紅顏禍水級彆的團子麵對普普通通的小美女,算啥呢。
阿萱就咬了咬嘴角。
剛剛阿菀的話,對她多有維護,可是看著這胖團子一副尾巴翹起來的樣子,就好想掐她身上胖嘟嘟的小軟肉。
“今日你姑母的話,你不必放在心上。”就在阿萱與阿菀正在用眼神較量的時候,太夫人突然對她緩緩地說道,“韓國公府嫡庶分明。”
見阿萱打了一個寒顫,她便緩緩地繼續說道,“可隻要是自家子嗣,就沒有要委屈了你的道理。你母親的為人,你應該知道。若不是她寬容,早前你不懂事的時候,她一個嫡母對庶女做點什麼也並不是難事。”雖然說韓國公夫人有的時候有拎不清的時候,可是心正。
她沒有對韓國公的兒女做過什麼不好的事。
隻這一點,就已經算得上是賢良的主母。
阿萱蒼白著臉,想到那些嬤嬤常常給自己講的那許多的庶女過得不好的日子,被嫡母給嫁到不好的人家去,急忙點了點頭。
“隻要你日後懂事,你的婚事我心裡有數。”見阿萱詫異地看著自己,太夫人揉了揉自己的眼角緩緩地說道,“為女子者,行事不能糊塗,也不能愚蠢。你的姑母就是最好的例子。”
見阿萱若有所思,顯然想到了慶王妃這扭曲醜陋的樣子,太夫人如今隻能拿慶王妃這最後的用處教導一下自己的孫女,緩緩地說道,“王侯公府,未必是好。尋常門第,也未必是壞。隻有自己想要過好日子,做正直的,被夫君珍重的女子,嫁到積善人家去,一生才會天平。”
“孫女知道了。”
“隻是為人正直,也不是簡單的賢良淑德。”太夫人難免多說幾句,見阿萱懂事便溫聲說道,“安王妃為人也正直,賢良淑德,可是安王府卻亂七八糟,連累自己的兒女。你再看看河間王府,你的大姑母,她並不十分賢良淑德,甚至還是個霸占了夫君的妒婦,可是誰會說她不是一個好女子呢?這其中的道理,你慢慢揣摩就是。你還小,日後還有阿譽做你的靠山,什麼都不必害怕。不要因自己出身庶女就自卑,可也不要因自己出身庶女就暗藏心機,走偏了路。”
她蒼老的臉上露出幾分慈愛,阿萱急忙福了福說道,“孫女明白了。”
“你從前讀書寫字,吟詩作對,這也算是陶冶性情。日後再撿起來也無所謂,隻是要明白分寸。”
太夫人本不預備把孫女們給養成滿口正直正義的迂腐的女子,木頭美人有什麼意思。之前叫阿萱不許再吟詩作對,不過是恐她端正不了態度。
如今見阿萱竟然懂得維護祖母,嗬斥慶王妃,太夫人也就放心了。
男子誰會不喜歡多才多藝的女子呢?阿萱既然詩情畫意的,這其實也很好。
“你今日的舉止,我看了很高興。是個好孩子。”見阿萱紅著眼眶看著自己,太夫人笑了笑,拍著懷裡的阿菀溫聲說道,“好好兒歇著。她的話你不要放在心上。她行事糊塗,你若是因她傷心,未免得不償失。”
她有些累了,到底叫阿萱出去,自己叫阿菀坐在身邊。見她滿麵露出幾分疲憊,胖團子貼心地伸出自己的胖爪子去給太夫人揉著眉心小聲說道,“老太太不難受,往後,往後阿菀孝順您。”
“你是最孝順的人。”太夫人笑著說道。
雖然她這樣說,可是難免心裡不自在,因此這病就拖拖拉拉許久都沒有十分好。
因太夫人身上不爽快,阿菀就一直沒有出門,雖然自己年紀小,不能照顧太夫人,可是卻依舊要留在太夫人的身邊。
河間王妃知道慶王妃把太夫人給氣成這樣,恨不能撕了慶王妃算了。隻是她沒撈著機會,如今慶王府裡,除了蕭韋彆人都見不著慶王妃。慶王為了蕭韋的臉麵不能把慶王妃給送到彆院去關起來,不過卻在自家恢弘奢華的後院兒特彆遷出了一個小宅院來,把慶王妃給送進去了。
當然,對外慶王隻說王妃得了會傳染的病症,隻是因夫妻情深,不忍分彆,因此叫王妃依舊留在府中。
可是因這病傳染,大家就都彆見了,不然若是有個什麼萬一的,那慶王得多傷心啊。
京都都知道這裡頭有事兒,不過因慶王好歹也算是嘴上有個理由,全了韓國公府與蕭韋的麵子,因此不過是說說閒話也就算了。
隻是阿菀就很同情慶王姑丈了。
“這麼說,姑丈如今過得很艱難呀。”胖團子這一天見表哥們都來了,河間王妃和韓國公府的幾個太太都去陪伴太夫人,作為小主人,胖團子當仁不讓,坐在外邊的花廳裡招待自家表哥。
見蕭韋的氣色還算不錯,她這麼有愛心的團子當然不會忽視了二表哥,和蕭韋坐在同一張大大的椅子裡,把可憐的二公子給擠的……京都小霸王就敢坐個椅子邊邊兒,偏這團子還覺得自己對二表哥可溫柔體貼。
“艱難著艱難著也就習慣了。”蕭韋雖然人有些消瘦,可是卻沒心沒肺的,對慶王的艱苦視若平常。
兒子們都是白養的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