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是再不過去將魚肉叼起來,說不定它會橫著飛起來對著不肖女一頓猛撓。
“哎,知道了知道了。”阿幸兩口將硬餅吞了,上前去要將魚肉給拎起來洗乾淨,順便把小白貓給抱到懷裡狠狠磋磨一番,讓它彆操自己不該操的心,好好認清它生不出這麼大崽的事實。
阿幸剛剛走兩步,忽然心口一陣痛。
又來了……
好久沒痛的心尖上又是一陣難以抵抗的劇痛。
她捂著心口不敢大喘氣,立在小白貓麵前,冷汗在簌簌地往外冒。
小白貓抬頭好奇地看著她,忽然,它身後的草叢伸出一雙雪白的手,想要將它抱住。
身為貓它何其警覺,在將被抱住的一瞬間一躍而起,蹬著阿幸高挺的鼻子躥上了她的腦袋,在她的慘叫聲中窩在她腦袋上居高臨下,對著方才意圖不軌的“壞人”呲牙。
阿器從草叢裡站了起來,頭上還頂著兩片葉子,與阿幸麵麵相覷。
阿幸:“……又是你啊,小混球。”
阿器沒想到自己追著貓居然追到了陌生的後院,又和這個不知禮數口無遮攔,空有一張漂亮臉蛋的狂徒碰見了。
“你想偷我的貓?”阿幸警覺。
阿器詰問:“你的貓?”
“當然。”
“你叫一聲它答應嗎?”
阿幸沒想到這偷貓賊還敢強詞奪理,立即向頭頂上喊:“小白!”
對“晚輩”直呼其名從來不願搭理的小白扭了身子,在聽到阿幸這聲呼喊之後不但沒有任何反應,反而察覺到自己有了保護,不會有什麼大事,安詳地臥下了。
阿幸:“……”
這隻臭貓當初就不該救它,讓它凍死在雪地裡不好麼!分它被窩又分它吃的,到頭來就如此報答!
阿器忍著笑,阿幸乜她:“你來這兒做什麼?”
阿器指著她說:“你鼻子流血了,先去止血吧。”
阿幸抹了一把鼻梁,剛才小白蹬上她腦袋的時候何等無情,將她漂亮的鼻子當做踏板了,這會兒一抹,指腹上全都是血。
“彆摸啦,臟。”阿器想了想,覺得這個人看上去並不富裕,竟還會舍得養貓,雖有點凶有點討厭,但應該不是壞人,便說,“我家醫館就在附近,跟我走吧,我給你上藥。”
一聽上藥,阿幸本能地想到了銀子,立即拒絕:“不用,一點小傷罷了,何須上醫館。”
阿器看著彆處,隨意道:“我也沒打算給你用名貴的藥材,稍微止個血而已。你不來就算了。”
阿幸忽然發現,方才還在疼痛的心口因為這個小混球的出現,居然在不經意間已經不疼了。
似乎上次也是這樣,遇見她之後,困擾多時的心痛神奇地被化解。
阿器轉身就走。
那小小的,清瘦的背影就要離開阿幸的視線,阿幸心無法控製地狂跳。
不是因為疼痛,而是舍不得。
從她有意識以來便反複做的那個夢,以及夢裡的背影,竟在此重合。
“等一下。”阿幸幾乎是出於本能地開口,有點兒著急地說,“我去!”
阿器回頭,看這人凝視著自己的眼神有些發直,而在她美麗的眼眸中,帶著一些複雜的,尚且讀不懂的炙熱情感。
阿器被她瞧得心慌。
“嗯。”阿器一點兒都不想暴露自己心緒的不穩,移開了視線道,“那你跟我身後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