常好的結果，要去給他打廣告。”
霍時遠微笑頷首，“記得給我留檔期，劇本在寫了。”
蘇然笑著揮揮手，拉走蕭子騫。
戲曲宣傳的劇本她很早就已經寫好，因為檔期調整不過來，一直拖到現在。
蕭子騫的水平還不夠穩，得再磨一磨，才能讓他拍衝獎的電影。
“我聽說……昨天又出了件大事。”蕭子騫坐上副駕座，歪著頭看她，似笑非笑，“你想不想知道。”
自從財神上了熱搜，就有網友就一直盯著各個院校的論壇和表白牆，甚至還關注重點實驗室的動向。
根據這位網友爆料，昨天八家院校似乎又收到了上億的捐款。
“不想，下一部戲你獨立執導偏文藝的衝獎電影，我可是指望你帶著我的人去拿獎的。”蘇然發動車子開出去，“你要是拿了最佳導演獎，就是圈子裡拿到這個獎，最年輕的導演。”
蕭子騫：……
姐，不興這樣畫餅的啊，當初說好了是練手的。
“沒信心？”蘇然哼笑了聲，輕描淡寫的語氣，“我跟你小叔簽了合同的，你要是拍不好得翻倍賠償我的損失。”
“你們簽合同，為什麼要我賠償？”蕭子騫生無可戀，“你跟我小叔，到底還談了什麼喪心病狂的合作？”
小叔一定不是親的，爸媽可能也不是。
“也不是特彆多，原本計劃給你三部片子的，現在看一部都很勉強，我都有點懷疑自己的眼光。”蘇然失望歎氣，“還是讓老袁拍算了。”
“誰說我不行。”蕭子騫一下子坐直起來，“我拍。”
再賠錢，他可是連零花錢都沒有了。
也不知道小叔跟爸媽說了什麼，他們收回了給他的零花錢，想花錢得自己賺。
他現在窮得很，信用卡不能刷，卡上的現金隻有不到一千萬。
“這還差不多。”蘇然滿意彎起唇角。
《白雲深處》超預期完成，他飄了一點，得及時打回去才行。
……
5號上午8點，蘇然和蕭子騫帶著各自的助理，乘坐的航班落地g省省會機場，外麵大雨傾盆。
康宇安排過來的人等在機場外，接到人後，直接走高速去工廠所在的赤江市。
赤江市距離綬山縣一百多公裡，從省會過去，一路高速需要3個半小時。
蘇然累的不行，上車就把椅子放下來，戴上眼罩補眠。
2號當天她和蕭子騫帶著助理飛到f省，拍完了莆仙戲推廣短片，之後馬不停蹄飛s省，拍扶貧宣傳片。
昨晚回到省城已經是半夜，索性去機場等最早的一班航班，飛來g省。
“我也睡一覺，到地方了喊我。”蕭子騫也困成狗，從包裡翻出眼罩，疲憊打起哈欠，“下次說什麼都不跟你出門了，累死人。”
“7月份我要帶弟弟去旅遊，純玩，你要不要一起。”蘇然嗓音含糊，“私人遊記。”
蕭子騫果斷拒絕，“不去，睡覺。”
蘇然彎了下唇角，閉上眼睡過去。
一覺睡醒，車子已經進了市區。路上估計是沒在服務區停留，時間還不到12點。
蘇然坐起來清醒了一會，跟在蕭子騫身後下車。
“然姐。”康宇從工廠辦公樓跑下來，神采飛揚，“都安排好了。”
“嗯，我先去化妝換衣服。”蘇然指了指身上皺巴巴的外套，一臉無奈，“穿這樣沒法見人。”
“我也去換。”蕭子騫瞥了眼康宇，臉上綻開大大的笑容，“你好。”
劉玉堂車隊的人，他們見過，但沒打過交道。
“你好，我叫康宇，是然姐的朋友。”康宇微笑伸出手，“聽過過你。”
蕭子騫伸手跟他握了下，笑道，“還玩嗎？”
