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能救他,這是一場因果。”李若非站得筆直,眼前的景象越來越詭異,他卻感興趣地揚起唇角。
保安四肢著地往花壇裡挖,滿手是血,他感覺不到痛楚,一直挖,一直挖。
挖到一半的時候,痛苦的呻|吟聲停止了,周圍死一般的寂靜。李若非往前走了幾步,阮萌畏縮地縮在他旁邊,不得不跟著他往前走。
她伸長脖頸,等看到花壇裡的景象後,發出驚恐的短促音節,“啊!”
花壇中間埋著一具白骨,屍體化成白骨,可見屍體埋在這有些年份了,阮萌來回看看,她恐懼地說道:“難道說是這個保安殺了他,然後將他埋在花壇中,他在複仇?”
李若非淺笑了下,“你說對了。”
在他的視野中,他可以清楚地看到剛死掉的保安旁站著一個鬼魂,從鬼魂的衣著來看,他是工人,他頭上被砸了個口子,鮮血順著臉頰一直往下流,他硬拖著保安往花壇走,從身後扼住他的喉嚨,將他對折起來。
保安不是因為求生本能撞擊花壇,而是在磕頭求饒,他知道他難逃一死,隻求死的痛快點。
偏偏鬼魂不讓,控製保安挖出了自己的屍體。
他立在死掉的保安旁,鬼氣森森,陰森地望著兩人。
李若非看著天空,越來越多的鬼魂從四麵八方趕過來,他們想起了自己是怎麼死的,想要複仇,想要作惡,想要殘害人。
與此同時,彆墅裡擠得滿滿當當,謝飛舟真的被嚇哭了,他口中念念有詞,聖母瑪利亞如來佛則都被他供了一遍,鏡妖聽的無語了,這小子身上到底有什麼秘密,引得鬼魂全都聚集起來。
“嘔……”謝飛舟突然停了下來,他條件反射地用手捂著嘴,一看掌心,一口鮮血在上麵。
他不斷吐著血,嗚咽著問道:“大師,我會不會死?我是不是快死了?”
【你不會死的,你死了,我也活不了。】鏡妖煩躁地說道。
“你彆騙我了,你可以待在鏡子裡,我不行。”謝飛舟眼神茫然,鏡子外麵滿是全身發黑的鬼魂,他們神色凶狠且猙獰,一旦找到他,他會被撕爛。
【你身上到底有什麼東西!是我不知道的?】
謝飛舟吐了幾口血,神誌模糊,他摸了下全身,從褲子口袋中摸出一部手機,最新款的iphone,“又是這玩意,要不是撿到它,接過一次外賣,我可能就不會遇上這些事。”
彆墅區中心花壇,阮萌隻聽到各種窸窸窣窣的聲音,又仿佛是竊竊私語,好多人在講話,十分恐怖,她害怕地摟住了李若非。
李若非低頭看了一眼,他淡淡地說道:“走吧,我知道破解的方法了。”
“好,好。”
阮萌和他走出一段距離,回頭說道:“那個怎麼辦?就讓屍體留在那嗎?還有那隻鬼……”
“明天警察會來的,至於鬼,就待在那吧。”李若非毫不在意,哪怕他知道鬼以後會害更多的人。
兩人話音剛落,從他們身後出現一道白光,鬼發出淒厲叫聲,轉眼就被消滅了。
李若非皺著眉,一臉不滿,他特意把鬼留在這的,是誰將它消滅了。
“你的表情就像是我破壞了你的玩具。”青年冷冰冰地開口道。
青年一身黑色,清冷禁欲,漆黑的眼珠直勾勾地盯著李若非,手裡握著的十字架項鏈落了下來。
阮萌睜大眼睛,訝異道:“沈牧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