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如琢:“出去。”
呂瀾心:“哎,為了陪你過節,我大老遠從多衣國趕回來,家都沒回,知道你跑來這鬼地方,又跟著過來。這一路差點沒給我吹出個好歹來,你還對人家這般冷淡。”
石如琢沒再說第二遍,沉默是她的警告。
“好好好,我出去。你可真會折磨我。”
呂瀾心走出了馬車,石如琢的馬車在前方行駛著,呂瀾心的馬車跟隨在後,就這樣一前一後慢慢地往博陵前進。
路過一城池,石如琢找了間客棧投宿,呂瀾心跟著一塊兒來,卻發現和客棧破爛流丟,竟還有蜘蛛網。
一向愛乾淨的呂瀾心隻睜了眼睛看了一眼,就嫌棄地將眼睛重新閉了起來。
呂瀾心:“你如何能住在這種地方?”
石如琢:“我原本成長之地也差不多如此。你若是嫌棄的話大可不必跟著進來。”
“好嘛。”呂瀾心沒轍,“我先讓人進去收拾收拾。”
說著便有四位婢女麻利地進入到客房,迅速打掃,轉眼的工夫煥然一新,連被褥都是呂瀾心隨身攜帶的貼身之物。
石如琢:“……”
轉身就要走,呂瀾心站在原地帶著笑意說:
“據說我給你提供的情報,讓少懸妹妹拿下了劉闊。沒想到侯立有這麼大的價值。其實我這邊還有更多有價值的線索,阿器你不會不想要吧。”
石如琢停下了腳步,肩膀微微地聳起,再緩緩地垂下。
似呼了一大口氣,鎮定情緒。
“你覺得這種事有意思嗎?”
石如琢的話還未說完,呂瀾心便迫不及待地接上:“有,自然有!你可知在多衣國這些日子,我是怎麼熬過來的麼?來來來,阿器,我尋了幾樣有意思的物件,保證能滿足你。”
呂瀾心推門進屋子,也沒再管石如琢的去留,似乎已經確定石如琢不會離開。
石如琢果然跟著她一塊兒進屋了。
“門閂上。”呂瀾心將一個包袱展開的時候,頭也不抬對石如琢道。
石如琢默認片刻,將門閂好。
“除了侯立,還有誰?”
呂瀾心說:“你瞧你這張死氣沉沉的臉,真像塊石頭。不過我就是喜歡看你這一臉肅然被我攪亂的樣子。”
“還有誰?”
呂瀾心不緊不慢地將包袱全部打開,石如琢原本看著彆的地方,那包袱裡的景象落在她的餘光裡,還未正眼看都已然叫她瞠目結舌。
帶著不確定和滿心的震驚,石如琢將目光轉了過來,瞧了一眼。
隻一眼便讓她恨不得自剜雙目。
“怎麼了,為何這個表情,我還以為你會特彆喜歡呢,畢竟先前你都是用扇子,大抵是喜歡使用器物了。這可是我從多衣國四處搜羅回來的情趣之物,你來試試,是否趁手。”
石如琢臉色鐵青,恨不得換上一雙沒有見過這些醃臢物件的眼睛:
“呂瀾心,你不覺得荒唐嗎?”
“荒唐?歡愛的癖好有何荒唐?”呂瀾心是真心地疑惑,連眼睛都睜開了,“所以,阿器你到底喜不喜歡嘛?”
“你若沒有其他事情與我說,我便走了。”
“做了就說。”呂瀾心道,“這回一口氣告訴你兩個人哦。”
“……”
“你快先選一件。或者……你想要一次性多用幾件?”呂瀾心媚態橫生,“哎,隻怕是奴家剛剛養好的脆弱身子骨經不起折騰。”
“你原本並不喜好如此。”
“嗯?”呂瀾心一時不知她所指是何事。
“為坤之位。”
呂瀾心聽她這麼說,開懷地笑道:“我呂文禦可乾可坤,誌趣寬泛,這事兒阿器還不知道呢?”
“……你千裡迢迢跟來,就為了這事?”
呂瀾心不想再說話,見著了石如琢,多說一息的話都嫌浪費。
她上前擁著石如琢到了床榻上,軟著身子在她身邊道:“這事兒難道不重要嗎?你告訴我,天底下還有比恩愛更重要的事情嗎?”
呂瀾心的身子太燙,滾燙的觸覺太過真實,讓石如琢一時間沒法將腦袋全部放空。
遲遲進入不了狀態,全程都是呂瀾心拉著她在動作。
呂瀾心喘著氣,在她耳邊說:“想想煙火盛會的那晚,你將我認錯的那晚……”
石如琢的思緒被她帶了去,回溯到了那一夜,她急切地尋找葛尋晴的那一夜。
那時候,仰光還在她身邊,她們還沒有相隔千裡。
“我的身材是不是和她很像?我也可以模仿她的聲音。”
呂瀾心將自己隨身攜帶用來遮光的黑色綢帶扯了過來,將石如琢的眼睛蒙上,學著那人的聲線,略略往上揚了音調,低低地喚她:“攻玉。”
石如琢身子一僵,這聲音的確太像仰光的了。
“攻玉,是我哦。”
“呂瀾心,你……”石如琢推拒她。
“不想要我嗎?和我同床共枕的時候,難道你可以心無旁騖嗎?是不是很多次,你都在想著和我親熱的事情?”
石如琢沉默了,她沒法開口否認。
她不止一次幻想過和仰光的交融。
“反正這是你這輩子都不可能擁有的,幻想一番總是無罪。攻玉,你瞧……”她說,“我對你已經這麼有感覺了。”
石如琢咬著唇,不讓自己的聲音溢出來。
呂瀾心將一樣事物遞到石如琢的手中,掀起繁複的裙擺,扶著石如琢的肩頭就要迎上之時,石如琢突然將那事物丟到一旁。
“……哎,攻玉。”
這是第一次,直接的觸碰。
呂瀾心屏住了呼吸,輕顫的身子圈住石如琢,迅速沉溺到了絕妙的快樂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