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
“不,不喜歡這樣的玩笑……”阿菀抹著眼淚小聲說道。
“你瞧瞧,阿菀都比你明白自尊二字!”韓國公太夫人顧不得慶王妃了,轉身就去安慰阿菀,見她抱著蕭秀垂著小腦袋瓜兒,仿佛嚇怕了,回頭指著慶王妃厲聲說道,“趕緊滾回你的慶王府作威作福去!沒有我的話,你也不要回什麼娘家!嫁出去的女兒潑出去的水,誰叫你天天往娘家跑的?你把夫家,把慶王府當成什麼了?!”她上了年紀,難得動怒卻是雷霆,頓時露出幾分倦怠,卻還是指著慶王妃冷笑說道,“你那點算計,傻子都知道。你還把彆人當成傻子?彆叫我說出口,惡心你。”
“母親你趕我走?”慶王妃不敢置信地問道。
“趕緊滾。這府裡我說了算,日後不許你登門。”韓國公太夫人冷冷地說道。
“阿菀,不要哭。”其實胖團子乾打雷不下雨,除了一開始的那兩顆大大的眼淚,餘下的就隻剩下抽抽兒了。她把小胖臉埋在蕭秀的頸窩裡,微微側頭,那臉上什麼樣兒河間王世子門兒清。
他卻隻是垂頭,對胖團子臉上乾乾淨淨視而不見,拿小帕子來給她一下一下擦臉,小聲說道,“你受委屈了,回去咱們告訴母親,叫母親給做主。”他頓了頓,見小帕子上很乾燥,不動聲色,順手就把帕子藏進了自己的袖子裡。
“慶王,慶王世子妃難道還委屈了她?”
“沒有阿菀自己的心意在,那就是委屈阿菀了。”蕭秀對慶王妃一板一眼地說道,“阿菀哭得難受,姨母,這件事我會告訴母親。”
“可是我說什麼了?!不就是提了一嘴親事!”慶王妃一轉眼發現自己四麵楚歌,頓時急了。
“你又不是阿菀的父親母親……”蕭秀頓了頓,本想說狗拿耗子多管閒事,然而見阿菀伸出小胳膊抱住了自己的脖子,默默垂頭,把她往自己的懷裡揣了揣。
“彆怕,有我在。”他小聲說道。
阿菀哼哼了一聲,和蕭秀依偎在一塊兒,也不抬眼去看了。
“母親多管閒事了。更何況阿菀才多大,母親怎麼能把大哥與阿菀之間想得這樣齷齪。”蕭韋就算是再想給慶王妃留麵子現在也扛不住了。
他頭疼極了,動了動嘴角緩緩地說道,“若母親當真覺得這親事極好,阿菀招人喜歡,那兒子也喜歡阿菀得不得了,母親怎麼不給兒子去邊關與舅舅提個親?”他的嘴角露出幾分譏誚,然而這份譏誚卻在他的眼底一閃而過,依舊帶著幾分少年的鮮活,轉頭對沉默不語的慶王說道,“父王,咱們回去吧?”
他真是想不到母親竟然石破天驚說出這麼一句提親的話來。
若是當真心懷善意的提親,蕭韋不覺得慶王妃唐突。
可是他也聽得出來慶王妃沒安好心。
韓國公太夫人之所以大怒,不是慶王妃壞了蕭堂與阿菀之間清清白白的兄妹之情,也不是因她擅自提及蕭堂與阿菀之間的親事。
而是慶王妃在算計蕭堂的婚事。
阿菀年紀這樣小,若是長到能大婚的年紀,起碼還得個十年,而這十年,蕭堂莫非就要苦守著?
蕭堂今年都十四了,十年之後就已經二十多歲,彆人家的兒子都能打醬油,他還得守著一個沒長大的小姑娘,那子嗣上……
蕭韋揉了揉眼角。
他雖然生性跳脫,年紀也不大,可是如今在宮中讀書,宮中皇子們,嬪妃們的你死我活的算計見得多了,慶王妃這點道行在他眼裡簡直不夠看。
就慶王妃這樣的自作聰明,其實在聰明人的眼裡無所遁形,什麼心機都是笑話,隻不過他是她的兒子,如今隻能勉強忍耐,都已經調皮搗蛋到這個份兒上,眼睛不瞎的都應該看得出來,他對奪爵沒有什麼興趣。
若是慶王妃要埋怨,隻能怨她自己沒有福氣做得上慶王的原配嫡妻,生出來的不是元妻嫡子,這是她自己倒黴,為什麼又要算計旁人呢?他小小的年紀繃起了臉,慶王妃目中微微一縮,卻見慶王已經緩緩起身。
慶王本嘴角帶著幾分笑意,聽到慶王妃開口又麵無表情了。
二公子就覺得他老爹回王府又要納妾了。
不拿後院兒的女人把慶王妃絆住腳,慶王妃又得沒事兒閒得慌跑出來鬨騰彆人。
又不能休了慶王妃……
一想到他老爹最近納妾的頻率有點高,二公子默默地給他爹點了一根蠟。
偷偷去問太醫要補腎藥方什麼的……
看破不說破。
作者有話要說: 感謝一下嗷嗚丫°和綠黛紅顏還有那隻雞仔的地雷,幸福捧臉啦o(* ̄︶ ̄*)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