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拉著她的手,正準備轉身離開,身後的肖之然突然瘋狂地笑了出來,“真他媽好笑!你一副神棍的模樣,可實際上呢,你也生活在謊言中,你的女人背叛你了!她早就給你戴綠帽子了,可笑的是你竟然沒有發現!”
李若非眼眸微睜大,他揚起手,肖之然忽然被一股力量推到了牆上,重重地摔在了地上。
肖之然渾然不覺得疼痛,他神經質地笑了起來,直視著李若非,“我看到了,沈牧洵親了阮萌,神父違背了他的信仰,他們兩個早就有曖昧,或許在你發現之前,他們享受著偷|情的快樂,哈哈哈哈,你的人生也是個笑話!”
脖子被什麼東西掐住了,肖之然麵色漲得通紅,阮萌嚇了一跳,她握著李若非的手臂,著急道:“我可以解釋的!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樣,真的!”
“等我殺了他。”李若非冷冷地瞥了她一眼,“你最好有個能說服我的解釋,否則的話……”
那陰鬱的眼神讓阮萌心臟狂跳,女人四肢被釘子釘住的畫麵出現在腦海中,雷的話語再次在耳旁響起。她哪裡來的盲目自信,確信他不會殺她呢。
她突然害怕起來,轉身打開門,在走廊撞到了一個人。
肖恩慈握住她的雙肩,和藹地說道:“小女孩,你怎麼了?這麼驚慌的模樣,發生什麼事了?”
對了,肖之然快被李若非殺了,她得回去救他,她恍惚地回道:“我沒事,我就是想找洗手間,找不到在哪,還是回去好了。”
“洗手間嗎。”肖恩慈柔和地笑了下,“我帶你去。”
“不用了,不用了!”阮萌不由急了。
可是肖恩慈強硬地拖著她往前走,一隻手捂住了她的唇,她發出嗚嗚聲,驚恐地望著他,肖恩慈要乾什麼啊!
男人朝她微笑了下,那英俊的臉上露出了邪惡的笑容,他要乾什麼!他一下撕開她的襯衫,幾粒紐扣崩到了地上,她驚嚇起來,眼睛瞪圓了些,下一秒,他把她推進了一個房間,鎖上了門。
她衣衫不整地倒在地上,腦子裡嗡嗡作響,視線向下,發現那是一個倒立的五芒星,是個魔法陣。
魔法陣發出了一陣白光,她的身體快速陷落,落到了某個地方,身下的人發出悶哼聲,他睜開眼睛,和她對視著,漆黑雙眸閃過驚訝,緊接著是笑意。
他炙熱的視線遊走在她身體上,這樣要露不露比全|裸更加煽情和吸引人,阮萌身體不由緊繃了起來,從沈牧洵的眼中,她窺見了情|欲。
她害怕起來,試圖用蹩腳的說辭掩飾這一尷尬的情況,“我剛剛在肖之然家裡,他家裡竟然有魔法陣。”
“這沒什麼奇怪的,有人將自己獻祭給惡魔,從而獲得力量。”
他怎麼這麼懂,難道說,肖恩慈把自己獻給了惡魔,她不由膽寒起來,從沈牧洵身上下去,雙手被他握住了,他直起身,兩人麵對麵著地擁抱著,他將頭靠在她的肩上,呼吸著她身上香甜的氣味。
隻是剛才看一眼,他就有反應了。
他深深吸了一口氣,溫熱的唇擦過她的臉頰,她的頭發,阮萌後背發麻,因為他英俊的外貌,不會顯得他做這個動作猥|褻。
“你和他做過幾次,我也要做多少次。”他說這話的時候,連自己都意識到了有多麼的嫉妒,他嫉妒李若非能擁有她,能隨時隨地地親吻她,隨時進入,感受著她柔軟的身體。
“你在說什麼?”阮萌一下子就慌了,她掙脫他的懷抱,轉身就跑,“沈牧洵,你清醒一點!彆瘋了!我們不可能的!”
她的眼裡看不見對他的一絲愛,為什麼會這樣?沈牧洵怔了下,心臟密密麻麻的疼痛起來,他伸出手,拉住她的後衣領,將那件礙事的襯衫脫了下來。
她穿著內衣跌到了床上,轉過頭看他,他像是個高高在上的君王,俯瞰著她半|裸的身體,身體曲線顯露無疑,他還是不滿足,揮了下手,身上的衣服如同灰塵般消散,她手捂著胸前,又羞又恥。
“你彆瘋了,好不好?快變回原來那個沈牧洵!”阮萌氣得大叫起來。
她眼中隻有震驚、羞恥以及憤怒,不該是這樣的,他有一瞬間的茫然,“你說會和他分手的,你說會和我在一起的,你答應了的。”
“我什麼時候說過這話!”
“你騙我!你又一次騙我!”沈牧洵眼中的黑色一下子擴散了,眼中有風暴在席卷,從他身後出現了一個黑影,他有著漆黑的長發,青灰色的皮膚,看上去十分可怖,黑影覆蓋在了沈牧洵身上,他冷冷地盯著地上的女人,“我恨你,我恨你們。”
房間裡的家具承受不了他的怒火,晃動起來,她赤|裸著身體,想找一樣蔽體的布料,身上的衣服再次發生改變,她穿上了一件近乎透明的睡袍,這比不穿更令她羞恥。
“我沒有騙你,我根本沒說過這樣的話……”腳下的地板破裂開,從裡麵竄出了綠色的樹枝,從上到下,將她吊在了半空中,綠色藤蔓纏繞住她的四肢,她無助地搖頭,“我真的沒有,那不是我!”
