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十九回木秀於林風必摧之 堆出於岸流必湍之(上)(2 / 2)

“存周,此次之事還望你多多從旁協助才是!”王子騰拜托道。

“兄長放心就是,若是換了旁人我是不信的,可文泱......”

“知子莫若父,他雖做的比同齡人好上數倍,可他畢竟年輕,加之有時候也會固執己見,我生怕他不適合朝廷官場,雖有心教導,可我又是武將出身,論心計智謀遠遠不及如海,儘管摸爬滾打多年,知曉一些規則,可仍覺得深不可測,多有魚龍混雜之亂象。這對文泱來說,實數杯水車薪!想來那份奏疏你也看了,雖說稚嫩了些,可那上麵的個中言語,又都是他細細斟酌,著實是苦了他了!”王子騰一一評述道。

“製砼若是成功,用於北河修堤,這般功在國家,利在千秋之事,必能使得文泱直入吏部,到那時你父子二人同朝為官,算是一場佳話!”

“此事不提也罷,眼下隻能替他解決這製砼一事才好,莫要忘了聖心難測之理才是!”王子騰勸告賈政道。

“嗯!”

“我那薛家妹妹住在貴府,著實叨擾了老太太,等此事過後,我寫封書信過去,命她即刻搬出貴府則是。”王子騰告罪道。

“無妨,都是自家親戚,再說蟠兒那小子也是個極不省心的,還是放在眼前管教一番才是!”賈政擺手不介意道。

“寶玉近來可好?”王子騰問道。

“實在不成個體統,不說他有文泱一半之好,哪怕有珠兒一半,我也就心滿意足了。”提到賈寶玉,賈政痛心疾首的說道。

“寶玉過上幾年,等大了就好了,寶玉的心性雖不及攸兒,但好在心地仁善,待人寬厚,這也是他的長處!”

“儘管這榮國府不是由我襲爵,可我這一房將來終究還是要托給寶玉的,正如兄長剛才所言知子莫若父,這掌家之人太過仁善不怎麼好!有道是無規矩不成方圓!”

......

自騰雲齋被打發出來的王攸回到了青雲軒,發現了桌上多出的兩套衣服,皆是由綢緞製成。

“攸大爺,這是鸞大姑娘不久前讓嵐兒和符兒一並送來的衣物。”絳墨端了盆清水從外麵走了進來說道。

“陶硯,更衣!”王攸知曉後,對一旁的陶硯吩咐道。

“大爺還是先洗洗吧,這一頭的汗,若是不小心沾到了這白淨的衣服上,就不大好看了!”陶硯建議道。

“嗯,也好。”

在兩人的服侍下,王攸穿上了新衣,就連頂上的小冠也沒忘了擺正,一番拾掇之下,王攸站在了全身鏡前。

“大爺這般模樣真是好看!真不知道若是回了園子,我們姑娘看到了,會是何等反應?”絳墨笑著說道,陶硯也在一旁不斷點頭表示讚同。

王攸笑了笑,轉身對二人說道:“你們姑娘想著讓你們二人回去呢,她心裡一直記掛著你們!”

絳墨回道:“攸大爺做主就是!”

“並非我不願遂了你們姑娘的意,隻是當時我有自己的打算,而現在我仍然有自己的打算。”王攸看著二人,鄭重說道。

“奴婢能多嘴問一句嗎?攸大爺您如今的打算是為了我們姑娘好嗎?”陶硯絲毫不忌諱的說道。

“確然!”王攸當即回道,“有些事情我還沒搞清楚,是故你們這還需等等。”

“我們唯一擔憂的就是姑娘,姑娘名下的產業若是被那些小人私吞了,我等又以何顏麵去見老爺和太太!”絳墨戚然說著。

“賬簿上我看過,這京都也就隻有四處產業,除卻城外以西二十裡處的一處田莊有著近二十畝的地,還有北城離寧榮街不到十裡名為‘朋來’的酒樓,這剩下的一家茶葉作坊和另一家絲織作坊你們可知道在哪?”王攸詢問道,“一個月前,我記得你們和我說過老太太安插了人手進去,這人手想來也不過就前二者罷了,若不是你們姑娘提醒,想來你們至今都被蒙在鼓裡而不自知。”

“攸大爺,其實是五處,那朋來酒樓斜對麵的一家綢緞鋪子也是姑娘的,隻是這綢緞鋪子掌櫃的和絲織作坊的掌櫃是同一人,這賬麵便是做在了一起。”陶硯糾正道。

“我問你們,這五處產業領頭的人可互相認識?”

“田莊的莊頭您應該見過,是林宅的管家之一。至於其它,我等不知。”

“哦?我見過?”王攸顯得有些驚訝。

“我們老爺身前有三位管家,去世時,隻留下兩位,隻是這兩位管家素來不和,老爺便將其中一人派至京都管理這麵產業,而另一位則留守揚州。”

“這般也好!省卻了諸多麻煩。”王攸對林如海的安排著實心悅誠服,實際上他也忌諱這管家之間過於團結,容易造成奴大欺主的現象,這兩人不和就是最好,這樣則能維持平衡。

“大爺,老爺讓小的過來問問今日你可隨賈家姑老爺回那麵府上?”門外,一小廝的聲音傳了進來。

王攸掀起簾子,出了門,說道:“去回老爺,就說我等太太回來,若是太太今日回來遲了,那便明日過去。”

“是!大爺!”小廝急忙小跑著出去傳話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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