車子在醫院停下,祁願剛把?人抱到車外?,頎長的身體就是一頓。
“祁願,你先放我下來。”右右說話的聲音,比起祁願逼著她打聲招呼時,要溫和了許多。
這?也是祁願第一次從右右嘴裡聽到她喊他的名字。
當然,這?並不是重點。
祁願頭微低,視線就撞進了右右已經睜開的雙眼中。
他張了下嘴,第一次不知道該說些什麼,手上倒是如右右所願,放下了她。
右右剛雙腳落地,就聽祁願問道:“你?”
雖然隻是一個字,連一句話都不是,不過右右知道他要問什麼。
其實從喝了醒酒湯陷入昏迷開始,在係統的幫助下,右右就恢複了意識,隻是身體還不能動。
所以包括祁願進入房間,還有他吩咐司機去最近的醫院,右右都知道。
甚至還有祁願吩咐司機開快點。
並不是感動,而是感謝,右右對祁願的印象也多?少發生了些變化,所以說話的語氣也比之前要柔和?。
不過右右此刻不可能告訴祁願,說她有一個係統,能短時間內醒過來都是係統的功勞。
右右不答反問道:“你知道是誰動的手腳?”
雖然是問句,但是右右的語氣帶了篤定。
畢竟她剛陷入昏迷不久,祁願就衝進來了。
“跳梁小醜罷了,你想怎麼處置他?我幫你搞定。”
祁願在放下右右的時候,就用眼神示意了司機離開,此刻,他身體往後靠了靠,倚在了車身上。
眼睛看著右右,語氣挺輕鬆隨意的,看得出來,那人在他眼裡,真的隻是如他所說的跳梁小醜。
祁願下意識掏了下煙,不過手剛移到褲袋口時,想到右右在,手指摩挲了下,又不動聲色地移開了。
“不用,我能自己解決,不過,你要是願意把你知道的告訴我,也算是幫我大忙了。”右右說道。
如?果祁願不願意告知的話,右右肯定會從酒店的監控開始查。
顯然,祁願並不吝嗇於幫右右這個忙,他直接把?那人的信息告訴了右右。
完全陌生的名字,包括那人的公司名,右右也是第一次聽到,根本就沒有接觸過。
右右一時也猜不準那人會
這?麼做的意圖,不過這?些都不重要,右右平常並不會主動咬人,但是一旦被人咬了一口,也不會仁慈到當什麼都沒有發生。
“他公司被查出了問題,所以找上了我,想通過我的關係擺平這件事。”祁願說,解釋了他和?那人的關係。
“那他為什麼向我下藥?”右右怎麼聽都和她沒關係。
祁願勾了下唇,“當然是看我喜歡你,所以想著把?你送給我。”
祁願說這?句話的時候,視線就沒離開右右的臉,留意著右右的反應。
他猜想著會從這張精致漂亮的臉蛋上看到羞憤和怨恨,不過並沒有。
他叫住了眉心微蹙後,直接轉身要離開的人,“你要去哪?”
“回?酒店,把?參與這件事的人都找出來。”
“我送你。”祁願說。
不過他話音剛落,右右就已經攔下了一輛的士,不等他過去,的士的車門就關上了,迅速駛離了醫院。
*
右右回了酒店後,通過監控,輕易地就找到了那位下藥的服務員。
那位服務員對自己工作的酒店顯然還沒有摸透,不知道酒店多?的是讓人看不見的攝像頭。
她以為沒有攝像頭的地方,卻把她的動作全部記錄了下來。
監控室裡的工作人員當時並沒有留意。
陪同右右一起過來看監控的酒店高層,立馬向右右保證了把?人開除,並且提出賠償右右一筆錢。
右右沒有說什麼。
不過回?了房間後,右右打了幾個電話。
右右的心沒那麼硬,也沒那麼軟,至少沒軟到酒店一個“開除”,就不再追究的地步。
酒店把?人開除後,自然不會再關心被開除的員工。
不過祁願倒是讓人去查了查。
他當然不關心那位服務員的死活,他就是單純地好奇右右最後如何處理?了那些人。
第二天,在機場休息室裡等登機的時候,祁願就收到了下屬打來的電話。
“祁少,汪大雄的公司被上麵有關部門的人查了個徹底,前幾年已經擺平的走/私也被翻到了明麵上,他這?次除了公司保不住之外?,牢獄之災也躲不過去;至於那位服務員,林小姐讓人廢了她一隻手。”
祁願挑了下眉,是有些驚訝。
當然
也隻是驚訝罷了,他倒是不覺得右右心狠。
畢竟,要不是遇上他,而是遇上了彆的人……祁願沒再想下去。
他抬手看了眼時間,眉梢微動。
就快到登機時間了,不過他還沒有看見右右的身影。
祁家勢大,要查一個人的航班信息簡直是易如?反掌。
右右訂的機票,就是這班航班的頭等艙。
不過上了飛機後,看到已經坐在座位上的人,祁願就勾了下唇。
當他在右右旁邊坐下時,右右看了他一眼。
“看來我們很有緣。”祁願說道。
右右不鹹不淡地“嗯”了一聲。
祁願回了個短信,回?完後,正要再和?右右說些什麼,側頭,就發現身邊的人已經閉上了眼睛。
下了飛機,祁願跟在右右身後出了機場。
他見右右出了機場後往出租車區域走去,便伸手拉住了她:“我送你吧。”
“不用了。”右右說道。
不過祁願這次並沒有鬆手。
他又不是沒談過戀愛的小青年,自然看得出來右右是在有意和他保持距離。
祁願眯了下眼睛,順便鬆了手。
“右右。”祁願喚了她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