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影,我們也走吧。”
“大爺,我們去哪?”清影有些害怕,這算是她頭一次來到這麼多人的地方,而且她自小時常聽府上的嬤嬤說外麵有人伢子,專門偷小孩兒。
王攸見她這般模樣,也哈哈一笑,於是說道:“放心吧,這光天化日之下難道還有人搶了你不成?再說不是還有王辰保護嘛。”
清影定了定神,覺得王攸說的有理,但身體的本能還是讓她緊緊的跟隨著王攸,深怕一眨眼王攸就不見了。
“王辰!”
“大爺!小的在,有事您吩咐就是!”
“我有個問題問你,你覺得我適合什麼樣的武器用來防身?”
“大爺您是標準的文人,老爺當初不是不讓您習武了嗎?怎麼大爺今日又想起了這個?”王辰疑惑的問道。
“我記得當年我第一次見到老師的時候,說過一句話,‘君子不立危牆之下’你可明白?”
“不明白!”王辰搖了搖頭,他又沒讀過書,怎會知道這之乎者也是什麼意思。
王攸不由的氣結,一旁的清影也咯咯的笑了出來,王攸隻好解釋道:“意思是說要防患於未然,就好比走水之前要準備好水用來救火。”
“嗯,那這和您使用武器來防身有什麼關係?我自然受老爺的命令保護大爺就是,何須大爺親自出手!”王辰摸了摸係在腰間的長劍,不解的說道。
“倘若你不在我身邊呢?甚至你們所有人都不在呢?到時有人要取我性命,又當如何?”王攸不由的說道。
“大爺,你在說什麼?”清影被王攸的話驚嚇到了,什麼所有人都不在,什麼又是取我性命的,這些詞完全顛覆了她的世界觀。
王辰深深的看了一眼王攸,目光之中更添了一絲敬重之色,隻好抱拳躬身道:“大爺之心思非我等能匹及!某維效死命!”
“言重了!王辰!我也隻是提個假設罷了!”王攸淡淡一笑,有些事還是不要被清影這個小姑娘知道,到時候免得母親姐姐那邊擔心。
“大爺說的是!我多慮了!”王辰摸了摸腦袋,訕訕的笑道。
清影見二人是開玩笑,也就放下心來。
“若就著大爺剛才的問題所說,再結合大爺您的性子,我到覺得您更適合輕便的武器,比如短刃之類的,隻是若論生死拚殺,兵器長短往往決定了太多,當然最重要的還是個人的身體情況。”王辰正色說道,隨後又打量了一下王攸的身材。
“嗯,這我明白。有道是一寸長一寸強!”王攸回複道。
“兵器之中適合大爺的唯有一劍!劍有百兵之君的美稱。”王辰驕傲的說道,因為他是十二護衛中擅長使劍之人,“不過大爺您的劍法,我並不看好,就算勤學苦練,也需要十年之功才能有所大成,這還是在您的身體情況一直好的情況下!”。
“呸!我們大爺是進士老爺,何需學你那勞什子劍法!”清影覺得王辰是在嘲笑王攸,不滿的啐了一口。
“清影姑娘說的極是!”王辰恭維了一聲,但他明白自己所言王攸完全是聽了進去。
王攸見清影不滿,也就不再言語,走到一賣傘的攤位上,王攸頓了足,他的確有著一個想法,那就是傘中劍!
傘為盾,可擋流矢!劍為矛,出其不意!隻是這材料的選擇倒是讓王攸犯了難,畢竟這是紅樓世界,冶煉的工藝水平還不足以製造出強度高,又輕便且鋒利的材料。
王攸思索了一番最終搖了搖頭,隨後將拿在手裡的傘撐開又合上再度放回了原處,接著又在集市上繞了一圈。
“清影,你要什麼,買就是了,到時候回去後分給瓊玉她們就是!”
“沒什麼好的,大爺,我們還是回去吧。”清影本就不喜這集市上的醃臢氣息,忙說道。
“行吧,就這樣吧。”王攸笑著說道,他何嘗不知清影的想法,這是她們的固有思想。
士農工商,商人最為低賤,縱使是像薛家的皇商,在四大家族之中依舊是最末的,更不用說這些為了生計而奔波的普通平民百姓,而那些高高在上的主子們就更不必說了,哪裡會管這些人的死活。
這就是階級的差距!
這還是天子腳下的京都,遑論地方,遑論邊境苦寒之地!
王攸想的東西有很多,但是他並沒有能力去改變,甚至聖上也很無奈,平衡不是那麼容易打破的,但凡打破都是要流血犧牲的!
治國之道,確切的來說就是維持平衡,平衡各階層的利益。有道是“不患寡而患不均”,此處的不均在王攸看來並非是各個階層的平均,而是單個階層中群眾之均,相對之均。
人人平等不適合這個時代,這個世界還是奴隸主的封建社會,隻要不天災**,那麼世界還是和平的,隻是天災不常有,但**就說不準了。
回到馬車上後,王攸發現絳墨和陶硯早已經回來了,她們將紙張壓在腿上,不斷的記錄著什麼。
“長青!去榮國府!回頭你再把絳墨和陶硯二人送回家去!”王攸對簾子外的長青吩咐道。
“是!大爺!”坐在馬車車架上的長青高聲應道。
車外的王辰和王申對視了一眼,都從各自的眼睛中看出不解,但是他們也沒有問,他們時刻銘記自己的使命。
“駕!”車輪在馬的拉動下緩慢的駛動起來,朝著榮國府的後門大街上而去。
要知端的,且聽下回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