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迎人還在包廂裡,魂兒早已經飛走了。
她的腳步配合的往門口挪,一邊跟弟弟妹妹們交代:“那啥,我突然有點急事要離開。”
“你們不用管,該吃吃該玩玩,賬我已經結了,一會兒去夜店注意安全。”
又點了倆靠譜的讓今晚盯全局,轉了一筆錢給身邊的女孩兒當續場資金,便打開了包廂門。
混血少年在後麵喊道:“什麼事非得現在走啊?”
沈迎回頭笑了笑:“禮物拆了一半,心裡惦記。”
混血少年:“這有什麼好惦記的,完了再拆不行嗎?”
沈迎:“等不得,那禮物沒捆好,會自己跑的。”
說完便真的出了門。
留下一眾男女詫異——
“這還是活的?”
“送的雞還是送的鴨啊?有錢人果然彆致。”
此時沈迎已經來到了便宜妹妹的包廂門口,打開門就若無其事的走了進去。
裡麵的幾人看到剛剛死活請不動的人自己過來,均是臉上一驚。
尤其是喻廷,他還記得剛剛廢了多大口舌這家夥都舍不得挪動一步。
這會兒見狀甚至覺得有些離奇。
接著就聽旁邊的薑流許道:“我說過事情還沒完,這麼不就來了嗎?”
喻廷聞言一僵,看向薑流許的眼神先是不可置信,接著是惱怒和不甘。
他知道這家夥剛剛鬼鬼祟祟是為了什麼了,一定是他做了什麼引了沈迎過來。
讓她過來本來是自己樂見的,可喻廷現在卻尤為不爽。
果然,沈迎一進來便直衝薑流許過來。
薑流許早已起身拉開自己旁邊的椅子,紳士的邀請沈迎落座。
見二人這麼若無其事,好像剛剛在另一個包廂的尷尬沒發生一樣。
於詩詩臉色有些僵硬,她笑了笑:“姐姐怎麼過來了?不是在跟小朋友們玩嗎?”
沈迎:“薑醫生有禮物送給我。”
於詩詩一下子就想到剛剛薑流許拿上來的那個盒子。
她心裡頓時產生不滿,今天是她回國的歡迎會,有她姐姐什麼事?為什麼給她送禮物?
於是便做恍然樣道:“是嗎?難怪剛剛流許特地去車庫拿東西。”
“不過流許你是不是把給姐姐的禮物忘在廁所了?”
說著對沈迎抱歉的笑了笑:“他很少這麼粗心的。”
但說完便聽薑流許回答道:“洗手間的隻是空盒子,禮物不在那裡。”
於詩詩笑意一僵:“什麼禮物啊?搞得這麼神秘,可以拿出來看看嗎?”
薑流許笑著搖了搖頭:“抱歉,不是可以拿出來分享的禮物。”
“我隻能說,這是我下定很大的決心才送出來的。”
於詩詩這會兒心裡已經不是意難平能形容了。
以薑流許的條件,什麼禮物得貴重到他都要下重大決心才舍得送出來?
這麼貴重的禮物他可以送給姐姐,而送自己就是那些價值一兩萬的破爛。
於詩詩低下頭,不想泄露自己已經快要隱藏不住的扭曲。
但不高興的不止她一個,喻廷此時心中也升起一股直覺。
他看著薑流許懷疑道:“你該不會把你自己的身家打包送給她吧?”
“否則我難以想象這家夥怎麼舍得從那桌下來。”
要前麵有金錢利誘,倒是一切都說得通了。
薑流許瞟了他一眼,輕飄飄道:“猜對了一半,快接近真相了。”
他說這話的時候,有隻手從他外套伸了進來,在彆人發現不了的地方,撫上了自己的襯衣。
那隻手精準的找到了繩結所在的地方,隔著襯衣摸了摸。
接著食指將繩結勾起了,扯了扯。
有些粗糙的觸感在皮膚上摩擦,牽動某些經不住刺.激的部位。
薑流許雙手一緊,忍耐著這細微的快意電流。
本就有些緋色的臉更豔麗了。
但喻廷還一眼不錯的盯著這邊,他覺得薑流許口中的“禮物”是個關鍵。
因為現在他趕緊到一股無形的氣場,將那二人緊密的聯係在一起。
明顯的和桌上其他人區彆開來——包括自己。
喻廷無法忍受這股氣氛,又絲毫沒有頭緒。
於是直接莽了,對著沈迎便道:“不管他送你什麼,我跟。”
沈迎聞言猛地抬頭:“真的?”
薑流許神色一僵,瞪了沈迎一眼,便從容的應付喻廷道:“當這是打牌嗎?你跟不了。”
喻廷嗤笑:“你說了算?什麼東西是你有我沒有的?”
“免費的全身體檢?”
沈迎:“咳咳咳!”
薑流許慪得咬牙,不止一次痛恨這傻逼精準的直覺。
他不欲在喻廷身上下功夫,直接對沈迎道:“彆貪心,小心雞飛蛋打。”
沈迎訕訕:“怎麼會。”
喻廷見她這樣就一股無名火,罵道:“你現在在這兒裝什麼操守,從來不都是幾家通吃的嗎?你的狡猾和貪心呢?”
沈迎連忙道:“瞎說,我什麼時候貪心了。”
喻廷冷笑:“當初捅我一刀故意誤導罪魁禍首拉裴瀛入局的不是你?”
“裴瀛想看薑流許受報應還得花錢觀影票的不是你?”
“我們三個打起來你錄視頻,還的花錢贖否則熱搜安排的不是你?”
“這裡麵哪樁哪件不是你吃相難看的證據?現在你跟我說你收禮隻收一份,那是你該乾的事嗎?”
沈迎心說那是她不想嗎?那不是現在不能嗎?
但顯然比她激動的另有其人。