“你看你,多麼狡猾。”沈牧洵走上前,冷冷地握著她的下巴,“你一會讓我高興,一會讓我悲傷,你全麵掌控著我,這還不夠,你還想要掌控李若非,謝飛舟他們,你是個貪婪的女人。”
“啊——”緊縛住的藤蔓幾乎咬勒斷她全身的骨頭,她痛得沒辦法呼吸,生理性地落下眼淚。
“我還忘了,你是個下流的女人,你總是讓我窺見你放|蕩的那一麵。”他抬起她的下巴,吻了上去。
想想她曾經純真又放|蕩地勾引他,耳邊似乎聽到她時高時低在男人懷裡的啜泣聲,他的身體漸漸發熱。
“我嫉恨李若非,他明明比我壞,比我邪惡,他視生命為無物,這樣的一個惡魔,你怎麼會愛上他,要是我比他更加邪惡,你是不是就會來愛我了?”他喃喃地問道。
阮萌抿著嘴唇搖頭,身上太痛了,疼痛麻痹了大腦。
沈牧洵往後退了些,眼裡有濃重的悲傷,“你看,你現在連騙我都不願意了。”
她真的沒有騙他!更沒有答應他和他在一起,那是背叛,她會被李若非殺了的!可是現在的情況,好像也沒好到哪裡去!
他抬起手,空中忽然出現了一樣東西,她身體一震,扭動起來,“不,不要……”
一條三頭皮鞭握在了他的手中,那是他曾經為了自我懲罰,鞭撻自己的皮鞭,她一點也不想被打,她可憐兮兮地望著他,柔弱無助得仿佛他是個罪大惡極的壞人。
“你真擅長讓我可憐你,不過我決定不可憐你了,我該可憐可憐自己。”
他的眼中已經被黑暗占領,他就是想要懲罰她,懲罰這個愛說謊的女人,否則,他快要發瘋了,他快要心痛到死了。
等沈牧洵回過神的時候,他的雙手正掐在她的脖子上,她瘦弱白皙的身體上布滿了血紅色的鞭痕,脖子上有一圈青紫色的手印,他慌忙放開手,將她從樹枝上放下,“對不起。”
阮萌氣若遊絲,她從一開始的憤怒,恨毒了他,到害怕他開始求饒,再到絕望,她忍不住想,是不是她的錯,是她把一個神聖正義的人逼到了這個份上。
“我錯了,我錯了,原諒我!”沈牧洵緊張到發抖,她奄奄一息的模樣刺激著他,他快要崩潰了,他心痛得要命。
她忽然急促地喘了幾口氣,胸膛劇烈起伏,接著緩緩閉上了眼睛,臉色迅速變白,嘴唇失去了鮮紅的顏色。
沈牧洵直愣愣地盯著她,俯下|身湊近她,她沒有呼吸了。
眼淚從他的眼中滑落,他到底做了什麼,他把她掐死了,他掐死了他最愛的人,這份痛苦令他幾乎窒息。
肖家的彆墅中,不斷有惡靈從地底下鑽出來,李若非想從這個陣裡出去,然而接二連三的惡靈糾纏住了他,阮萌呢?她人呢?
這是一個圈套。
肖之然縮在一旁,他突然反應過來,掀開房間的地毯,地毯下有一個複雜的魔法陣,他大聲喊道:“三叔!三叔!肖恩慈!你到底要乾什麼!”
“彆喊了,吵的我頭痛。”李若非冷冷地喝道。他運用五雷咒,召喚出了雷電,白色雷電打在惡靈身上,一個消失了之後,另一個緊接著上來,源源不斷。
必須快點,他感覺到了阮萌的生命正在消逝,他念了一個殺鬼咒,從天而降的天雷劈向地獄來的惡鬼們。
李若非一下打開門,外麵正站著肖恩慈和雷。
雷笑著說道:“既然來做客,何不再坐一會。”
“肖恩慈,我要活剝了你的皮。”李若非眼中閃動著惡毒的光芒,他神色陰冷。
肖恩慈淡定地微笑著。
“再等一會,我是不會讓你過去的。”雷抽出一把長劍,踏入了魔法陣中。
李若非緊盯著他的動作,心臟突然劇烈的顫動了下,他睜大眼睛,身旁有暴風眼般,他厲聲道:“滾開!”
雷絲毫不懼,揮起長劍砍了過去,“不要心急,我們的地獄之王馬上就要蘇醒了。”
醒過來的時候,阮萌以為自己應該醒不過來的,她眼前出現了一段文字,由於她在第一關的時候找到了殺人魔,她有一次存檔的獎勵,她活過來了!
阮萌又驚又後怕,身上一點傷都沒有了,她環顧了下周圍,還是那間彆墅,她得趕緊逃跑,在沈牧洵再次發瘋前。
她站起來,視線中出現男人的雙腿,男人靜靜地躺在床上,她心悸了下,被他折磨的痛苦浮上心頭,她很害怕他,此刻他一動不動地躺著。
她驚恐地捂著雙唇,那是因為他的胸口有鮮血蔓延,英俊的臉蒼白冰冷,他的表情平靜而坦然,她顫顫巍巍地伸出手,探了下他的鼻息,雙腿發軟,跪在了地上。
他死了。
他讓樹枝捅向他心臟的位置,他自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