他是打死都不會再玩賽車，車庫裡的車留兩輛喜歡的，其他的都可以出了。
“不玩，先把生意做起來再說。”康宇也忍不住笑，“玩車玩不過然姐，賺錢總是可以比一比的。”
蕭子騫：……
小子，你自信過頭了。
……
甘棠新品上線直播預告，頭天晚上8點在微博、樂果短視頻同步發出。
預告中提及的神秘嘉賓，成了網友集體猜測的對象。
直播還沒正式開始，湊熱鬨的觀眾就有三百多萬。
清明假期第一天，不出門的都很閒。
蘇然換好衣服化好妝準備出去，簡星騁打來電話，接通就聽到他的笑聲，“財神，塗料的實驗通過驗證，已經在安排生產。”
“恭喜。”她頓住腳步，唇角不自覺上揚，“要打錢？”
上次財神的熱搜出來，係統說隱藏任務還沒完成，缺的就是設備。
耳邊沉默了一會，簡星騁笑的更加大聲，“不用，老程那邊的貨款即時到賬，我這邊不缺錢，不過缺一套設備，我一會給你發型號，材料組的實驗室設備老化，我們的訂單被取消了買不到。”
“我一會聯係賀總。”蘇然愉悅邁開腳步，“你把型號和品牌發過來。”
係統說的設備，應該是和塗料同時開始研發的新型材料，所需要的實驗設備。
但願自己是明星的buff還有用。
結束通話，簡星騁發來設備型號和品牌，她直接轉發給賀雲朝，讓他跟簡星騁聯係溝通。
賀雲朝回過來一個好字。
蘇然正準備關掉窗口，他又發過來一段話：實驗取得小階段勝利，負責攻關項目的趙老，讓我替團隊謝謝你，他們今天放假半天，去支持你的電影。
蘇然：……行吧，勞逸結合。幫我跟老先生說，不用謝我，辛苦的人是他們我其實沒做什麼。
每家研究所都收到錢了，真好。
賀雲朝：嗯，我會替你轉達，我也要看電影去了。
蘇然：……
賀雲朝這是被學弟學妹傳染了吧？
收起手機走到樓下，蕭子騫和康宇在閒聊。
蘇然清了下嗓子，抬腳過去，“幾點開始？”
“再……”康宇話都還沒說完，頭頂響起直升機的聲音，吵得人耳膜生疼。
“我哥們來了。”康宇苦笑，“私人飛機。”
私人飛機？蘇然唇角揚起愉悅的弧度，眼神玩味。
原著中隻有一個人，喜歡申請航線坐私人直升機裝逼，他叫潘俊哲，京市人。
是暗戀蘇宜年那個，叫黎梨的姑娘的追求者。
他比黎梨大了六歲，去年從國外留學回來，知道黎梨的理想是當飛行員，隨即買了一架私人直升機。
為了能夠順利申請航線，這架私人直升機，登記在一個民間的救援組織名下。
又一個敗家玩意。
蘇然抬起頭，看向盤旋在空中的直升機，心裡打起小九九。
送上門的螺絲，不賺白不賺。
“我知道他。”蕭子騫喝了口水，不屑輕哼，“他們家賣一次性用品的，全國酒店用的各種一次性產品市場，劉玉堂占了三分之一，剩下三分之二是他們家的。”
不止是酒店用品，市麵上大部分的一次性用品，都是他們家的廠子生產的，巨有錢。
“那很有錢啊。”蘇然看著康宇走出辦公樓，稍稍拔高聲調，“他也喜歡玩？”
“喜歡，就是這小子玩的跟我們玩的不大一樣，他比較喜歡極限運動。”蕭子騫看到她的眼神亮起來，意識到她識彆錢的雷達動了起來，脊背瞬間發僵，“彆拉上我，卡上沒錢了。”
他看戲敲邊鼓可以，掏錢絕對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