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表哥的心尖尖兒上有大姐姐, 然後就是我啦。”
胖團子在他的懷裡拱了拱小爪子, 很討好的樣子, 阿琪卻覺得這話有理。
她雖然受到了衝擊,實在沒想到啥時候竟然叫英王嫡長孫把自己給看上了, 也臉上發熱……青春年少隻以為聯姻搭夥過日子的小姑娘知道未來夫君心裡有自己, 那心情自然是十分歡喜的。她摸了摸自己滾燙的臉,又覺得心裡歡喜得不能自己。
隻不過她到底不是扭捏的女子,知道蕭河對自己有意,那也做不出嬌羞的樣子。
“我初見你是什麼時候啊?”她還主動開口詢問這嫡長孫啥時候打自己主意的。
“大前年,你去承恩公府玩兒, 放風箏的時候我見過你。”雖然英王府與韓國公府是姻親, 可是蕭河作為外男與韓國公府的女眷真心不大認識親近, 又不是如同河間王妃那樣, 韓國公府是她的娘家。
他早年也是沒見過阿琪的, 隻有那一次, 見她爽朗大方,放風箏的時候臉上的笑容明亮無比,春日裡的一眼就叫他記在心裡了。他早就在宮裡混跡, 同樣也不怎樣羞澀, 見阿琪似乎很感興趣, 鳳目裡閃過一道明亮的光彩。
說不上是喜歡她的哪裡。
可是看見她,目光就忍不住追著她。
不過這種機會不多, 英王嫡長孫見人家姑娘也沒幾次機會。
“原來如此。”阿琪就咳嗽了一聲。
她對姻緣的期待本就不高。
見多了韓國公這種倒黴親爹, 阿琪對姻緣的想法很樸實。
好人, 不折騰,彆寵妾滅妻,那她就願意做個好妻子。
當然,若是如同蕭河這樣,對她還有幾分感情,仿佛很願意求娶她,那阿琪覺得也不壞。她的嘴角勾起了淡淡的弧度,顯然心情不錯。
蕭河正專注地看她,見她美貌的臉上生出笑意,頓時鬆了一口氣知道這媳婦兒算是騙到手兒了,越發湊過去擺出一副正人君子的樣子輕聲說道,“先有媒妁之言,再有我對你的表白,這才是對你的尊重。若說父母尚且不知,我卻對你百般示好,那未免孟浪,也是對你的輕賤。”
他如此坦誠,阿琪仰頭沉默地看了他片刻。
英王嫡長孫越發露出幾分穩重與正直。
阿菀抱著未來大姐夫的脖子,歪了歪小腦袋問道,“隻有媒妁之言之後才能表白麼?那我是不是平日裡也很孟浪啦?”
她天天追著表哥們叫他們把自己放在心尖兒上,這是不是不好的呢?見她一副很茫然的樣子,蕭河沉默地看了看這一顆想多了的團子,揉了揉她的小腦袋說道,“你年紀小,百無禁忌。”這小東西小小一團,孟浪個什麼……他卻不見蕭秀正仰頭抱著他的腿眼巴巴地看著他懷裡的團子。
“媒妁之言。”蕭秀臉色嚴肅地重複了一下。
阿菀下意識地垂頭看了蕭秀一眼,歪了歪小腦袋。
蕭秀白皙漂亮的臉上慢慢露出一個淺淡的笑容。
見他笑了,阿菀也跟著咧嘴一笑。她正忙著和自家表哥聯絡感情,就見自己被英王嫡長孫給抱著和阿琪走在一塊兒,硬生生地當了一把大蠟燭。
這青山綠水的,叫人覺得風景很不錯了。阿菀扒著蕭河的肩膀很驕傲地四處看,一邊聽蕭河與阿琪的對話。她覺得蕭河人不錯,且對阿琪還真心喜歡,這婚事自然也挺好的。因此當到了夕陽西下,阿菀已經提著好幾個在佛寺裡蕭河該買來的小蓮花燈,感受著大姐夫的深情厚誼,深深地感動了。
“特彆好。”因得到了賄賂,胖團子一張小嘴兒甜得不行,回到家裡抱著太夫人的脖子把英王嫡長孫給誇上天。
韓四用斜眼看這隻賣力扭著小屁股給蕭河說好話兒的團子。
肯定是被賄賂啦!
不然能這麼積極?
隻是這話韓四沒敢說,不然叫明儀郡主聽見怕不是一頓好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