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學附近的咖啡店裡,一個長相帥氣的小哥哥走了進來,負責點單的女大學生笑了下,“請問要點單嗎?”
“兩杯拿鐵。”小帥哥低著頭,不去看那個女生,小聲地點了單。
服務生雖然覺得奇怪,但還是替他點了單,掃二維碼的時候,男生把頭低得更低了,將手機遞上前,他怪異的舉動引得經過的學生頻頻側目。
好好一個帥哥,怎麼搞得和智障一樣。
點完單,謝飛舟端著兩杯咖啡坐到靠窗的位置,陽光照射最猛的地方,隔著窗戶,他看到阮萌走了過來,朝她揮揮手,“萌萌,這裡。”
阮萌走進咖啡店,坐到他對麵,再次打量了下小帥哥,他頭發很短、剃著寸頭,清爽利落、濃眉大眼,鼻梁高挺,小麥色肌膚,平時應該是個開朗陽光的帥哥,隻不過現在表現得有些神經質,他總是回避著和人的對視。
“謝飛舟?”阮萌遲疑地叫了他一聲。
謝飛舟盯著一個走過的女孩子,在女孩奇怪地轉過來後,他慌忙移開視線,“萌萌,我最近老是撞鬼……我好怕啊,我不知道該找誰,在大城市又沒認識的人,隻好回來找你,你過的怎麼樣?”
“還不錯。”阮萌最近死命抹之前買的美白精華,皮膚恢複到了以前的程度,甚至更白了些。
謝飛舟看她氣色不錯,臉蛋白裡透紅的,他有些忿忿不平,誰見到前女友過這麼好都不開心。於是他小聲問道:“你和他還好嗎?就是你家裡給你安排的對象。”
“恩,他不錯。”
“你回答的好敷衍。”謝飛舟不滿地嘟囔著,“算了,不說這些了,我找你是因為彆的事情,我不知道該找誰商量,我現在該怎麼辦啊。”
“你撞鬼的事情?”經曆了先前的事情,阮萌再也不敢說自己是個無神論者了,在恐怖靈異的世界裡,什麼都有可能發生。
“你相信我!”謝飛舟驚詫地望著她,他一臉感動,哭唧唧地說道:“我和彆人說,他們都說我有毛病,萌萌,隻有你信我。”
他伸手握著阮萌的雙手,阮萌不適地抽回手,她裝作去拿咖啡,喝了一口,“你可以和我說說看,不過我不能向你保證什麼。”
一接到謝飛舟的電話,阮萌想著是不是李若非在搞鬼,不對,是驅鬼去嚇他,具體怎麼回事還得聽他怎麼說。
“對,對。”謝飛舟拿起吸管,也喝了口咖啡,醞釀一下說道:“事情還要從我坐上高鐵開始,你拋下我,我就一個人去大城市了。在高鐵上刷手機訂了家民宿,下車時我發現沒保存民宿地址,結果這時候我手機沒電了。”
“我想找個充電的位置,看看哪裡能充電,彎下腰找插座,好巧不巧的,在旁邊的座位下看到有一隻手機,我鬼使神差地把它撿起來了,它電量很足,我就用它查了下民宿地址。等我想問誰丟了手機,再抬起頭,發現車廂裡的人走光了。”
車廂裡空蕩蕩的,上一秒車廂裡人頭攢動,下一秒人就全消失了。
“然後我就帶著手機離開了……”
阮萌聽到這,神情不滿,“你把彆人丟了的手機占為己有?”
謝飛舟麵色尷尬,俊臉微紅,“我想還的,可是一時忘記了,高鐵到站了,我又急著下車,而且你聽我說完,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樣。”
“我跟著人流出了站,第一次到大城市,到處都是人,我也是暈了頭,連地鐵都坐反了,匆忙下車,後來一摸褲子口袋,那隻手機掉在了地鐵座椅上。”
地鐵可不會等人,門一關,早就開走了,謝飛舟親眼看到手機擱在地鐵座椅上,地鐵載著手機離開了。
“本來就不是我的東西,我也不心疼,隻不過等我到了民宿,打開行李之後……”謝飛舟咽了下口水,他直愣愣地盯著阮萌,“那隻手機又出現了,最新款的XS Max,銀色的。”
原來是看手機價值高,又是最新款,他才會把它占為己有,阮萌對他的小心思有所了解,頂多在心裡鄙視下他的行為,“然後呢?會不會是你自己記錯了,其實你把它放在包裡了。”
“不可能的,我記著把它塞在了褲子口袋裡,親眼看到它在地鐵上,如果說這件事是巧合,那麼接下去就不是巧合了。”
“我承認我是利欲熏心,想把手機拿了賣錢,但隨著時間過去,漸漸的,我覺得這樣不妥,良心不安,我放下行李,就去了附近的派出所報案,把手機交給警察了。”謝飛舟回憶著說道。
“警察還給了我一張案件回執單,你看。”他從褲子口袋中掏出一張皺巴巴的A4紙。
阮萌接過來一看,日期對上了,手機型號也對上了,手機確實交給警察了。
“你說用這手機查了民宿的地址,不對啊,現在的手機都是麵部識彆或者指紋識彆,你怎麼可能開的了機呢?”阮萌奇怪地問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