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該這樣的,在那段兩人於狼窟相依為命的時日裡,這種事也不是沒有發生過,可沒有哪次會像這次讓她這麼緊張。
是知道沒有退路嗎?
那時即使他表現得孟浪,她也知道隻要她不願,他不會動她。可這一次她沒把握了,因為她知道他一定一定不會放過她。
*
到最後,鳳笙嗓子都啞了,魏王才放過她。
迷迷糊糊中,似乎有人進來了,他將她抱了起來,去浴間清洗。在浴間裡,又來了一次,最後她直接暈了。
等再次醒來,她頭疼眼睛疼渾身都疼,模模糊糊看外麵燭火未熄,料想天還沒亮,剛動了一下,本來搭在她身上的手臂將她環了過來。
她眼睛都睜不開,隻伸手無力地推了他一下,他似乎坐了起來,也將她抱了起,有什麼東西抵在她嘴上,她嗅到了水的清甜,下意識張口喝了幾口水。
一盞水被她喝完,才終於舒服了些。
“你不準再動我……”
模模糊糊說了句,她又陷入夢鄉之中。
這一覺隻睡到日上三竿才起,鳳笙並不知道侍候的丫鬟早就在外麵候著了。
從卯時一直站到巳時,屋裡都沒有任何動靜。
按規矩,親王大婚,第二日要攜王妃入宮謝恩,可這兩位主子都不起,可怎麼辦?
魏王平時隻讓太監服侍,這次會挑了幾個丫鬟來,是為了服侍鳳笙。所以那幾個丫鬟也不敢進去叫,隻能可憐巴巴地在外麵站著。
其中一個去求德旺,德旺可清楚自家主子想了王妃多少年,那是日思夜想心心念念,這好不容易大婚了,洞房了,那還不得好生稀罕稀罕,誰傻了去觸黴頭。
德旺都不敢去,其他人就更不敢去了。
殊不知,魏王早就醒了,還給鳳笙上了遍藥,隻是她沒醒,他就沒叫他。
一直到了午時,裡麵才傳來動靜。
“來人。”
如蒙大赦,以德旺打頭,連同著幾個丫鬟,魚貫而入。
擺放在櫃子上的龍鳳喜燭,早已熄滅。
簾幔低垂,魏王光著膀子站在屋中,肩背上隱隱有紅色的細痕,卻讓人隻敢看一眼,就不敢多看。
床那裡,帳子還是放下的,但隱隱能看見有個人披散著長發,坐在那裡。
德旺帶著兩個小太監侍候魏王,冬梅幾人則上前來到床前。
“王妃,奴婢服侍您起身。”
“我自己來就好,不用你們服侍。”
冬梅幾個往魏王那裡看了一眼,忙垂下頭,牙一咬,俱都跪了下來。
“你們這是乾什麼?”
鳳笙撩起帳子,露出一張臉,卻不知扯到哪兒了,發出一聲低呼。
魏王剛套上外衫,腰帶還沒係上。
見此,大掌一揮,道:“東西放著,你們都下去。”
冬梅幾個忙如蒙大赦下去了。
他撩開帳子,來到床前坐下,鳳笙也不看他,眼睛看著彆處。
“你是主子,她們侍候你是應該的,你得習慣。”
“怎麼習慣?你把我弄成這樣!”聲音裡隱隱帶著咬牙切齒,還有些惱羞成怒。
魏王眉眼舒暢:“來,我看看。”
“你走開!”
她咬著牙,把帳子搶了過來,將除過魏王的地方罩得嚴嚴實實,才慢吞吞地在裡麵穿衣裳。
把中衣穿好,她才掀開了帳子。
“我讓人打水你沐浴,等用了午膳還要進宮。”
“進宮?”
鳳笙並不知道大婚第二天進宮謝恩的規矩,魏王粗略跟她講了講,見她娥眉輕蹙,道:“彆怕,就隻去父皇和皇後還有母妃哪兒。”
“皇後是太子親娘。”
“你是方鳳甫之妹,又不是本人,她頂多不喜你。”
“我不是怕。罷了,你說沒事就沒事吧。”
之後,丫鬟們提來了熱水來,鳳笙泡了個熱水澡。
期間被丫鬟們瞅見自己身上青紅交加,如何羞窘且不提,等用了午膳,魏王便帶著鳳笙進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