遊戲開始, 花球從江小漁手裡開始傳,到了封弘盛手裡蘇然立即停手。
大家大聲歡呼鼓掌, 問他選擇喝酒還是回答問題。
封弘盛偷偷看了眼抱著林瀾歌胳膊,笑得東倒西歪的沈悅暢,心跳略快了幾分。
不演戲的沈悅暢,比在大熒幕裡看著真實可愛。
他緩了下呼吸,剛想說選擇回答問題,又及時吞回湧到嘴邊的話,選擇喝酒。
開玩笑, 蘇然開口就問有幾個前任這種死亡問題,他更追不到女神。
“封少好酒量。”劉玉堂看熱鬨不嫌事大,“希望下一輪不是你。”
蘇然從看到他們來就一臉‘想收錢’的表情, 也不知道這廝到底怎麼得罪她了。
“還行, 還行。”封弘盛笑著放下杯子, 開始第二輪。
蘇然勾著唇角,繼續擂鼓。
花球快傳到殷淮寧手裡時,她做好了準備,花球一落馬上停手。
殷淮寧:?
感覺被針對了?
“殷老師選什麼。”蘇然唇角含笑。“如果是回答問題,我指定一個跟你不熟的人來問?”
殷淮寧:……
紮心了啊。他和陸詩語還是很熟的, 隻不過是他單方麵這麼認為。
“我來問。”劉玉堂舉手,眉飛色舞的準備當氣氛組, “保證不問死亡問題。”
“我選喝酒。”殷淮寧飛快端起酒杯。
一般說保證不問的,都會打破砂鍋問到底。
大家再次鼓掌, 氣氛漸漸熱鬨起來。
第三輪輪到顧景寒,沒等大家開口, 他很自覺的拿起酒, 一口悶了。
這要是問他, 為什麼跟陸詩語分手,陸詩語得多難堪?
“其實也沒什麼不能問的,我們分手很和平,觀念不同出了矛盾而已。”陸詩語端起手邊的果汁,唇角含笑,“至於今後,我們不會複合,他有追求彆人的自由,我也有。”
“詩詩姐坦蕩,我敬你一杯。”劉玉堂再次充當氣氛組,端起酒杯喝了一口,“繼續。”
陸詩語笑著喝了口果汁,眉眼間笑意飛揚,“顧景寒,祝你早日找到屬於自己的幸福。”
顧景寒回給她一個微笑,視線從林瀾歌身上掃過,眼底多了幾分不易覺察的無奈。
找個屁……蘇然也不知道是怎麼給她們洗腦的,林瀾歌現在一心撲在事業上。
跟她拍吻戲,他都有種自己隻是個工具的感覺,想要追到她,不知道要等到哪一年。
“第四圈了啊,玩夠了我們就換個玩法。”蘇然再次擂鼓。
這次花球落到陳墨從手裡,封弘盛等人全都投過去鼓勵的眼神,支持他表白。
陳墨從:?
這是想他祭天吧?
陳墨從看了眼跟沈若嬌坐在一起,明顯有了女強人模樣的遲笙苼,艱難開口,“我選……問題。”
祭天就祭天吧。一年才等到這幾天,可以跟她不談工作單獨相處。
“我來問!”劉玉堂飛快舉手。
“我來。”遲笙苼握著沈若嬌的手,笑盈盈地看著陳墨從,“可以嗎?”
“可……可以。”陳墨從一下子挺直了脊背,心跳如擂鼓。
她是想問,自己從什麼時候開始喜歡她吧?
“就一個問題,每天晚上跟蹤我的變態是不是你。”遲笙苼笑容甜美,籠在燈下的一雙眼,亮得像是落滿了星辰,“快說。”
“我……我是擔心你的安全送你回家,不是變態。”陳墨從滿心的歡喜散去,比12月京市下的雪還要涼,“下次不偷偷跟著了,我和你一起走。”
他真不是變態。
她到底是個姑娘家,長得又好看,晚上一個人走夜路他實在不放心。
“我還以為是變態,好幾次差點忍不住報警。”遲笙苼臉上的笑容擴大,“算你過關了,不用喝酒。”
陳墨從:……
所以,他的追求方式是錯誤的?
