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回彩線輕纏紅玉臂 小符斜掛綠雲鬟(1 / 2)

話說榴元宮內,賈元春得知聖上將要臨幸此處,心中也覺得高興不已,連忙讓抱琴安排一應事物。

聖上鑾駕行至中途之際,一身著魚龍服的帶刀侍衛跑了過來,戴公公當然知曉此人出自聖上的秘密部門,所以未加阻攔。那侍衛見到聖上,連忙跪在地上,叩頭行禮。

“起來吧!”聖上擺了擺手,說道。

侍衛從懷中取出一卷東西遞了上來,戴公公適時的將燈籠抬高了一些,聖上取過那卷東西,順帶從懷中取出一把純金的小鑰匙,插入鎖孔,哢噠一聲,那東西便是打了開來,聖上從中取出了幾頁紙,紙上寫著密密麻麻的文字。

倘若王攸在這裡的話,便會發現這些文字中有著一些英文,甚至還發現這紙上還有著自己的名字。

“好一個王文泱!很好!但願你不負朕之所望!”聖上哂然一笑,就將這幾頁紙放在了戴公公抬高的燈籠內的火苗上,連著燈籠一並燒成了灰燼。

至於身邊的人自然大氣都不敢出,也什麼都沒聽見,什麼也沒看見。

“走吧!”聖上淡然的說道。

......

回說王子騰和王攸父子二人,在書房內一夜未睡,二人麵麵相覷,相比較王攸,四十多歲的王子騰麵容蒼白,眼睛處黑青之色更為明顯。

“兒啊!”

“父親,若是不可饒恕的大罪,昨夜聖上就已經派兵圍了咱們家,指不定現在你我父子二人在刑部大牢裡吃早飯呢?何故等到現在!”王攸開了個玩笑。

“臭小子,你說的什麼話?我這不是想安慰安慰你,讓你不要擔心嗎?”王子騰故作鎮定的說道。

“......”王攸沒搭理他,若不是父親遞了那多事的折子,何苦來要提心吊膽的熬上這麼一夜,睡覺不香嘛。

“老爺,大爺,宮裡來人了,已經進了正門了,說要老爺過去聽諭!”門外,盧衝之的聲音傳了進來。

“知道了,先去打盆水來!”王子騰厲聲嗬斥道。

“是,老爺!”盧衝之趕忙讓身邊的小廝將水送了進去,父子二人收拾一番後,便快步的來到正門門口,一應的香案,軟墊之類的禮儀用具早已經準備好了。

“九省檢點王子騰王大人聽諭!”為首的傳話太監掃了一眼跪下的王子騰和王攸,隨後高聲說道:“聖上問話:“朕是何人?爾是何人?想仔細了再回話!””

王子騰叩首再拜,連忙說道:“臣知罪!臣知罪!”

為首的傳話太監也不說話,隻是冷眼看著王子騰不斷的叩首,口呼‘臣知罪’之言。

“王大人!咱家就不多呆了,你想清楚了到時回複聖上即可!戴公公是我師父,他老人家托我給您帶一句話,父不如子!”傳話太監附在王子騰耳邊小聲的嘀咕道。

“是!是!管家,去庫房拿一百兩銀票過來給公公打賞!”王子騰躬身應道,隨後又趕忙吩咐了跪在身後的盧衝之,後者小跑的去了庫房。

傳話太監再度看了一眼王攸,臉色一變,轉而笑道:“王大人客氣了,我哪裡是什麼公公,不敢當不敢當。”

“無妨,公公奉命過來,哪有空手回去的道理,這一百兩銀票略表心意,略表心意!”王子騰也笑著說道。

傳話太監在接過銀票後,便是騎上馬又離開了。

王子騰看了一眼王攸,說道:“你先回青雲軒睡去吧!你姐姐的事之後再說。”

王攸點頭稱是,便離開了。

“父不如子?看來聖上真的是看中攸兒啊,隻是作為父親的自己,何嘗不知道伴君如伴虎,聖上榮寵之時,自然可以狐假虎威,但若是被聖上厭棄,那就是滅頂之災。此次之事就是很好的證明,不過在我退下來之前,必須在幫上攸兒一把,至於那些渾水我做父親的,幫你擋著就是。”王子騰看著王攸離去的背影,不免有些感傷的說道。

青雲軒內,清影,瓊玉,雲歌,風鈴看著略顯疲憊的王攸,都心疼的看著他,王攸隻是笑了笑,也不想說什麼。

清影讓雲歌再去準備熱水,又支使風鈴準備早膳,隨後安排瓊玉去準備一應的乾淨衣裳,而自己則是給王攸揉了揉早已酸痛的肩膀和頸部。

“清影,回頭你和瓊玉兩人替我去給太太和姐姐請安!若是她們問起來,就說我昨日和老爺商議事情商議的晚了,所以睡遲了些,尤其姐姐那讓她放心就是,其餘的等我睡醒再說。”

王攸吩咐完後便去隔壁耳房洗澡,換上乾淨的衣服,又用了些早膳,最後進了裡屋躺在床上睡下了。

直到這日午時二刻,王攸被窗外的雷聲給驚醒。

“轟隆隆!”

若說王攸不怕那是假的,其實五年來,他一直都比較怕打雷,當初留下的心理陰影還是深深的刻在骨子裡的,確切的說是靈魂深處。

不一會兒,天空便是下起了暴雨,原本在廊下玩耍的月英和雪晴二人趕忙跑到屋裡來,見到王攸從床上醒來,也趕忙過來問安。

“清影?瓊玉她們三去做什麼了?”

“大爺怎麼忘了,明日就是端陽佳節了,她們自然去準備艾草,蒲草之類的,還有虎符等一係列的節日用品。”清影笑著回答。

“嗯,這不睡糊塗了。”王攸訕訕的笑道,隨後望向窗外的暴雨。

“大爺可是要出去逛逛,且在等等吧,這雨很快就停了。”

“好。”王攸點頭說道。

不一陣,雨勢漸漸的變小了,就連窗外的天空也一下子亮了起來。瓊玉身後跟著雲歌風鈴二人還有一個叫不上名字的小丫鬟,小丫鬟和風鈴手上各自執了一把油紙傘,四人快步的走近了正房內。

“符兒見過大爺!”小丫鬟恭敬的對著王攸行了一禮。

清影見王攸露出不解的神色,也解釋道:“她是大姑娘身邊伺候的,你平時見到的嵐兒是她姐姐。”

“原來是這樣。”王攸又點了點頭,隨後看向那放在門口處的油紙傘,想起了前日看到的那本《天工開物》,裡麵似乎記載了這油紙傘的製作工藝,隻是那書現在在蒼泱築,也不好當下拿過來一一比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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