封弘盛等人齊齊看他,仿佛在看一個傻子。
就這?還想跟女神約會,省省吧。
蘇然也沒想到陳墨從會這麼純情,唇角彎了下,繼續遊戲。
來都來了,玩開心點。
她還不清楚自己會以怎樣的方式,離開這個世界。走之前,她得保證自己所有的投資,上交國家後他們不會套現走人,丟下一堆爛攤子。
“怎麼又輪到我?”封弘盛看著懷裡的花球,生無可戀。“然姐,我錯哪了你說我改。”
“球是蕭總丟給你的,跟我有什麼關係。”蘇然笑容明媚,“選一個。”
“答題吧,我特想知道他有幾任前女友,網上一直說四象的女藝人都想跟他交往。”劉玉堂八卦兮兮地看著封弘盛,“大家雖然一起玩,私下不怎麼熟的,快說說。”
“你話真多。”封弘盛端起酒杯,仰頭乾了,“繼續玩,我來擂鼓。”
劉玉堂這孫子一定是故意的,有幾個前任這種事,是能在女神麵前說的嗎。
“給你。”蘇然痛快地把鼓丟過去,“打好一點。”
下個要遭殃的,估計會是蕭博為。
他對沈悅暢的迷戀早就被自己給打散了,這次跟過來,明顯有其他的目標。
好像是江小漁?
挖藝人都不行,還想挖她的製片人,做夢去吧。
鼓聲比剛才大了些,遊戲繼續。
時啟和蘇宜年倆個未成年,不能喝酒也不能參與遊戲,隻能坐在一旁吃燒烤。
“咱姐是故意收拾他們呢。”蘇宜年看出門道,小聲嘀咕,“我跟你說,這幫人裡頭肯定有人看上咱姐了。”
“你眼神有問題,他們看上的不是姐,是姐手下的美女姐姐們。”時啟給了他一雙白眼,拿起烤好的牛肉,大口開吃,“不信你觀察他們的眼神。”
姐才不會看上在座的這幾個,小叔她都看不上呢。
“你早戀了?”蘇宜年的眼神亮起來,曲起胳膊拐他,“唐璟的誌願和你一樣,還跟你同係,不會是她吧?”
時啟被嗆到,木然看他,“那黎梨跟你一個學校,是不是說明她喜歡的人是你?”
蘇宜年:?
這怎麼可能,她們當初寫的情書都是寄給姐姐的。
“看戲就好,你彆往咱倆身上扯。”時啟一臉嫌棄,“雖然我還沒看出來,他們喜歡的人都是誰,但是我有直覺,這幫人不是來度假的。”
蘇宜年玩那邊瞄了眼,深以為然。
擊鼓傳花,這麼老土的遊戲虧他們想得出來。
念頭剛起,那邊已經換了玩法,大家一起玩狼人殺,誰先出局誰先喝一杯。
幾十個人玩狼人殺?
這是群殺吧?
時啟和蘇宜年吃飽喝足,站起來揉揉肚子,去秋千上躺著看星星。
那邊遊戲還在繼續,玩到淩晨,封弘盛他們幾個沒有一個清醒的。
蘇然這邊誰都沒醉,一塊去玻璃花房裡裡賞月聊天,其他員工各自組隊玩或者回去睡覺。
玻璃花房建在院子中央,冬天時裡麵是恒溫的,溫度和春天差不多。
躺在躺椅上能看到耀眼的星空。
“國家出台政策,整治直播賣貨了。”沈若嬌把自己的手機遞給蘇然,“9點多發布的消息,第一個被整頓的對象,是酷享。”
明天港股開盤,樂果的股票估計要跌。
她買了十萬股的原始股,現在出手能賺幾百萬,到年底分紅自己買一套大平層的公寓,完全不成問題。
“不用擔心,樂果自己整頓了一遍。”蘇然看完笑著收回目光,“你老板我不做虧本生意。”
“燎原傳媒一直在虧。”沈若嬌好笑提醒,“也就其他的公司的血厚,隨便吸。”
蘇然:……
不要隨便反駁老板的話,很容易失業的啊。
沈若嬌笑著躺下,一邊看星星一邊給男友發信息。
“然然,今年要出公司的日曆嗎?”莊念夏敷上麵膜,躺到蘇然身邊的躺椅上,嗓音含糊,“趁著人齊,不如在這把照片拍了?”
她開工作室時,每年都拍一套。
“我覺得咱得拍一套。”秦夢華也敷上麵膜,笑道,“最紅的小鮮肉在燎原,上升期的青年演員也在燎原,還有當紅小花。”
林瀾歌她們幾個也都敷上麵膜,含糊附和,“燎原的合影,隻有去年榮華杯電影節當天那一張,確實該拍一下全家福。”
蘇然看著她們一個個都敷上麵膜,笑著答應下來,“那就拍吧,我來安排。”
假期七天,所有的員工都在這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